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客棧,其實就是民房改造的小旅店,一共三層樓高,屋子的格局都已經被徹底改變了,牆壁打通之後又重新壘起來的那種,每一層大概分出了十幾個單間的樣子,房門也不是刷卡的,而是安裝的明鎖,需要用鑰匙才能打開。

孟靖謙在前麵拉著她的小箱子,顏歆月慢悠悠的跟在他後麵,一副趕鴨子上架的模樣,到了門口之後,孟靖謙打開房門對她聳了聳肩,示意她先進去。

客棧簡陋是真的簡陋,推開門的一瞬間顏歆月立刻就傻眼了。

整個房間大概也就是一間小臥室那麽大,房間裏隻放了一張雙人床,電視都是十幾年前那種方方正正的電視,唯一還能有所安慰的就是房間裏好歹還分出了一件小小的浴室,可以洗個澡。

她瞠目結舌的站在門口,半晌才轉過頭哀怨的提議道:“要不咱們還是換一家吧?”

孟靖謙挑眉,“為什麽?”

顏歆月急忙找了個借口,“這……這也太小了,你這種住慣豪華酒店的人肯定會不習慣,晚上會休息不好的,咱們還是再去找找吧。”

開玩笑,整個房間就一張大床,這就意味著她今天晚上必須要跟他睡在一起了。

然而孟靖謙隻是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沒關係啊,我覺得挺好的,出門在外本來就不是享受的,有個能睡的地方就行了。”

“可是……”

顏歆月還想說什麽,孟靖謙卻忽然低頭逼近了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你這麽不願意住在這兒,莫非是在害怕什麽?”

“我……我有什麽好怕的。”顏歆月心虛的轉過頭,嘴硬道:“我隻是覺得你少爺脾氣發作了又要折騰別人。”

“放心吧,我少爺脾氣發作也是分時候的。”孟靖謙說完便走進了屋裏,隨即點了點頭,一臉的既來之則安之,“我看這兒也沒那麽差,反正就是湊合一晚而已。”

他都這麽說了,她如果再說什麽就顯得她有點太矯情了,咬了咬牙也隻好走了進去。

東西都放好之後,兩個人坐下來喝水休息了一下,沒過一會兒方圓便來敲他們的門了。

“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出去逛逛?”

“好啊。”顏歆月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

他們最先到的地方是呼倫貝爾的海拉爾,行程是明天開始進草原,再加上今天外麵又在下雨,他們也就隻能在周邊逛一逛。

呼倫貝爾算是內蒙古少數名族聚集比較多的城市,所以走在路上隨處都能聽到說蒙古語,穿蒙古袍的蒙古族同胞。

顏歆月和卓方圓學民族舞的時候也跳過蒙古舞,所以對蒙古服裝倒是並不陌生,隻是看到當地人的穿著還是覺得很新鮮。

海拉爾這個城市也是非常富有民族特色的,城市建築上基本都帶有蒙古族特色,畫著各種各樣的民族花紋,圖騰藝術,有的樓頂上還建有白色的蒙古包,充滿了少數民族氣息。

方圓挽著關默存的手臂走在前麵,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道:“我以為內蒙古到處都是草原和馬呢,原來他們也跟我們一樣過的事城市生活啊。”

關默存揉著她的頭發無奈的笑笑,“草原都在城市周邊圍繞著,普通人當然也和我們一樣。”

顏歆月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頓時也為方圓感到高興,她一直覺得關默存對方圓隻是一時興起,現在看來他似乎對方圓真的不錯,或許兩個人真的能有所發展也不一定。

小雨細細密密的下著,顏歆月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雪紡衫,忍不住抱著手臂搓了搓,孟靖謙見狀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你幹嘛?”她說著便要把外套扯下來還給他。

孟靖謙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固執的說道:“天有點冷,你把衣服披好,小心感冒。”

“我不需要……”

“顏歆月!”他有些惱火的提高聲音,又氣又痛的說:“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嗎?非得跟我對著幹?”

她被他這一嗓子喊得有些愣,怔怔地看了他好幾秒,卻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悲涼和失望,她最終還是有些心軟,沒有再拒絕他的好意。

由於靠近俄羅斯,所以呼倫貝爾的俄羅斯風情也比較濃重,街上隨處可見俄羅斯麵包店以及各種飾品店。

女孩到底是愛美,逛到當地的店裏之後,方圓對那些蒙古族的頭飾和耳飾愛不釋手,試了這個試那個,跟顏歆月兩個人恨不得都買下來才好的樣子。

關默存和孟靖謙兩個人無奈的在一旁看著,等她們都挑選好了,孟靖謙突然用蒙語跟老板砍起了價。

這一下不僅是方圓驚呆了,就連顏歆月都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他們相識這麽多年,她還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會說蒙古語!而且看他跟老板侃侃而談的樣子,似乎還很精通。

包好了東西,孟靖謙把小袋子遞給顏歆月,顏歆月接過來愣愣的看了他幾秒,問道:“你還會說蒙古語?”

