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英雄傳》上,成吉思汗鐵木真將自己貼身的金刀送給郭靖,並將女兒華箏公主賜婚與他,封他為“金刀駙馬”。

這個習俗在現在的蒙古族當中也有延續,女孩子將精致的短刀送個自己喜歡的男人表達心意,男方接受了便昭示著一段良緣的開始。

孟靖謙看著麵前的牛角刀,挑了挑眉並沒有接,“這是什麽意思?”

“送……送你的……”其樂木格臉上已經紅成了一片,羞得連頭都不敢抬,又把刀往他麵前遞了遞。

一旁的卓方圓忍不住冷笑一聲,不冷不熱的說道:“他還真是魅力無邊,照這架勢,估計能當金刀駙馬了吧。”

顏歆月隻是冷冷的看著他,諷刺的眼中帶了一點點厭惡。

“金刀駙馬”?他以為他是郭靖呢?

孟靖謙始終沒有接過佩刀,其樂木格有些急了,抬起頭看向他,用夾生的漢語道:“你,不喜歡?”

“刀挺喜歡的,人就算了。”孟靖謙拒絕的毫不猶豫,臉上帶著紳士而客氣的微笑,“姑娘,你還小,有些事以後就明白了。更何況,我已經有愛的人了。”

他說完下意識的朝顏歆月看了一眼,觸及到他的視線,她卻隻是麵無表情的轉開了臉。

其樂木格委屈的望著他,澄亮的眼中包了一汪淚水,用力一跺腳轉身哭著跑了。周圍的朋友們也都幽怨的瞪了孟靖謙一眼,提起裙擺追了上去。

這邊顏歆月淡漠地看了他們幾秒,轉身也向場外走去。

關默存見狀向他使了個眼色,孟靖謙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抬腳跟了過去。

賽場裏麵鑼鼓喧天,外麵卻十分寂靜,顏歆月抱著手臂站在小山坡上,視線眺望著遠方,不知道落在了哪一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吃醋了。”

男人肯定的話語從身後傳來,帶著自信和戲謔,就好像是已經斷定了一樣。

顏歆月轉頭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點。”

孟靖謙隻是定定的看著她,“沒吃醋,為什麽看見人家小姑娘跟我表白你就要走?”

“我惡心不行嗎?我反胃不行嗎?”顏歆月不耐煩得瞪了他一眼,低聲嘟囔了一句“無聊”,轉過頭便要離開。

然而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孟靖謙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臂,順勢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你幹什麽……放開我!”

顏歆月咬緊牙低斥,雙手奮力推在他的胸口,卻怎麽也撼動不了麵前的男人。

良久之後,孟靖謙才附在她耳邊無奈的說道:“承認你吃醋,承認你還在乎我,就這麽難嗎?”

“我才沒有!你少自我感覺良好了!”顏歆月咬緊牙就是不承認,對著他的胸膛又推又打。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身上,他非但沒又放手,反而抱的更緊了。他的力氣很大,箍得她腰都快斷了一樣,她起初還會抗拒的打他,打到最後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徒勞無功,索性也就放棄了掙紮,木頭一樣任由他抱著。

孟靖謙能感覺到她的消極應對,一想到回了榕城就再也沒有這樣獨處的機會,也不會再有這樣溫香軟玉在懷的幸福,心裏頓時湧上了無限的悲涼。

他慢慢地鬆開她,顏歆月剛以為他終於能放過她了,可是他轉而卻又捧著她的臉,目光複雜的望著她。

他的眼中充滿了深情和哀痛,她被他這樣的眼神震驚到,一時間忘了掙紮,等再回過神來,他俊逸的麵龐忽然就朝她壓了下來,接著她唇上就覆上了兩片溫軟的唇。

顏歆月僵硬了一瞬間,隨即便開始用力的掙紮,孟靖謙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箍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按向自己。

她掙脫不開,急中生智的咬緊牙關,他試探了一下她的唇,觸及到她緊咬的牙關,舌尖用力的頂了兩下卻根本是徒勞。

她打定主意不肯讓他進入自己的領土,就像她緊緊封閉自己的心一樣,再也不肯讓他前進一步。

可孟靖謙卻並不打算就這麽放棄,指尖在她腰間的軟肉上輕輕一掐,嬌柔的黛眉一蹙,顏歆月輕呼一聲之後微微張開了嘴。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他卻已經侵入她的世界,在她口中開疆拓土,盡情掠奪,恨不得能品嚐到她口中的每一寸美好一樣。

