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四 九爺你是不是重男輕女?
祝九京在哼笑心想著,這女人可真能找借口!
再說,要是那小鬼想吃,他還未必想做呢!
“你怎麽就知道是兒子?”他問。
祝怨吹了吹麵,回道:“不是你說的嗎?說實話,你是不是重男輕女?”
祝九京搖了搖頭,“隻是不希望是女兒。”
祝怨聽到這裏有些不開心,吹胡子瞪眼睛的質問道:“狗東西,你什麽意思啊?你家有龍位要繼承還是怎麽著啊?女兒怎麽了?女兒招你惹你了?”
“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第二個女人,麻煩!”
即便是自己的女兒,也不行,他認為家裏已經有女兒了,完全沒必要再來一個!
祝怨聽到這裏嘴角才算是漸漸回升,算你找的借口完美!
她一邊繼續吃著麵一邊問道:“你為什麽總是半夜叫我,你知不知道孕婦要是休息不好,是對孩子很不好的!你也不想以後生一個小傻孩兒出來,對吧?”
男人靠著椅背,慵懶的說道:“我怕哪天你們娘倆睡死過去,沒有你,我要孩子幹什麽。”
他說的很不經意,祝怨卻聽進了心裏。
她眼眶泛紅著不敢抬頭,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你怎麽能說這麽晦氣的話!真是的!”
“祝怨,我警告你,不許比我先走。
我說的每一個警告,你都可以不聽,唯獨這個不行。”
“吧嗒。”
那是眼淚落進碗裏的聲音。
祝怨放下筷子,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問道:“你是不是聽說什麽了?”
祝九京搖了搖頭,反問道:“聽說什麽?”
她淺笑了下,鼻音極重的說道:“別裝了,你每晚都這樣,一定是知道什麽了,對吧?”
祝九京依舊搖頭,即便祝怨看到他也紅了眼睛,卻遲遲不肯說。
他揉了揉她頭頂的軟發,“別瞎想,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快吃麵吧!”
祝怨覺得自己的喉嚨很酸,看著麵碗裏麵的兩個雞蛋,眼眶發熱。
“九爺,你有記憶了,對吧?”
她緊緊的盯著他的眸子,兩個人互相凝視了很久,僵持不下。
“什麽記憶?不知道你在這說什麽。”
祝怨突然來了脾氣,用力的將筷子拍在桌麵上,“你要是不能和我說實話,那以後你在我這也聽不到實話,我們就永遠這麽互相瞞下去!”
“祝怨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祝九京的臉突然陰沉的可怕,他一般連名帶姓的叫她名字時,就代表他生氣了。
祝怨還沒等說話,他便起身離開餐廳,將她一個人扔在那裏。
“狗東西,你給我回來!”
無論她在餐廳裏怎麽喊,祝九京連頭都不肯回一下,她氣的咳了咳,用紙巾擦嘴角的時候,帶著一抹黑紅色血跡。
她將紙巾整理好,剩下的麵也沒在吃一口,追回了臥室。
到了臥室她發現,他不在,尋了一圈,在陽台找到了他。
祝怨發現他最近來陽台的頻率越來越勤,那一顆顆煙頭好像代表著一件件煩心的事情。
祝怨衝過去在他身後抱住他的腰,眼淚順著他的背脊滑向腰際,有些涼。
“別去做傻事,我沒事的。”她小聲的說道。
男人淡淡的嗯了聲,算是回答。
“你是和我生氣了嗎?”
祝九京轉過身,將她摟在懷裏,她能感受到他的用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沒有和你生氣。”
她在他的懷裏揚起頭,目光探尋著問道:“誰告訴你的?你告訴我,好不好?”
祝九京很平靜的回了句:“我自己看見的。”
祝怨身體一震,有些不信的問道:“你是說,你看見的?”
“嗯。你還記得嗎?
我把你留在火蟲島的那個晚上,我做了夢,我夢到,我失去你了。
在夢裏你胸前有一團黑色的氣,和你現在胸口的一模一樣。
最後,你扔下我一個人走了。
我醒了以後立刻給你打了電話,雖然隻是個夢,我覺得我已經要無法呼吸了,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祝怨心裏苦笑,一個本體,一個神識,終究還是相通的啊!
她那日下午剛剛受傷,他晚上便做了夢。
平常人看不到那團黑色的氣,而他卻看到了。
祝怨在心裏慶幸,她在餐廳沒有將以前的過往脫口而出,原來他不是恢複了記憶,他隻是因為那個夢,所以才得知她生病了。
祝怨貼緊他的胸膛,小聲的說道:“這事你幫不了我,所以別去尋找什麽方法,我答應你,我不會有事的。”
他撫著她的後腦,將她帶向自己的方向,仿佛想把她鑲在自己的身體裏,永遠不讓她離開。
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吞花和阿川在蝰蛇莊子附近蹲了幾天,都沒有看到鳶尾的身影。
吞花的性子急,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確定我們在這邊守著就一定能守到她嗎?”
阿川嘖了聲,“你急個什麽勁兒!守株待兔你得有耐心!這幾天都熬過來了,在等等怕什麽?不然你現在還有更好的辦法麽?”
她們倆蹲守的環境特別艱苦,連車都不敢坐怕被蝰蛇會發現,所以隻能貓在草堆裏,一蹲就是一天,回去的路上雙腿發麻到不會行走。
吞花問道:“你平日都是這麽蹲的?”
阿川十分自然的點了點頭,“不然呢?要不給你整輛保姆車來?再給你買點冰咖啡,好吃好喝供著?
大姐,你以為這是個享福的活呢?”
吞花見她說的真切,心裏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現在看起來她好像也不是那麽招人討人厭了。
她正在發愣的時候,阿川勾起嘴角陰森的說了句:“來了!”
吞花連忙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女人領著一個半人高的男孩子向這邊走。
是她!是鳶尾!
吞花立刻要衝上去,卻被阿川攔住了,“你幹嘛?”
吞花說道:“我去抓她回去!”
“你傻呀你!你現在抓她回去,蝰蛇不就知道了?你等她出來的時候再抓她回去,這樣才天衣無縫,懂不懂?”
吞花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又乖順的趴回了草叢裏,這一等就是一夜。
她們兩個在草叢堆裏過多那一夜無比的漫長,各種蛇蟲鼠蟻圍著周身轉,郊外的夜更是黑得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