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孟靖謙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顏歆月,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和心眼,三年前你這樣,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三年後你還這樣,隻會讓我對你更反感!”

在他心裏,她從來就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她的付出,在他眼中是有目的的接近;她的等待,在他看來是一種束縛和困擾。

反正她說什麽做什麽都是錯,他永遠都是單方麵的否定她的感情。

顏歆月低頭自嘲的笑了笑,“放心吧,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傻了。”

孟靖謙看了看她隱在晦暗不明的光線之中的臉,心裏莫名有些煩躁,最終還是冷冷的扔下一句“知道就好”,轉身大步走向了外麵。

沉穩篤定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顏歆月仰頭做了一個深呼吸,極力克製著眼睛酸脹的感覺,直到情緒徹底平複下來之後才走出了交警隊。

*

盡管隻是一場小碰撞,可是卓方圓的車還是被撞得不輕,站在帶著傷痕的車前,顏歆月隻覺得煩躁又懊惱,工作沒了不說,現在還惹上了孟靖謙這個債主。

真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回去的路上恰巧經過海韻培訓中心,她還是忍不住推門走了進去。

坐在前台的接待老師看到她,立刻走上來和她打招呼。

顏歆月笑了笑,“你好,我是來參加今早舞蹈老師麵試的,不知道還來得及嗎?”

“麵試已經結束了,你叫什麽名字?我可以幫你問一下校長。”

“我叫顏歆月。”

“顏歆月?”接待老師微微一愣,眼神中明顯帶了一點道不明的異樣,對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才遲疑的點了點頭,“好的,你等我一下。”

對於這場麵試,顏歆月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被打發的準備,可招待老師回來卻對她說:“顏小姐跟我來吧。”

她有些意外,“我還可以參加麵試嗎?”

“上午倒是來了不少麵試生,但是我們的校長都不是很滿意,她對顏小姐的簡曆很感興趣,所以想給你個機會。”

顏歆月連忙感激的點頭,換好衣服進了舞蹈教室,一個一身正裝的中年女人已經站在邊上等她了。

女人是這裏的校長孫清,麵試要求很簡單,先看看基本功,之後會隨機給一段音樂,要即興編排出一支舞蹈來。

她三歲開始練舞,母親顏如玉就是舞蹈家出身,基本功好的毋庸置疑,大學老師也說過,她是最有天賦的舞者,天生就該站在舞台上的好苗子。

當年她和孟靖謙結婚的時候,因為賓客的起哄,她在婚禮上跳了一曲《梁祝》,盡管知道這是一個悲劇結尾的故事,可她還是希望自己的婚姻也能像故事裏一樣堅貞不渝,可到最後堅貞不渝沒有輪到她,反倒是慘敗收場。

她走下台的時候掌聲雷動,隻有孟靖謙厭惡的瞥了她一眼說:“既然你這麽能歌善舞,與其給我賣身,還不如去賣藝!”

就像《東邪西毒》上那句經典台詞一樣,人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有時候顏歆月也覺得,如果能忘了過去的一切,或許她也能活的輕鬆一點,可她對有關他的一切,偏就記得一清二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