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 老友離世

鳶尾苦笑著說道:“傀心在蝰蛇那並不受寵,您也知道...”

祝怨滿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我不知道,我對於他們族的事情沒有任何好奇。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帶著孩子回去吧!”

祝怨下了逐客令,即使阿川心裏還有問題想問,便也咽回了腹中。

吞花覺得這麽輕易的放她走,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可隻有鳶尾心裏明白,祝怨和她無聲的宣戰了。

從她問孩子名字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經宣戰了。

這隻有了解蝰蛇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含義,鳶尾在心裏打量了著應該盡早的為傀心做個打算了!

鳶尾走了以後,輕奴回到了前廳,她好奇的問道:“怎麽樣?說了嗎?”

吞花有些失望的回道:“說的借口那叫一個爛啊!阿姐竟然沒懲罰她,直接就讓她離開了。”

輕奴有些意外的看向祝怨,“阿姐,到底怎麽回事啊?是看出什麽了嗎?”

祝怨用手揉著太陽穴滿臉的疲憊,她閉著眼睛慵懶的回了句:“這死丫頭比我想的要有野心,她應該是想讓他兒子繼位,不過蝰蛇並不看好他。

鳶尾跟著我們能得到什麽?一無所有!

隻有像現在這樣,她才能夠有機會得到至高無上的榮耀。”

吞花咬了咬牙,“嗬,想的挺美!

阿姐,你說她為什麽麵對阿念這麽坦然,難道阿念的死,真的是意外?”

祝怨睜開眼睛搖了搖頭,“她撒謊了,阿念的死應該還有別的隱情。”

吞花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阿川麵帶嘲諷的回:“拜托你帶點腦子好不好?我在這坐著她可沒有半分的驚喜或者意外,她心裏必然是知道,我不是阿念!”

吞花瞪了她眼,“你說誰不帶腦子呢!”

阿川並不想和她打嘴仗,繼續問道:“蝰蛇是什麽族落啊?很厲害嗎?”

吞花冷笑了聲,報複似的回了句:“納迦族,這你都不知道?帶帶腦子好嗎?”

納迦...族?

阿川震驚的長大了嘴,餘修...餘修不正是納迦的王嗎?

那蝰蛇是什麽?

他們之間又是怎樣一個聯係?

吞花打量了她眼,滿臉嘲諷的問道:“怎麽?嚇到了?”

阿川點了點頭,幹笑著回:“確實,嚇到了!好顯赫的背景!”

祝怨沒去理會兩個人的日常鬥嘴,她對輕奴說道:“有鳶尾在,逐玥便有人牽製了,她絕對不會讓逐玥好過的。”

輕奴疑惑著問:“阿姐您的意思是...”

“逐玥那邊先放一放,明日你跟我去郊區走一圈,我要查些事情。”

輕奴點了點頭,答應道:“好。”

祝怨看向阿川,提醒道:“你想知道什麽,我到時候會給你答案,不要在背後搞動作,別小看了鳶尾,她沒你想的那麽弱,別到時候被算計了進去,聽清了嗎?”

阿川心虛的哎了聲,“我找她幹什麽,放心吧!不會的!”

祝怨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的確,阿川心裏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

這條線亂成了團,她就要被纏死,纏的無法呼吸了,不搞清楚這其中的由來,她夜夜睡不安生。

祝怨對輕奴說道:“叫毒白備車吧!我去公司看看。”

祝怨走了以後,阿川回到臥室去洗澡,她昨日和吞花躺在地上弄得渾身全是灰塵。

等忙完了以後她躺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翻著手機撥給了唐斯年。

那邊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接了起來卻沒有說話。

她確認道:“喂?聽得到嗎?”

那邊聲音很雜亂,好像有男人在吼,吼些什麽她沒有聽清...

“嗯。”唐斯年淡淡的回了句。

她能感受到他在用力的隱忍著什麽,擔心的問了句:“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誰在那邊喊?”

“宗暮歲。”

阿川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宗暮歲?

那個看起來神色淡淡,總是沒什麽表情的男人,出門應酬從不帶女伴,他說他老婆會吃醋。

好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口中的老婆,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的心激起波瀾,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暴走?

她瞬間聯想到了能讓他暴走的原因,姬四九。

上次唐斯年過來參加九爺的婚禮,她還聽說四九要生寶寶了,她還說等她生寶寶她一定回去看她...

她眼眶頓時紅了,顫聲問了句:“是...四九...怎麽了嗎?”

“嗯,她不在了。”

阿川手指涼的僵硬,她沒有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麵。

她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不在了,是什麽意思?啊?你說清楚點,不在了是怎麽了?”

“她被壓在了泥石流下,去世了。”

唐斯年回答的時候,帶著一絲哽咽。

阿川立刻從**坐起,說了句:“我現在回去。”

“你別來這邊了,去浣蕪山吧!送她最後一程。”

“好,我去浣蕪山。”

在阿川心裏,除了翩翩她們那個女人是她在人間唯一承認的朋友。

祝怨...算是第二個。

姬四九曾經給了她一袋子血,正因為那血,她才可以正常的生活在陽光下,不再畏懼。

而祝怨是那個選擇原諒她,讓她每年七月半不用再下去受苦,讓她徹徹底底的免除了罪責的人。

姬四九告訴阿川,你要活出你自己,被別執念兩個字框住,要做個特別的昔之念。

那個女人一輩子活得比她還狂,肆無忌憚的狂,除了她的地位以外,她有一個將她護的好好的男人。

那男人眼睛裏麵隻有她,再也裝不下第二個人。

她們平時很少聯係,基本上聯係不到她,姬四九從不用電話,想找她,隻能寫信。

她在她心裏是那麽的強大,她怎麽就...離開了?

阿川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便匆匆的下樓了。

吞花見到她一愣,問了句:“你怎麽哭了?”

阿川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沒事,我要借台車,出趟遠門。”

吞花見她是發自心內的悲傷,便收起了平時嬉鬧的鬥嘴,“好,我去幫你去主宅借車,你等著。”

她隻是以為是唐斯年出了事,隻有唐斯年出事才會讓阿川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