這個吻來的又凶又狠,讓顏歆月沒來由的想到過去他強迫她的事。那時他也像這樣狂亂的吻她,不同的是他現在卻又帶著柔情和痛惜。

顏歆月情急之下忍不住張口咬住了他的唇,腥甜的血腥味很快就彌漫在了兩人的唇齒間,孟靖謙卻毫不動搖,反而吻得更加深入,也開始去咬她的唇,就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一樣。

這樣看上去反倒有點像是交戰了,兩個人就像是互相撕咬的小獸,嘴裏的血也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反正也都交纏在了一起,就像他們的生命線一樣,從很早以前就糾纏在一塊,難分難舍。

顏歆月隻覺得嘴唇上疼的發麻,可這樣的霸道強勢才是他孟靖謙的風格,他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決不考慮後果。

良久之後,孟靖謙才慢慢地鬆開了她的唇,抵著她的額頭氣息不穩的喘息著。

他緩緩抬起頭,視線落在她紅腫流血的唇上,眼神驚痛,他抬起手,粗糲的指腹輕柔的擦過她的唇瓣,為她拭去紅唇上的血跡。

顏歆月也看著他潰破的唇,那全是她發泄的證據,他不肯放開她,她就把怨氣都發泄在了他的嘴唇上,恨不得能把他撕掉。

孟靖謙就這麽定定地看了她許久,就像是要把她的容顏都刻在腦中一樣,片刻之後,終於轉頭離開了。

那之後他們又在草原上呆了一天,也不知孟靖謙跟關默存說了些什麽,之後的幾天裏,顏歆月就一直和方圓住一個房間,她心裏明白一定是孟靖謙和關默存說了什麽,可她也沒有去問。

這樣就挺好的,她巴不得他能趕緊想通,橋歸橋路歸路對大家都好。

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回去的時候依然是巴圖來送他們。

顏歆月眼尖,一下子就留意到了巴圖腰間佩帶著

一把精致的牛角刀,毫無懸念,就是那天其樂木格送的那把。

沒想到出來散心還能促成一段姻緣,這大概是這段時間最讓顏歆月覺得有意義的一件事了。

回程的飛機上,顏歆月仍然和孟靖謙坐在一起。大約是來時發生的事給了她一個警告,這一次盡管她困得頭暈腦脹,可仍然拚命打起精神,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睡過去。

三個小時後,飛機終於緩緩降落在了榕城國際機場。

兩個男人拖著他們的箱子走在後麵,方圓和顏歆月走在前麵,然而剛走到出口的位置,顏歆月就生生的愣在了原地。

方圓走出好遠之後才發覺她沒跟上來,轉過頭疑惑的叫了她一聲,卻發現她正瞪大眼睛看著前麵,便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大約十米開外的地方,陸景呈雙手插在口袋裏,臉上的表情喜怒難辨,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們。

視線緩緩投向後方,最終落在了孟靖謙手上那個淡粉色的行李箱。五天前,她出門的時候,這個箱子還是他親自帶她去買的,如今卻被另一個男人牽在手裏。

陸景呈說不上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是生氣更多一點,還是嫉妒更多一點。

視線再向上移,他觸及到了孟靖謙的眼神,四目相對,陸景呈眼中是一觸即發的怨毒和憎恨,而孟靖謙眼裏卻是一望無際的坦**和平靜。

顏歆月看著陸景呈森然的表情,心裏隱隱有些害怕,加快步伐走到他身邊,努力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景呈,你來接我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來得好突然。”

陸景呈收回視線看向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太想你了,所以就想給你個驚喜。”

他說完,一把攬住她的腰,在她不知所措的狀態下大步朝著孟靖謙走去。

“既然我來接我女朋友,那麽就不用孟律師充當紳士替她拎行李了,給我就好。”他目光尖銳的盯著孟靖謙,直接向他伸出了手。

孟靖謙隻是瞟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地說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幫她拎出去就好。”

陸景呈眼神驟變,咬牙冷笑,“沒想到原來孟律師還簡直搬運工?”

