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九 師姑娘幫傅禮初紋身

師姑娘沒有揭穿她,在餘市,你阿川可不缺房產吧?

還至於流落街頭?

她知道他們了倆個都是好意,自己怎麽也不能倒打一耙。

她靠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車內吹著暖風的空調,導致血腥味更加的濃烈。

師姑娘心驚膽戰的害怕,這廝...最討厭血。

現在應該挺難受的吧?

傅禮初安靜的開車,能看出心情不好,但什麽也沒說過。

阿川在後座,拿起了一張邀請函,好奇的問道:“黨鳴?這人誰啊?我在餘市怎麽沒聽說過這個人?”

傅禮初淡淡的回,“新人,你自然不認識,這兩年爬的挺快的,最近有點合作的關係。”

師姑娘回過頭,問了句:“叫什麽?”

“黨...鳴。”

阿川和她對視,同時瞪大了眼,黨鳴,宕冥!

師姑娘對傅禮初問道:“我可以去嗎?”

她的嘴包裹在衣服裏說話悶悶的,傅禮初側頭看向她,問道:“你什麽身份去?有邀請函嗎?”

師姑娘焦急的提高音量,脫口而出,“我不是你未婚妻嗎?”

車內頓時安靜...

阿川用手捂著額頭,沒眼看。

她就說師姑娘這小刺蝟玩不過傅禮初這隻老狐狸,沒兩句話就讓人家給套進去了!

傅禮初淺笑,空閑出的那隻手握著她的手,“好,那你這麽說,我帶你去。”

師姑娘:“......”

沒有人能看見她衣服內漲紅的臉,熱的發燙。

阿川從後麵再次探向前方,晃著手中的邀請函,“我能去嗎?二哥,我是你四妹!”

傅禮初搖了搖頭,“你可以找大哥去。”

阿川嗬嗬笑了兩聲,“我不管,我就和你去,我得負責保護你未婚妻,對吧?二嫂?”

師木珂剛想罵她,阿川對著她擠眉弄眼,將她的話堵在了喉嚨裏。

她悶聲的“嗯”了聲。

傅禮初心想真是為了到達目的不擇手段,再不願意承認的也能承認了。

“行,那就一起,我想辦法帶你過去。”

回去的這一路,三個人便沒再說話,進家門後在燈光下,傅禮初還是透過一小塊的縫隙,看到了師木珂臉上的紅色...

他別過臉,眼睛有些紅,師姑娘覺得他一定是不舒服了,倉促的說道:“我先回房了。”

“師木珂。”

他叫住了她。

她停住腳步,不敢回頭,“怎麽了?”

“你不是紋身師嗎?幫我紋個身吧?”

師木珂本來也有這個打算,正好他自己提了出來。

“什麽時候?”

“現在。”

師姑娘回房洗了個澡,白皙的臉被她洗的發紅,碰水沙沙的疼。

終於把血腥味洗掉了以後,她將紋身機換上了嶄新的針頭,便去了傅禮初的房間。

她臨進門前敲了敲,聽到對方的聲音才推門而入。

傅禮初穿了一條真絲的睡褲,赤.**白皙精壯的上身,師木珂的臉頓時紫的像個茄子。

她出聲問道:“你衣服呢?”

傅禮初看著她的窘態,眉眼間忍不住笑了,“不是紋身,我穿衣服幹嘛?”

師姑娘將臉別了過去,“你紋身你脫衣服幹嘛?”

阿川聽說有熱鬧看帶著果盤推門而入,一看兩個人站在那裏,一個赤著上身一個臉紅的要滴出血來,立馬解釋道:“我..忘了,我還有事,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說完便腳底抹油的跑了。

傅禮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紋這吧。”

師姑娘知道自己多想了,更加尷尬了。

她什麽人沒見過?什麽部位沒動過手?怎麽今天就這麽丟人!

她調整了一下心態,故作泰然的點了點頭,“可以,顧客說什麽是什麽。”

“需要報酬嗎?”

師姑娘點了點頭,“需要。”

傅禮初歪著頭問,“怎麽付?”

“我會帶走你一樣東西。”

他攤手,“ok。隨便拿。”

傅禮初躺在沙發上,師姑娘盤著腿坐在地毯上,兩個人剛洗完澡,身上是同樣的沐浴露的味道,帶著一絲清新的甜。

“你要紋什麽。”

傅禮初想了想,“你吧。”

師姑娘剛要下筆,聽到以後突然抬頭撞上對方漆黑的眼眸,“你精神不好吧?”

傅禮初:“不行麽?有肖像權?”

師姑娘嗤笑,“這東西會一直會在身上,你紋了我,以後怎麽找女朋友?”

“我有未婚妻了,不需要女朋友。沒有肖像權的話就動手吧!有肖像權的話,條件你隨便提。

我隻有一點要求。”

師姑娘撇了他眼,“什麽要求。”

“我要長發的你。”

師姑娘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慌,“我沒有流過長發。”

“你有。”

“我沒有!”

“那你就幻想一個,長頭發,你的臉。”

師姑娘沒在說話,滿心都在想,他怎麽知道自己留過長發...

她幾乎趴在了他的胸口上,微弱的氣息有些熱,兩個人起初誰也不說話,隻是師姑娘會提醒他:“疼了就說話,我輕點。”

傅禮初卻莫名其妙的笑了。

語氣溫柔的問她:“你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師姑娘被氣的翻起了白眼,什麽虎狼之詞?這廝真的精神不太好!

“外麵都說傅先生文質彬彬,高冷又禁欲,這段時間接觸一來,我發現了,全他媽是裝的。”

傅禮初勾起嘴角,回:“是,我在他們麵前是裝的,在親近的人麵前,為什麽要裝?”

“誰是你親近的人?你少攀親戚。”

“我未婚妻。”

兩個人繼續沒話...

屋內隻是筆轉動的聲音,滋滋...

幾個小時過去,師姑娘總算完成了任務,看著自己的傑作無比的滿意。

“好了,以後出去混有人欺負你,你就露出紋身給他看,說是我罩著的。”

她笑起來開玩笑的樣子,比平時要可愛多了。

她有個習慣就是超級愛嚼口香糖,隻要無聊了就會往嘴裏麵放一顆。

傅禮初見過好多次。

傅禮初低頭看了眼,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他將睡袍披在身上,係好腰間後,湊近她,“沒錯,我是你人了。你要拿什麽?”

師姑娘愣了下,心知傅禮初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拿過了。”

傅禮初挑眉,“什麽?”

“秘密。”

傅禮初坐在沙發上,而她依舊坐在地毯上,兩個人的鼻尖幾乎貼在了一起。

師姑娘想躲,卻被他牽製住了下巴。

“不如,把我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