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 剪彩

胥盡意心裏對祝怨的感激無法言表,她做這些努力除了想要和外人證明自己以外,她更想讓祝怨覺得她沒有看錯人,自己沒有讓她失望。

“阿姐,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

祝怨笑著搖了搖頭,“別否定自己,你若是不優秀,我給你提供任何平台,你一樣做不起來。

盡意,你很棒,到什麽時候都不要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情去否定你自己。”

胥盡意會意的點了點頭,“謝謝阿姐,我們快過去吧!

這邊人太多了,我怕有你粉絲過來衝撞到您,我可沒有辦法跟九爺交代。”

她側過些身子歪著頭看向祝怨身後不遠處的阿川招了招手,“阿川,你在那愣什麽呢?快過來和阿姐一起剪彩!”

阿川回過神又看了眼旁邊正在裝修的二層樓,收起心裏的思緒笑著追上她們,“來了來了。”

早在十天前胥盡意便已經開始用品牌的官方賬號發過宣傳,可能本市很多祝怨的粉絲看到後,便都想過來湊個熱鬧。

整條馬路四處可見拿著手機的人,幾乎快被圍的水泄不通,還有很多可愛的人隔著馬路大喊著:“阿姐!”

祝怨的鼻間卡著圓墨鏡遮住她疲憊的倦容,不過看她和大家打招呼時嘴角揚起的弧度也能瞧出,她心情不錯,像今日的天氣,一片大晴。

不過沒幾秒,她的笑容便凝住了。

“阿姐,你看什麽呢?”

胥盡意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馬路對麵,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祝怨快速收回目光,看了輕奴眼,裝作沒事一般的轉變話題問道:“沒什麽,盡歡呢?今天過來嗎?”

盡意乖巧的點了點頭,在外人看來她簡直就是換了個人,但在祝怨麵前依舊像一個小朋友一般聽話乖巧。

“我哥說九爺上午有個會,結束後他們一起過來。”

聽到九爺的名字,祝怨臉上僅存的笑意瞬間全無。

那日因為孩子名字的事情拌了幾句嘴,兩個人之後一直處於冷戰的狀態。

平日裏基本無交流,他現在每天很晚才會回來,有時候祝怨睡著了他才進門。

兩個人中間好像突然生了間隙,也說不清到底哪個位置破損,導致這條裂紋開始肆意蔓延。

今日開業,祝怨從未和他說過,因為壓根也沒想讓他來。

輕奴悄悄從她們身邊離開,她快速的穿過馬路,想要繞過人群朝著那抹白影追去。

她並不清楚咒歌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到底寓意著什麽...好像前些日子也聽阿姐說過見到她在家附近飄**。

那次沒有機會抓她,沒想到還敢出來。

可輕奴還沒等追上咒歌,她便被一群女孩拉住了,“你是阿姐身旁的助理吧?我們這次過來有給她帶禮物,您能幫著送一下嗎?”

“是呀!是呀!我們都好喜歡她,今日特意過來的,姐姐會幫我們的吧?”

一群女孩爭先恐後的和輕奴表達自己對祝怨的喜歡,輕奴眼看著咒歌在她麵前飄走,思緒已經跟著飄遠了。

直到她懷裏被塞滿了禮品她才反應過來,禮貌的說道:“這些東西我不能做主收,各位還是拿回去吧!阿姐也不會希望大家為她破費的。”

“別啊!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就是我們的一點點小心意。”

“是啊,姐姐,您就幫我們給阿姐帶過去吧!這周圍到處都是安保,我們過不去。”

輕奴看著這些年輕女孩幹淨純真的臉龐,感激的說了句:“那我替阿姐謝謝你們。”

有個女孩好奇的問道:“姐姐,九爺今天怎麽沒來呢?他不是寵妻狂魔嗎?阿姐的店開業,他不會不出現吧?”

輕奴尷尬的笑了笑,回道:“估計忙完了會過來的。”

她尋到毒白將這些女孩送的禮物裝在車上,又悄悄的回到了祝怨的身邊。

她小聲說了句:“跑了。”

祝怨不經意的點了下頭,淡淡的說道:“沒關係,她若真的有事,還會出現的。”

她站在二樓巨大的玻璃窗邊,雙手環抱在身前看著下麵人山人海的情形,恍惚出神。

感受到身後有人靠近,她一轉頭撞進男人的深邃瞳眸,甚至從那俊朗的眉目間看出了一絲關切。

很淡,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來。

“天氣還有些涼,怎麽穿得這麽少就出來了?”

男人將西裝脫下,不容拒絕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再向後看,盡歡和冗魘在這門口,她象征性的笑了笑,解釋道:“披肩在車裏,況且也不冷。”

祝九京沒在說什麽,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剪彩了,下去吧!”

祝怨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交還給了他,“真的不冷,一會估計會有好多拍照的,你這樣子也不好看。”

祝九京見她一臉的固執,送開了相牽的手,將西裝穿回。

他的手沒有重新將她牽起,獨自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冗魘和盡歡感受到兩個人中間的暗流湧動,紛紛沒有多言,盡歡連忙收起了平日裏的嬉皮笑臉,一本正經起來。

冗魘等著祝怨出來才動身,側頭關心的問道:“最近怎麽樣?”

祝怨點了點頭,勉強的笑著回道:“挺好的,你呢?”

“我也還好,那件事,解決了。”

祝怨瞬間明白他說的是與祝懷夢婚約的事,至於怎麽解決的她並沒有多問。

他們被擁簇著下了樓,在店的門前幾十名黑衣的保鏢圍成一個安全的區域,好多閃光燈對著這幾位難得一見的人不停閃爍。

對於祝九京寵老婆的事情大家早已經見怪不怪,隻不過沒想到一個服裝品牌開業,他卻能抽身過來站台,而且是三位一同趕到,在這點上還是蠻意外的。

最中間的位置自然是留給了祝氏夫婦,祝怨的身旁是盡意,阿川,最外麵的兩個人是冗魘和盡歡。

細心的人還是能透過高清的攝像頭看出九爺今日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嘴角連一絲弧度都懶得升起,渾身冰冷的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當剪子落下的時候,一陣歡呼,祝怨全程沒有摘掉墨鏡,這又變成了一個黑她新的標題,她早就預想到了,可是她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