“不是兼職。”孟靖謙淡淡一笑,“而是願意為特定的人做專屬搬運工。”

顏歆月被他們你來我往的抬杠爭得頭暈腦脹,一把奪過孟靖謙手上的箱子,幹巴巴的笑道:“謝謝你,送到這裏就好了,我們先走了。”

她說完,轉手挽住陸景呈的手臂,有些懇求的看著他,低低的說了一聲,“景呈,我們走吧。”

陸景呈被她祈求般的眼神看的無法拒絕,盡管心裏恨不得跟孟靖謙打上一架,可臉上到底是沒有表現出來,點點頭摟著她便走了。

“我們”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孟靖謙,他有些落寞的望著她被人擁在懷裏的背影,心不在焉的跟關默存打了個招呼便先離開了。

*

回去的路上,陸景呈一直都麵無表情的望著窗外,車裏的氣氛一度降至了冰點,顏歆月幾次欲言又止的想要開口跟他解釋,可是觸及到他冷若冰霜的臉,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再加上羅昱還坐在前麵,她還是訕訕的作罷了。

他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和當初的孟靖謙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比孟靖謙還有嚴重。

不同的是,孟靖謙的冷是一種排斥的冷,起碼兩個人還是對等的。而陸景呈的冷卻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冷,就好像很瞧不起她一樣,讓顏歆月總有一種自己很卑微的感覺。

回到他辦公室之後,陸景呈便第一時間打發走了羅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顏歆月忽然更緊張了。

他始終麵無表情的站在落地窗前,顏歆月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忍不住走上去,拉著他的手輕聲道:“景呈,你是不是生氣了?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陸景呈忽然猛地轉過頭,一把扣住了她的肩頭,有些失控地說道:“歆月你告訴我,你們隻是偶然遇到的,對不對?你們不是從開始就在一起吧?你們什麽都沒發生過,你也沒有背叛我們的感情,對不對?”

他一邊說一邊搖著她的肩,顏歆月被他搖的頭暈目眩,再加上暈機的勁兒還沒過,整個人都有些虛軟。

顏歆月好不容易才掙脫他的桎梏,有氣無力地說道:“景呈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

“你說啊!歆月你告訴我!”陸景呈的眼神又急又凶,死死地盯著她不放,裏麵滿是期待,甚至還有一點自欺欺人,“隻要你說,我就相信你。”

顏歆月被他凶狠的眼神看的心頭一顫,他就像是一頭被惹怒的了的獅子,她甚至都覺得,如果她今天沒有順著他的意思說話,他很有可能會殺了她。

大概是因為太激動,陸景呈俊逸的臉都有些陰佞和扭曲,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潤如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沒來由的就有些害怕,怯怯的點頭道:“我們隻是偶然遇到的,我們也什麽都沒發生,我向你保證,我真的從來沒有背叛我們的感情。”

陸景呈定定地看了她幾秒,忽然一把將她緊緊地擁進了懷裏,力氣之大讓顏歆月都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

“歆月……歆月,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千萬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貼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語氣中帶著脆弱和慌亂,就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顏歆月被他的不堪一擊搞得有些不忍,忍著被他緊抱的痛楚,溫柔的反抱住他,輕輕地安撫道:“我答應你,不會離開你。”

“真的嗎?”他明顯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不騙你。”顏歆月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撫孩子一樣,循循善誘的問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這麽激動了嗎?”

陸景呈的身子僵了僵,隨後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聲音悶悶地說:“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原來是這樣。

顏歆月不疑有他,靠在他的肩頭柔聲道:“你以後真的不用這樣呀,我們

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你不需要這麽激動。”

“可你畢竟曾經那麽愛過他。”陸景呈語氣有些失落,頓了頓又道:“你還為他懷過兩個孩子,我總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很沒有優勢。”

顏歆月心裏有些難受,可還是道:“我對他真的已經沒感覺了,我既然答應做你女朋友,就說明你優秀我才選擇你的啊,你要對自己有自信才行。”

半晌後,陸景呈才靠在她肩上輕輕點了點頭。

“別吃醋了。”顏歆月一笑,轉身從包裏掏出一個小掛件遞給他,“喏,送你的。”

那是一個小小的繡包,繡包兩邊串著精美的珠子,珠子上則掛了玉器的小物件,裏麵會放珍珠瑪瑙玉石,又或者是放書信之類的東西,有點像古代的人腰間掛的腰佩。

陸景呈拿在眼前晃了晃,好奇道:“這是什麽?”

“這個叫哈特布格,是蒙古族穿蒙古袍時候的掛飾。”頓了頓,她又低下頭,羞澀地說:“我聽說,蒙古族向戀人表達愛意的時候,女生就會做這個東西給戀人。我答應過送你禮物的,這個是我親手繡的,但是我的手藝實在是不太好,你不要嫌棄……”

陸景呈有些驚喜的看向她,“所以說,這算是信物了?”