“大學時候有個同學正好是內蒙古的,跟他學過一點,基本的對話還是可以的。”

顏歆月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那剛剛那個老板都跟你說什麽了?”

“他說我跟默存真有福氣,有這麽漂亮的老婆跟在身邊。”

他說完對著關默存得意的挑了挑眉,關默存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有些傲嬌的揉了揉方圓的頭發。

然而顏歆月就沒那麽開心了,聽了他的話之後立刻變了臉色,默不作聲的便向外走去。

孟靖謙愣愣的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好像又說錯話了,不禁懊惱的咬了咬牙。他總是改不了這個一驕傲就現原形的毛病。

四個人逛了逛街也就到了傍晚時分,在附近找了個蒙古族特色餐館解決了晚飯之後便回了客棧。

回去沒一會兒,顏歆月便覺得身體有些異樣,特別是小肚子擰的厲害,疼的她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去衛生間一看,果然是生理期到了。

自從這次流產之後,她的生理期就變得有些紊亂,這一兩個月基本上都是說來就來,毫無征兆,所以她壓根沒有任何準備,衛生巾之類的也沒有帶在身上。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呆在洗手間裏,孟靖謙以為她出了什麽事,幾次三番的來敲門詢問她,良久之後她才慢慢悠悠的走出去。

孟靖謙正坐在床邊發呆,看她出來立刻站了起來,第一時間

便發覺她的臉色有些慘白,急忙關切道:“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顏歆月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捂著肚子躺在了**。

她原本想出去買衛生間回來,可現在實在是太疼了,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先緩一緩再說了。

孟靖謙看她一聲不吭的躺在**縮成一團,以為她是發燒了,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奇怪的自言自語道:“溫度也很正常,應該沒有發燒才對。你是不是吃壞什麽東西了?”

他說完又搖了搖頭,他們是一起吃的晚飯,如果吃的有什麽問題,那他一定也會不舒服。

他轉而又想到有可能是之前兩次流產留下的後遺症,立刻緊張起來,拉著她便說:“你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顏歆月連甩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軟軟的說:“我真的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她簡直是對他無語了,哪有來個月經就去醫院的?這要是讓醫生看到還不得笑死?

“你看你額頭上的冷汗,都疼成這樣了,這還叫沒事?”

孟靖謙急了,作勢便要去抱她,顏歆月隻好向他說了實話,“我隻是……那個來了,你讓我休息一會兒,很快就好。”

看她疼的直冒冷汗,嘴唇都是慘白慘白的,孟靖謙坐在她身邊心疼的望著她,“你每個月都會這麽疼嗎?”

“也不是,以前也沒這麽嚴重,自從流產之後就疼得比較厲害了。”

孟靖謙一怔,隨即垂下了頭,低低的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流產兩次,更不會每個月都遭受這樣痛苦的煎熬,一想到她的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孟靖謙就恨不得能把自己打上一頓。

顏歆月愣了愣,隨即搖頭道:“算了,這其實跟你也沒什麽關係,都是我自己身體不好。”

孟靖謙疼惜道:“那有沒有什麽緩解的辦法?總不能這樣一直疼著吧?”

“沒關係,一會兒就好了,很快。”顏歆月抿了抿唇,遲疑了許久還是小聲道:“不過……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孟靖謙立刻道:“你說!”

“你……能不能幫我去買一下‘那個’?”他們之間從來沒有說過這麽隱晦的話題,她說到最後臉都有點紅了。

孟靖謙一頭霧水地看著她,“那個是哪個?”

“就是……就是‘那個’啊……”顏歆月說的別扭又尷尬,到最後索性搖了搖頭,自暴自棄道:“算了,還是等我一會兒好一點自己去買吧。”

孟靖謙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不停地在腦子裏搜刮著答案,良久之後終於恍然大悟,“難道你說的是衛生巾?”

