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五 大佬們好難搞

深夜。

一輛豪車停在路邊,車內坐著一位長發美女,漫不經心的將手肘搭在車窗處,正隨著音樂有節奏的哼著歌,引來過路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時副駕駛的車門被開啟,她下意識按起了車門的鍵子升起了所有的車窗。

車玻璃貼的靜謐的黑,在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的任何情況。

男人上車後深吸了一口氣,能感受到他極大的無奈,“阿川,你在搞什麽?”

阿川的目光撇向副駕駛的餘修,不悅的哼笑聲,反問道:“我搞什麽了?”

“這一年的時間你都在幹嘛?除了重操舊業開了一個酒館以外,其餘的事呢?”

嗬,酒館還是別人開的呢!

阿川眼波間閃過一絲不快,揚聲為自己爭辯道:“一年前的事故九爺隻差一點點...如果他死了,祝怨要是活著一定會出來的。

我也不是什麽都沒做吧?

她沒來,也許真的是死了呢?”

餘修被她的強詞奪理噎的啞口無言,她的意思那場事故是她做的?

“可你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你到現在竟然不知道阿怨還活著?並且魂珠就在她手中?”

阿川僵在原位,警惕的問道:“誰說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總之,她現在還活著。

你不是想盡快結束這一切嗎?

你哥哥還在等你的答複,阿川,他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

阿川快速並且用力的嚼著口香糖,煩躁的點了下頭。

“知道了!

不過,你們有什麽計劃都不告訴我,我像是個sb一樣,我真懷疑我們到底是不是一夥的?”

餘修見她這麽說試圖與她解釋,語氣跟著柔軟幾分,“有些事情我們不告訴你,是怕你有危險。”

有危險?

搶祝怨的魂珠不危險?

畢竟那女人能幹出來什麽,誰知道?

她自嘲道:“我這能力根本打不過她,你們若是著急,直接去搶不就好了?何苦讓我去騙?”

阿川賭他們並不想直接出麵去搶,按理說蝰蛇和宕冥手底下的勢力,對付一個阿怨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卻將這個擔子落在了她一個小妖身上,這未免太奇怪了。

她猜測他們根本早就知道怨相生的位置,隻不過裝作不知道罷了!

“你以為魂珠隻要搶來就能用嗎?我們需要的是使用它的密語,這隻有你用阿念的身份才能套出來。”

阿川被他的話逗笑,質問道:“你憑什麽覺得她會告訴我?”

“我們給你做了阿念的身份,所以她一定會告訴你。”

餘修曾經給她的感覺總是一副溫煦的模樣,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給她溫暖的力量。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餘修變成了現在這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模樣。

他來找她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教她如何出去騙人,用什麽套路去騙人。

甚至連表麵上的美好,都已經不願意維持了。

阿川點了下頭,眸光冷了幾分,“知道了,下去吧!”

餘修看著她巴掌大的臉,褪去了那些濃妝依舊嬌媚,可眸中的冷意,卻涼的驚人。

那個願意跟在他身後,溫柔的叫他餘修的女孩,早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餘修下車後,修長的身影站在路邊,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裏,看著她離開。

阿川毫不留情的踩油門躥了出去,留下淡淡的尾氣...

她一路將車開到海邊,手機解鎖後的屏幕是一個男人冷峻痞氣的模樣,她苦笑著自言自語,真他嗎帥哈。

唐斯年,沒想到你這家夥還挺難忘的。

她站在波濤洶湧的海邊,海風將頭發吹的飛揚。

深藍的海水與夜結合,深沉的可怕,一眼望去分不清麵前的是海還是靜謐的天空。

這時一個男人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邊,沉聲問道:“不冷嗎?”

她隨意的搖了搖頭,“不冷,我是妖,哪裏會感受到冷。”

男人輕笑著想,也對,自己的問題簡直多此一舉。

“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漫不經心的問。

“昨天。”

“餘修剛才找我了,他說阿怨還活著,魂珠就在她的手中。”

男人點了點頭,背著風點了支煙,隨後將那一整包煙丟給阿川,阿川也背過身用手圈住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支。

她嘲笑道:“你竟然用一塊錢一支的打火機?”

男人淡定的回道:“能點出火就行,值多少錢又能代表什麽?”

阿川側頭看著男人清晰的輪廓線條,感歎道:“相比於蝰蛇餘修,甚至是宕冥,我覺得你才是真的可怕,做你的對手要是沒點能耐,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男人笑著問,“在誇我還是在貶我?”

“誇你。

你是下棋的人,而我隻是一顆棋子,這種感覺並不好。”

男人與她明亮的眸子對視,否認道:“我不是下棋的人,真正下棋的人,比你想象的還可怕。”

阿川的眼底一片震驚。

她搞不明白這些大佬到底在想些什麽?

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幹嘛要弄得這麽複雜...

她對於麵前的男人已經夠讓她心生敬畏,難不成還有人和他一樣...

徒手操控著全場?

男人提醒道:“過好你現在的生活,其餘的不用你來管。”

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阿川連忙叫住了他,“等等。”

男人留給她一個冷硬的背影,她急著問道:“為什麽我和她不一樣。”

“並沒有不一樣,你想多了。”

他說完毫不留情的離開,阿川看著那個背影在視線裏越來越小,直到他的車子啟動,暗黃的光暈與她所站的位置相背而馳。

確實。

好像也沒有什麽不一樣。

相比起對麵來說,他從未要求她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而阿怨的位置一直在靶心,暴露於人前最危險的位置。

她垂著頭感到一種無力感,一種認為自己是廢物的挫敗感,如果可以,她也想為他們做些什麽...

“朝朝,換個姿勢我們再來一張好不好?”

祝憐南抱著單反相機坐在地麵上,正在給今朝拍照片。

今朝在一個小時內被她換了十幾套衣服,從最開始漂亮的潮服到現在換成了動物係,現在身上穿的是一件恐龍的娃娃裝,隻露個雪白的小臉,連手在哪裏都找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