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唐覓失蹤了

手底下的人進來在段秋寒的耳邊小聲的說:“三當家,有個人來找,說是他覓姐的人,覓姐失蹤了。”

段秋寒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黑著臉罵道:“還他媽不去找,等什麽呢?”

唐斯年正在與傅禮初聊著要與宗暮歲合作的事情。

他喜歡與禮初聊天,傅禮初的思維可以永遠保持在理性的角度來分析利弊。

他們二人聞聲紛紛轉頭,看到了段秋寒在咒罵。

傅禮初疑惑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段秋寒掃了眼屋子裏還在唱歌的姑娘們,扔了一個酒瓶子砸在了牆麵上,“啪”的一聲炸裂。

“去去去,都給老子滾出去,吵死了。”

一分鍾沒到,屋內的人全部走光,隻剩下他們三個。

他這才開口道:“阿川出事了。”

傅禮初問:“怎麽回事,講清楚,”

“剛才她手下邊人來說,阿川和斯年分開後,誤了男廁,再去找時隻看到她丟在地上的手機,人卻不見了。”

段秋寒話音剛落,手機便傳來一聲信息提示。

他打開視頻,正是阿川從洗手間被兩個男人抬走的影像,正好進入了對麵的屋子。

傅禮初沉默著起身,拉開門後一腳踹開了對麵的門。

段秋寒也跟著準備過去,卻聽到唐斯年不經意間的一句話。

“禮初這輩子厭惡的兩樣東西和最珍貴的兩個品質今天好像都破了?。”

段秋寒怎會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雖然他也覺得傅禮初對阿川比別的女人好像多了些特殊的待遇。

但段秋寒覺得自己也很擔心阿川。

所以這並不能判定傅禮初對阿川動了什麽心思。

阿川這半年來每次出走,大部分都是段秋寒親自帶人去尋。

每次找到後還得帶她去吃頓大餐,說是幾天沒吃飯了,因為沒錢。

看她狼吞虎咽餓的死樣子,就罵她再敢跑打死你,結果沒兩天人又跑了。

其實在段秋寒心裏,早已經拿阿川當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了。

他想替禮初解釋些什麽,剛要張嘴還沒等說話。

唐斯年起身輕歎了口氣,“走吧!動了我的人,我不介意親自教育教育他。”

他的人。

你別管他的什麽人。

就算他的下人,別人也別想碰一下。

不然怎麽能有那麽多人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他們倆進入房間的時候,屋子裏已經站滿黑壓壓一堆的人。

有伽仕的保安,有唐斯年他們帶來的手下,還有幾個應該是和這兩個人一起來喝酒的朋友。

唐斯年看了眼沙發處,現在已經變得空****了,地麵有幾滴血跡。

剛才那個桀驁不馴的女人還在這裏怒罵了自己。

他用了一種最極端的方式,想要拆穿她的謊言,欺負了她。

傅禮初將白色的襯衫卷在小臂上處,胳膊上的臂環泛著冷豔高貴的銀光。

他手裏攥著自己腰間拆下來的名牌皮帶,一下下狠戾的抽在捆在鋼管上的男人。

傅禮初這麽情緒失控的時候,幾乎沒有。

唐斯年輕笑,現在倒是有了幾分活人氣兒了。

段秋寒問道:”唐覓找到了嗎?“

外人都隻知道叫她叫唐覓,隻有這幾個人會叫她阿川。

“三當家,我們進來的時候,覓姐就已經不在了。”

段秋寒蹙眉,“這兩個人誰綁的?”

綠豹低頭猜測,”估計是覓姐,這是她的手機,我剛才去尋她時在廁所撿到的。“

唐斯年伸手接過,打開以後向上一滑,手機便順利解了鎖。

連個密碼都沒設,當真坦**。

她的通訊錄裏隻有三個名字,唐斯年、段秋寒、傅禮初。

唐斯年鎖掉屏幕,將手機隨手放進褲子的口袋裏。

阿川一個女人能打兩個男人,將他們捆在杆子上保護自己。

但在自己要證明她是不是撒謊的時候,她除了罵除了求饒,似乎也沒有劇烈的反抗。

至少她若是強烈拒絕,她一定也會有自己的辦法。

想到這裏,心裏竟有幾分暖意。

有個中年的男人拔開人群,顫抖著上前,道:“唐先生,我這兩朋友就是喝多了一時糊塗,況且也沒對唐總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您看看....能不能....網開一麵?我們可以賠償。”

有幾個人附和著說:“是啊!是啊!唐先生,每次都這麽捧你的生意,就給個麵子吧?”

唐斯年眼神輕蔑的看向為他們求情的這些人,勾著嘴角問道:“原來你還知道唐總,姓唐啊?”

唐斯年。

唐覓。

在餘市,誰不知道唐斯年不好惹?

他跟你客氣的時候,你要當心,是不是要榨幹你了。

他跟你不客氣的時候,更別自討沒趣,直接享受結果就可以了。

如果哪天他真的生氣了,無論你找多麽有權有勢的人來勸和,或者拿利益補償通通不行。

他就是要玩死你,你越怕什麽他越整你什麽。

你若怕窮,他就讓你破產。

你若怕沒權,就讓你丟掉工作。

你若怕丟人,他定讓你身敗名裂。

當年一手栽培他的喬爺,不也被逼的金盆洗手了嗎?

那就更別說其餘那些原本就不相幹的人了。

兩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不僅衣服被扯的稀巴爛,臉上也是掛了彩的。

剛才又被傅禮初瘋狂的一頓鞭策,現在他們除了求饒、道歉,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了。

他們倆趁著酒勁兒見色起了意,酒壯了慫人膽。

誰成想他們倆這麽倒黴第一次就遇到了一個小辣椒,什麽都沒幹成,還把他們倆捆這了,然後餘市的這三位邪神又紛紛出來給站台!

他們倆這人也算是丟到了盡頭,下半輩子估計也難過。

能來伽仕消費的顧客,在餘市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如果唐覓隻是個普通的小員工,按照以前王浩的做事手法他根本不會管。

傅禮初這般冷的性子,都氣的控製不住自己,可見今晚怕是要出大事。

現在最主要的是,唐斯年剛才的那句若有指引的話,她姓唐便值得人深思。

莫不是唐斯年的親戚或者…

唐斯年的女人?

唐斯年利落的脫掉外套伸手向後丟去,狸貓跳起來迅速的接住,交給身旁的人小心的拿著。

狸貓勾著手指對另一旁的人吩咐道:“給盧亦禾先生打電話。”

那人聽後,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