他說得這麽露骨,顏歆月更加羞赧,紅著臉道:“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你一個大男人去買那種東西像什麽樣子,簡直太丟臉了。”

“你疼得都下不了床了,還逞什麽強?”孟靖謙說著便站起了身,“不就是買個衛生巾而已,誰家還沒有個女人?這有什麽可丟臉的?你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他說完,不給顏歆月反駁的機會便大步的跑了出去,直到他離開,顏歆月才意識到外麵還在下雨,而他卻連傘都沒有拿就闖了出去。

這一天又是在飛機上顛簸,又是逛街走路的,再加上痛經,顏歆月躺在**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孟靖謙才終於回來了。

他跑出去的時候外麵的雨正好下大了,再加上沒拿傘,整個人都被淋了個濕透。

隻是他也顧不上自己,走上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柔聲叫道:“月兒?醒一醒。”

顏歆月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有些錯愕的看著他。他渾身都濕淋淋的,發絲都在不停地滴水,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讓人有些擔心。

她強撐著身子坐起來,“你怎麽濕成了這樣?”

“雨有點大而已,我沒事。”他輕描淡寫的說著,扶起她將一碗黑乎乎的湯水遞到她嘴邊。

顏歆月立刻擰起了眉,嫌棄的問他,“這是什麽啊?”

“紅糖水,我問過便利店的老板娘,她說痛經的時候熱熱的喝碗紅糖水會好一點。來,趕緊把它喝了。”

顏歆月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竟然真的在床頭櫃上看到了一袋子新買的紅糖,還有剛燒開的熱水。

難道他從外麵一回來就開始燒水,都準備好了之後才叫醒她的嗎?

顏歆月捧著碗小口小口的喝著紅糖水,不時地用餘光掃一眼他濕淋淋的狼狽模樣,心裏頓時百味雜成,說不上是感動還是討厭。

一大碗熱騰騰的紅糖水下了肚,顏歆月這才覺得痛感好像不那麽強烈了,立刻提醒他道:“你還是趕快去洗一洗吧,等一會兒要感冒了。”

孟靖謙愣了愣,隨即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這是在擔心我?”

顏歆月一哂,訥訥的轉過了臉,孟靖謙倒也不為難她,把濕透的外套掛在衣架上,轉身便走進了浴室。

別說這小旅店雖然破舊,可倒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至少熱水供應的還不錯,舒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孟靖謙擦著頭發走了出來,卻發現顏歆月把他剛剛買回來的所有衛生巾都攤在**,不知道在發什麽呆。

孟靖謙走上去戲謔道:“你這是幹嘛呢?難不成要擺攤?”

顏歆月抬頭看了他一眼,立刻尖叫的捂住了眼睛,羞憤道:“你為什麽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孟靖謙低頭看了看自己隻圍了一條浴巾的身體,有些無辜的說道:“我剛剛進去的時候忘拿衣服了。”

“那你現在趕緊穿上啊!”顏歆月又氣又急。

“你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了,男人赤膊不是很正常嗎?怎麽搞得我就像裸奔似的?”孟靖謙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一臉的無可奈何。

顏歆月捂著眼睛命令他,“那也不行!我跟你非親非故的兩個人,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別耍流氓!”

“非親非故”四個字狠狠地刺痛了孟靖謙。曾經他們是多麽親密的兩個人,做盡了世間最親密的事,當過了世間最親密的關係,可如今卻隻能落得一個“非親非故”的下場。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一直不說話,顏歆月剛想問他到底穿好了沒有,卻聽他語氣冷淡地說:“我穿上衣服了,你可以睜開眼睛

了。”

顏歆月這才睜開眼看了他一眼,他已經換上了一套家居服,正麵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看著她。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有點過激了,他們該做的事情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經做過了,現在她這個樣子,他一定會覺得她很矯情,是在故意裝純吧?

可她那個時候隻是覺得他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關係了,她做為陸景呈的女朋友,始終是覺得這樣不太好……

看著他冷漠的臉色,顏歆月咬了咬唇,小聲道:“其實我剛剛……”

然而她的話剛開了個口就被他打斷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把這東西都擺在**是要幹嘛?”

“哦,這個啊……”顏歆月看向他,有些無語的說:“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吧,你為什麽要買這麽多?”

日用的、夜用的、純棉的、絲柔的、薄的厚的、長的短的,差不多有十幾包,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把人家的店搬回來了。

孟靖謙一愣,轉過頭訕訕地說:“我又不知道你要用哪一種,隻能每樣都買一個。”

顏歆月看他這樣,饒是心裏有萬般鬱結之氣也發不出來,隻好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時間也不早了,準備睡覺之前,顏歆月又把枕頭立起來放在兩人中間,義正言辭的宣告這就是“楚河漢界”誰都不能逾越一寸。

孟靖謙對她這種做法簡直是無語至極,可是卻又拿她沒辦法,隻好任由她去。

盡管之前喝了一碗紅糖水,可是沒過多久,顏歆月就覺得小腹墜痛的感覺又來了,而且這次的感覺更加強烈,疼的她都縮成了一團,甚至忍不住微微的呻吟出了聲。

孟靖謙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打開了燈,“你沒事吧?又疼了嗎?”

