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三天之內帶回來

伽仕四樓的VIP部。

大家正在把酒言歡縱情高歌的時候,突然被工作人員通知臨時有事情要清場。

有的人能理解,唐斯年在哪兒辦事哪兒都得清場,還能讓你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看了去?

而有的人覺得掃興,胡攪蠻纏著不肯走。

不過在得知唐斯年在那邊後處理事情後,便也沒在繼續罵罵咧咧。

今晚單是為了給這些顧客賠罪,送出去的酒錢加在一起,便夠所有員工一個月的工資了。

唐斯年嘴裏叼著煙,低頭在解袖口上的鑽石扣子,眯著眼睛沉聲吩咐道:“狸貓,解綁!”

大夥頓時又蒙了,剛才不還是不放人呢嗎?

這會兒怎又要給解綁了?

傅禮初聽到後便退了下來,襯衫內的胸肌上下浮動著有些喘。

他隨手將名貴的腰帶厭惡的丟在角落,抽了畜生的東西他沒辦法繼續戴在身上。

身後的人給他遞過來一張帕子,他仔細認真的擦拭著沾了血的手指。

段秋寒皺眉道:“想出氣叫手底下人做就好了,幹嘛自己動手?”

他這話剛落,隻聽那邊“嘭”的一聲,之後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哀嚎。

傅禮初頭都沒抬,便知道發生了什麽。

平靜的說道:“斯年不也是一樣?”

段秋寒:“……”

三人中無疑段秋寒性格是最衝動,每次都是他忍不住先伸手,今日這兩位哥哥都搶在了他前頭,他想發泄一下也沒有個機會。

阿川估計怎麽也想不到,平日裏對她百般諷刺、萬般刁難的唐斯年此時揮舞著拳腳。

將欺負她的那個男人的頭顱,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這時一大批警察湧入,跟著警察趕進來的還有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

估計他趕來的時候很急,襯衫底邊還在褲子外麵,沒來得及收進褲中,看起來有些邋遢。

屋內有一個那倆人的同夥,此時眼中仿佛見到了希望的光。

他急忙說道:“瑞翔,你可算來了。”

林瑞翔,唐妏儀的丈夫。

在餘市算是個挺有權的人。

而唐妏儀則是唐斯年同父異母的大姐。

林瑞翔性子比較內向,這些年一直努力往上爬,也很少顧及別的事情。

單看他穿衣打扮的做派,便是保守型的男人,根本無法降服唐妏儀。

要說到唐妏儀可就厲害了,專門研究怎麽和唐斯年搶生意,兩個人就像互克一樣。

她幾乎黑、白兩道通吃,她做的生意比唐斯年髒多了。

餘市有名氣的女人堆裏絕佳的風雲人物。

大家猜測這對夫妻早晚得離,思維辦事根本不在一條線上,而且唐妏儀早晚有一天會害了林瑞翔的仕途。

林瑞翔對著裏麵同他說話的人的方向點了下頭。

他轉身看了一下屋內的慘狀,陪笑道:斯年,差不多得了,裏麵那位是我老同學,自家人都認識,何必弄得那麽難堪呢?

“別亂人親戚,林局。”

顯然,唐斯年並沒有給他這個姐夫麵子。

警察一直在門口待命,聽林瑞翔說完話才問道:“誰報的警?”

“是我。”

警察紛紛向後看去,因為聲音的來源出自門外。

盧亦禾拎著公文包進入,專業的對警察說道:“我是唐覓小姐的律師,這兩個人晚上9:18分的時候對我當事人唐覓進行非.法.拘.禁,故意傷害,意圖強j,這是監控記錄,人在被拖進來以後便沒了蹤影。”

盧憶禾,男,三十歲,餘市頂級律師。

零敗訴率,同是唐斯年的好友之一。

請他打官司的價錢近乎天價,在行業裏麵最高的。

唐斯年,不但從來不給錢。

他身邊的人還到處給他惹事,一個月三十天他得來回去警局四十幾次。

有人見警察來了,唐先生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便殷勤的為他搬來一張椅子。

屋子裏的人,各行各業占全了。

所有的目光看著他翹起二郎腿在那坐著,優雅的勾起唇角,眉眼間卻一身戾氣。

警察揮了揮手,怒嗬一聲:“帶走。”

地上趴著的兩個人別說自行行走了,起身站立都是一個難題。

隻能打電話叫了急救先帶去醫院。

一群人便都跟著去了警局錄口供。

唐斯年與顧禮初錄過筆錄後,便被告知沒有其它事情,可以離開了。

唐斯年臨走前還對警察說:“為社會除暴安良是我們應盡的義務,謝就不必了,唐覓的事情我們絕不和解,必定追究到底。”

警察尷尬的笑了笑:在餘市到底誰才是暴啊?

名貴的勞斯萊斯,一直等在警局門口。

段秋寒見他們倆出來的身影,親自下車幫忙開車門。

唐斯年和傅禮初並排坐在後麵,傅禮初靠在椅背上,頭部放鬆揚起,歎:“好久沒有這麽痛快過了。”

“鬆鬆筋骨,其實也不錯。”

唐斯年確實多年沒見他如今天這般衝動,心底此時也不知是好是壞。

傅禮初討厭血所以更善於玩心機,讓對方死於無形。

段秋寒把暗中找人調查阿川的錄像遞給他們。

從伽仕後門出去時,她身上裹著西裝。

夜晚的風將頭發吹起、可以清晰見到她額角的傷,紅腫的左臉。

兩條纖長的腿毫不掩飾的露在行人眼中,她倒沒有任何的不自在,隻是走路時的左顧右盼和偶爾低眸時,能感受到深深的落寞。

這個城市仿佛太寒冷,沒有一個可以溫暖的地方。

畫麵是不同的路段上方的天眼拍到的,所以傳來時也是剪輯拚接好的。

唐斯年看到最後的畫麵時突然情不自禁的笑了,隨後別過頭看向車窗外。

傅禮初一直看到最後,才將平板還給段秋寒。

他到沒什麽表情,不似唐斯年那種陰笑。

唐斯年:“不管她在哪兒,三天之內給我抓回來。”

段秋寒在心裏歎氣,剛才怒發衝冠為紅顏。

這會兒,紅顏又是禍水了。

段秋寒在心裏祈禱:

阿川,保不了你了。

你自求多福。

哪裏需要三天?

第二天晚上七點,阿川準時出現在伽仕大堂。

如果見過昨日的她,再看看今天的模樣,你一定聯想不到會是同一個人。

額角的傷雖然還在,隻是嬌嫩的臉上塗了粉黛。

她從各個時代經曆過來,還是最喜歡以前的妝容,看著更有味道。

今日身著前後大v領的酒紅色喇叭袖雪紡上衣,前後露著大片雪白的肌膚。

黑色直筒褲將雙腿拉的更長,細跟高跟鞋踩在地麵發出“咯噠咯噠”的響聲。

這種裝扮將她獨有的氣質,一下子給提了起來。

那些油膩男再敢多看一眼,都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