顏歆月抿著唇笑了笑,紅著臉道:“算吧。”

“太好了,謝謝你,歆月,我很喜歡!”陸景呈喜笑顏開的抱住她,開心地說道:“這麽有意義的東西,我要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顏歆月有些不願意,“我繡的那麽醜,掛在顯眼的地方多丟人啊。”

“我女朋友送我的,誰敢說醜?”

陸景呈有些霸道的說道,說完又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顏歆月幸福的偎在他懷裏,沒有再說話。

而陸景呈插在口袋裏的手卻暗暗握緊了一疊照片,眼神也變得有些陰暗不明。

他原本是想拿出這些照片給她看,證據確鑿,她就是想抵賴也沒用,可是她突然拿出了這禮物,他到最後還是心軟了。

就當是再給她一個機會,也再給自己一個機會,這一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一次,他絕不會就這麽算了!

*

從呼倫貝爾回來之後,孟靖謙便立刻一頭紮進了工作當中,接連幾天都沒日沒夜的加班,一副不累垮自己不罷休的架勢。

武文靜來勸了他幾次,甚至把“沒有能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這種話都搬出來了,可還是無濟於事。

他現在隻想讓自己忙一點,再忙一點,隻有忙起來的時候,他才不會想起她。

又是一天加班,傍晚的時候,他仍然在埋頭寫上庭的材料,吳錚卻忽然進來對他道:“主任,孟總裁來了,在會客廳等您。”

“大姐?”孟靖謙有些詫異,蹙眉道:“她來做什麽?”

盡管內心很清楚,孟靜萱一出現就沒有好事,可到底也是親堂姐,於情於理他也不能不見,於是隻好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向會客室。

然而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孟靖謙就立刻後悔了,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就差轉身就走了。

孟靜萱盛氣淩人的坐在沙發上,旁邊還坐著巧笑倩兮的魏伊。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所以都沒有去找她問清楚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但一想起當年她截住了顏歆月的求救電話,他心裏就對這個虛偽做作的女人充滿了厭惡。

他蹙眉看著魏伊,一臉的嫌棄,“你怎麽也來了?”

魏伊完美的笑容立刻僵在了嘴角,眼中有嫉恨一閃而過,隨後卻委屈的看向了孟靜萱。

孟靜萱聞言立刻有些不滿,訓斥道:“靖謙你怎麽說話的?人家小伊好心好意來看你,瞧你那是什麽表情!”

“我不需要她的好心。”孟靖謙不耐煩的說道:“大姐你還有事沒事?沒事我就回去工作了。”

“工作工作,你就隻記得工作!自己的終身大事也不管!”孟靜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今天的工作就到這兒吧,收拾一下跟我出去吃飯!”

“大姐!我不是你,每天遊手好閑,律所忙得很,不去!”

“我告訴你,我今天是集團裏的要事跟你談,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少廢話!”

她把集團這個靠山都搬出來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不去,日後她又得跑到他父母那裏去告禦狀。

一想到這後麵的種種連鎖反應,孟靖謙就覺得自己已經開始頭疼了,盡管有魏伊在這裏,他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最終還是不得不去。

幾個人最後去了一家西餐廳,孟靖謙原本就不想看見魏伊,飯桌上從始至終也沒抬過頭,都是孟靜萱在不停的說話,他偶爾應和兩句,場麵分外尷尬。

孟靜萱見他跟魏伊一點互動都沒有,忍不住從桌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氣急敗壞的催促道:“靖謙你別冷落人家小伊啊,人家好不容易出來一次。”

孟靖謙簡直煩不勝煩,索性直接起身道:“你們先吃吧,我去個洗手間。”

說罷便轉身離了桌。

孟靜萱有些怒其不爭的瞪了他一眼,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直接從包裏掏出了一個小紙包,將裏麵的粉末倒進了孟靖謙的杯子裏。

“既然靖謙這麽不識時務,那麽咱們隻能給他下點猛藥了。”

所有的動作也不過一分鍾,做完這一切,孟靜萱對著魏伊使了個眼色,挑眉道:“小伊,姐隻能幫你到這兒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隻要你能把握住,最好再有個孩子,那麽靖謙不娶你都不行了。”

魏伊感激的對著孟靜萱笑了笑,嬌聲道:“謝謝幹姐,如果這次能成,那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姐姐你的。”

“幹嘛說得那麽客氣,你跟靖謙在一起,那本來就是眾望所歸的,再說你們本來就是一對,要不是顏歆月那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在中間插了一腳,現在你們肯定連孩子都有了。”孟靜萱握住她的手,鼓勵道:“加油,姐還等著親上加親呢。”

白色的粉末在紅酒杯裏緩緩飄下,最後融在了酒液裏,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