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五 阿川被華肆的美顏折服

念昔小館隻是一個音樂小酒館,由於客人多的關係還是有一點嘈雜,在加台上憐南的琴聲和吉他聲也會發出不小的聲響,有時候說話需要加一點音量。

華肆和輕奴卻仿佛在自言自語,音量不大,但還是清晰的聽到了對方說了什麽。

不僅他們二人,連吞花和阿川也意外聽到了話中的每一個字。

阿川盯著華肆的側臉看,他的帽子壓的很低,鼻梁高挺,皮膚極白,下顎線斜飛而上,濃密纖長的睫毛遮住眼底,低垂著帶著一絲倦態,嘴角勾勒著好看的弧度,這側顏堪稱完美。

華肆輕輕搖著頭,語氣淡淡的問道:“輕奴,你聽過漁夫的故事嗎?”

輕奴認真的擦拭著手中的杯子,連頭也沒打算抬。

“沒聽過。”

“在早期大家用木船出海打漁時,總是成群結夥的約著一同出海,這樣若是在外麵出了事情,也好有個伴,一條船若遇到了危險,還有其餘的船隻可以幫忙。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行業危險,所以便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每家必須留一個人在家守著,這樣出海的人心裏多了一份期盼、惦記,心知有人在家等他,遇到困難時他便會想盡一切辦法平安回來。”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阿川忍不住跟著咽了下口水,咕嚕的一聲。

華肆低聲線的像是在講一個晚安故事,聲音磁性好聽,帶著無限的魅力,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

輕奴依舊垂著的眼眸,可眼底早已閃出了淚花。

他是想說,阿姐便是出海的漁夫嗎?

她將她們從身邊支走,現如今連今朝也不管了,是留在這裏當做念想嗎?

她深吸了口氣,瞪著猩紅的眸子抬眼與華肆對視,緩緩開口道:“聖靈,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吧?”

華肆收起淺笑,攜裹著幾分清冷,“木珂現在的處境不太好。”

輕奴了解般的點了點頭,怨相生與師姑娘的關係,自是不用說。

隻要阿姐有任何的事,師姑娘一定會及時出現,對待阿姐更是拿出了百分之百的真心。

即便華肆不開口,她們若是提前知曉師姑娘有危險,也一定會傾其所有鼎力相助。

吞花假笑的帶著敵意的插話道:“聖靈原來也不是那麽冷血,您若是惦記,為何不自己親自去看看呢?”

華肆將杯子裏的酒仰頭喝光,杯中圓形的冰塊少了黃色**的搭配,看著索然無味。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鈔票壓在杯下,付酒錢絕對夠了。

他起身什麽也沒說,直接闊步離開了。

阿川看著男人身材勻稱的背影,在心裏忍不住讚歎。

她原以為靈之塵的華肆聖靈會是個老頭,長發飄飄,滿臉白胡子,仙風道骨的模樣。

誰承想竟然這麽帥!!!

她不難理解師姑娘為何會為他瘋狂了,這樣的人換做是誰也移不開眼睛吧?

華肆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那種氣質會誤導你產生一種他平易近人的錯覺,但接觸下來你會深深的感受到,他與任何人中間,都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就在站在你身邊,但你會覺得你們之間的距離好遠。

你千萬別幻想能從他的隻言片語中猜透他的想法和目的,更別說他的心了。

這種人,多半都是沒有感情的。

吞花看著樓梯處哼笑了聲,滿臉的嘲諷,“奴,我看這位爺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師姑娘,你說呢?”

阿川不讚同的搖了搖頭,分析道:“這種人的冷是刻在骨子裏的,關心也許有,但他絕對不會因為某個人亂了陣腳。

師姑娘此刻若真是那麽危險,他不直接趕過去救援,還能來跑這邊提醒,可想而知...”

吞花不了解男人,反正她隻知道,傷害她身邊親人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對於男生的評定標準就是那麽的簡單。

吞花自薦道:“奴,不如我去看看吧?”

輕奴搖了搖頭,“不行,嶼析也有他剛說的情況發生,白天刺槐少主也和我說過這個問題,這次的事情明顯就是衝著咱們來的。”

阿川轉了下眼珠想了想,餘市,自己再熟悉不過了。

“我去吧!”

輕奴和吞花同時轉頭看向她,滿眼的寫著不可思議。

並異口同聲的問道:“你?”

阿川點了點頭,眉眼間閃過不快,“我怎麽了?怎麽還沒瞧得起我的模樣?你們倆這什麽表情?”

輕奴歪著頭對她分析道:“知道什麽是惡靈嗎?你一個小妖,你拿什麽和惡靈鬥?”

阿川這麽一想,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對自己超低的能力而感到了挫敗感。

她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急著找與她辯駁的借口,“那你可以叫糜媚陪我過去,糜媚姐姐不是厲害嗎?”

輕奴哼笑了聲,“那我直接叫糜媚過去多省事?你跟著去湊什麽熱鬧?”

吞花連忙拽了下輕奴的衣袖,嘴角的弧度充分體現出吃瓜群眾的姨母臉,抬了抬眉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小妖是在找借口,想回去看看她的唐先生。”

輕奴這才恍然想起其中的關係,隻見阿川漲紅的臉反駁道:“我才沒有,你不要在這瞎說。”

吞花翻了個白眼,“我才沒有瞎說,你就是想回去看你的唐先生,是不是這麽回事你心裏清楚。”

阿川冷笑著側過臉,正巧有兩個人影正有說有笑的走入她的眸中。

來者是的胥家兄妹。

阿川抓住了絕好的反擊機會,翹著二郎腿低頭點了支煙,魅惑的眼睛慵懶的隨之眯起。

她調侃道:“呦!胥家小哥來了,花兒,找你的吧?”

輕奴對於他們這種日常吵架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丟掉手中的紙巾對吞花說道:“我出去給少主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思。”

吞花點了點頭,“好。”

胥家兩兄妹熱情的和阿川打了招呼,便坐在了吧台處,胥盡歡左右瞧了瞧,問了句:“吞花呢?”

阿川噗的笑出了聲,她下巴朝著吧台的位置一揚,“那不是就在你麵前嗎?看不到?”

吞花的個子矮,頭頂正巧與擺台一般高....

胥盡歡坐在外麵,不仔細看向裏麵還真是瞧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