二百零八 餘修你認識阿念嗎

祝九京和唐斯年在這點上一樣,真的一點都不差!

疑心病特別重,除了他們每天都身處危險的環境以外,還因為她和祝怨的背景都太過神秘。

如果她們隻是普通的鄰家女孩,一眼就能望到底,他們才不屑去費心思起疑。

阿川就是要讓他懷疑祝怨和唐斯年中間的那些個勾當!

亦或者,讓他懷疑她和祝怨之間打成了某些協議也可!

她想,線纏的越亂才越有趣啊!

這樣也能給自己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祝九京收回探尋的目光,語氣略帶提醒道:“那你可要好好的運用了,別白費了我太太的一片心思。”

如果神靈正在天上俯視著這幾個人,一定會發出無奈的笑聲。

興許也會因為看到這亂成一團的線,而感到眼花繚亂的頭疼。

其實很簡單,卻又弄得很複雜,也許這就是人生吧。

阿川在祝九京接到一個電話匆匆離開後,無意間在廁所看到洗漱池邊留下淡粉色的水跡,她對血的味道向來敏感,即便是與水融合過的,她一樣可以瞬間聞得出!

而吞花剛剛從洗手間洗手帕出去!

她聯想到祝怨憔悴的臉,好像嗅出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訊息…

吞花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邊,阿川回過神笑著問道:“這麽看我幹嗎?”

“不幹嘛,看看你勝利後得意的模樣。”

阿川嘖了聲,挑眉問道:“生氣了?”

吞花揚起一臉的假笑,堵氣著回:“怎麽會呢?對於不重要的人,不需要生氣,傷身。”

阿川心裏苦笑,明明就是生氣了,又嘴硬。

她並不討厭吞花,但是她也得活著,有些事情就是會陷入兩難的局麵。

阿川其實有很多辦法讓吞花從她身邊滾開,製造些意外輕而易舉,她已經選擇了對她傷害最小的辦法,盡量把傷害她的程度降到了最低。

可好像,這小妞還是和她生氣了。

臉黑的根本沒眼看。

阿川問道:“你阿姐沒事,那…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我和你回去?”吞花瞪著眼反問道。

“不然呢?我帶你來的,自然要帶你回去!”

吞花滿臉嘲諷的回道:“阿川小姐不一直想著擺脫我嗎?這麽會兒怎麽又要假惺惺的帶我回去了?”

“哎!我不帶你回去行嗎?我現在有的選嗎?”

吞花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沒得選!”

阿川攤開雙手無奈的回道:“那不就得了!”

“等輕奴來了,我們在走,九爺臨時有事出去,我阿姐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

阿川:“好,又不急。

不過,你阿姐病那麽重,你確定還要和我走?”

吞花麵色震驚的反問道:“你怎麽知道?”

阿川勾起唇角,看來…她猜對了。

祝怨啊祝怨,這次,你怕是要輸了吧?

“我在樓下車裏等你,記得,不著急哈。”

阿川踩著高跟鞋得意洋洋的離開,吞花看著她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的頭顱擰下來,敲碎!

她回到病房看著祝怨慘白的臉,沒有將阿川得知她病的事情說出去,想著等她好些了再說,不然她又要為此費心費力。

祝怨看出她的心事重重,問道:“出什麽事了?”

她連忙搖頭,憨笑著回:“沒事,就是想著一會要走了,舍不得阿姐。”

“傻丫頭,又不遠,想回來隨時回來。”

阿川大搖大擺的走出醫院以後,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給餘修撥一通電話,她好久沒有給他打過電話,自從上次一別便沒有再聯係過。

在餘修的聲音裏明顯聽出了意外,“阿川?”

阿川勾起紅唇,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認識阿念嗎?”

電話那邊沉默著久久沒有回答,阿川心裏瞬間有了答案。

餘修……認識!

她對著電話譏諷的笑著說了句:“隨便問問,先掛了!”

她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醫院的摩天大樓,在心裏將每個人連成了線。

她向來隻是餘修的工具罷了,從第一次遇見他開始,應該就不是偶然。直到他幫助她,又將她安排在唐斯年身邊,現在牽扯出了祝怨,而恰巧她這身體又是阿怨妹妹的屍骨,阿怨又在極力的找尋她背後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串聯起來,竟然都有聯係。

那麽...

他們之間是有什麽恩怨呢?這個中間的關聯點是...阿念?

她回去要找風飄飄好好問問,這個阿念現在到底在哪兒!

輕奴趕來醫院的時候,對見到吞花的身影感到意外。

“你怎麽回來了?”

吞花和她講了一遍事情經過,輕奴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她將保溫的食盒打開,從裏麵盛出一碗湯來。

“阿姐,我熬了幾個小時,你快嚐嚐。”

祝怨身體活動不方便,吞花幫著接過遞到了祝怨的麵前。

她享受的眯了眯眼,誇讚道:“好香啊!”

其實她一點胃口也沒有,可又不想輕奴白費心思,硬著頭皮喝了一碗。

輕奴對她說道:“蘺寥沒有跑,讓我關起來了。”

吞花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小鬼太沒良心了!阿姐一心拿他當兒子,他可倒好!恩將仇報!”

祝怨垂著眼,臉上自是難掩的傷心。

“他說什麽了?”她語氣淡淡的問道。

輕奴歎氣,“什麽也不肯說,無論糜媚如何嚇唬他,他也從未開口說過一個字。”

祝怨點了點頭,“等我回去再說吧!先別傷害他!”

吞花撇了下嘴,“阿姐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心軟了?他差點要了小少主的命,阿姐絕對不能再留下他了!”

祝怨苦笑,“好歹他叫我娘親一場,這次算了吧!讓他回到他自己的娘親身邊吧!”

輕奴震驚的看向祝怨,“阿姐這是什麽意思?他的娘親?在哪兒呢?”

“我猜的,不過我想,應該沒錯。”

輕奴在心裏猜測,祝怨說的是...逐玥?

三個人瞬間安靜下來誰都沒有說話,心裏紛紛想著自己的疑惑。

吞花見輕奴過來,便起身提出要走,輕奴主動說去送她。

出了病房,吞花滿麵愁容的對輕奴提醒道:“阿姐剛才又咳血了,你平時一定多注意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