“嗯……”她疼得氣若遊絲,好半天才意識過來,大概是今天在外麵淋了小雨受了涼,所以這一次痛經比以往都要強烈。

“你等一下,我再去給你燒水。”

孟靖謙說完便下了床,等水的時候,他又上網查了查有沒有別的辦法能緩解痛經。

他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女孩子的私人問題,跟魏伊談戀愛的時候,她經常會撒嬌可憐兮兮的說自己痛經,讓他安慰,可他那時候就隻是一句話“多喝熱水”。

以至於多年後他才知道,“多喝熱水”四個字早就成為了女生們吐槽男朋友不會關心人的話。

可現在不一樣,想好好照顧顏歆月,哪怕是再小的事,他也想給她最好的嗬護。他查了半天,終於查到了一個勉強靠譜的,上床坐到顏歆月身邊,不由分說的便去拉她的睡衣。

顏歆月頓時嚇的花容失色,推著他掙紮道:“孟靖謙你做什麽?我現在可是特殊情況,你別亂來!”

她以為他又要像以前一樣,不顧她的感受強行要她,心裏一時間又慌又亂。

孟靖謙看著她驚恐萬分的模樣,心中隱隱作痛,無奈的說:“我剛剛看到有人說男人的手可以幫女人緩解痛經的感覺,我隻是想幫你,沒別的意思。”

“不用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顏歆月慌亂的向後退,連連拒絕著。

孟靖謙看她實在是抵觸的厲害,索性也不管那麽多,一把將她拉過來抱在懷裏,不由分說的便把自己的手從她的睡衣下麵探進去,緊緊地貼在了她的小腹上。

顏歆月原本還想掙紮,可是過了一會兒卻發現他溫熱的手貼在她小腹上似乎真的還有點效果,慢慢也就放棄了掙紮。

孟靖謙照著網上教的方法,熨帖一會兒就把手抽出來搓一搓,搓熱了之後再貼上去,這樣好幾個來回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隱隱覺得好像真的不那麽疼了。

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顏歆月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隔壁的房間忽然傳來了若隱若現曖昧不明的聲音。

小旅館隔音本來就不好,隔壁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男人隱忍的和女人難耐的哭泣聲在靜謐的夜裏顯得分外清晰,過了一會兒便是兩人調情的話語,露骨的程度簡直讓人無地自容。

空氣中漸漸染上了一絲尷尬,顏歆月甚至都感覺到孟靖謙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了,他的手雖然還像之前那樣貼在她的小腹上,可是卻總有點怪異。

孟靖謙盤腿坐在**,她半靠在他的懷裏,他的手就緊緊地貼在她絲滑的皮膚上,而她睡衣裏根本沒有穿任何內衣,他的手隻要稍稍上移半寸就能碰到她。顏歆月屏住呼吸靠在他身上,生怕他會受到隔壁影響,突然獸性大發就慘了。

“可……可以了,孟靖謙……你……你放開我吧……”

掙紮著便要坐起來,卻被孟靖謙重新一把箍在了懷裏。

“別動!”孟靖謙壓低聲音警告她,嘶啞的聲音裏充滿了難耐的情欲,“你再亂動,我可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他的聲線嘶啞的不成樣子,甚至還隱隱帶了一絲顫抖。孟靖謙緊緊地從她身後抱著她,他的唇就貼在她的耳際,她甚至都能感覺到那灼燙的溫度,他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就連他吞咽的聲音都變得無比清晰。

孟靖謙咬著牙極力克製著自己,這種煎熬實在是太痛苦,他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順著他峻峭的下巴緩緩滴下來。

可隔壁那一對忘情的情侶就像是在跟他作對一樣,他越是隱忍,他們的聲音就越大,叫的就越歡,他聽著那迷亂的聲音,心裏的躁動愈發強烈。

顏歆月能感覺到抵在她腰間也越來越燙,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渾身僵硬的被他緊緊抱著,深怕自己動一下就會讓他獸性大發。

孟靖謙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女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能看到她誘人的溝壑,這樣的視覺刺激簡直讓他更加痛苦,他緊緊地閉上眼,不斷地將那些雜念趕出腦海,試圖讓自己平靜一些,就差默念大悲咒了。

如果這個時候顏歆月回頭看一眼,那她一定會被他赤紅的眼中那抹強烈的占有欲嚇到,可她簡直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隻能深深地低著頭。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的聲音終於漸漸變得微弱起來,大概是結束了。

顏歆月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迷糊間隻是感覺到他微微低下頭,親昵的貼近她的臉,良久之後才深情而又悲涼的說:“月兒,我真想一輩子就這樣抱著你不鬆手。”

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也不知道究竟聽沒聽到他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