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拉窗簾睡覺,周圍全部黑暗的感覺會讓我感到窒息。

熟睡一整夜,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我的房間。

每天早上清晨還在被窩時都是我覺得是我最幸福的時光。 剛剛清醒的大腦,以前空白,就像新生兒一樣的生活,無憂無慮!

已經五點了,晃晃悠悠起床去洗漱,左手不能沾水,隻能用右手簡單梳洗。

來到客廳,吳媽正在擇菜, 聽到我走路的聲音抬頭看我說:“ 姍姍,起來了,今天不用去上學怎麽不多睡一會?”

“不了,吳媽我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對身體也好。”我嘴裏說著,心裏卻想著:我何嚐不想多睡一會?何嚐不想懶一會?……可我不能,我怕我懶筋犯了,就再也堅強不起來了。

吃過飯後我出門,來到了雷澤愷的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有些事情是該解決了……

門鈴不知被我按響了多少個回合,也不見要被打開的跡象。

可能不在吧,我還是先回去吧。

剛要轉身,就聽到門被打開的吱呀聲。我回頭一看,雷澤愷頂著淩亂的頭發,一身酒氣,還穿著被壓的滿是褶皺的睡衣。看著像是昨天喝醉了。

雖然很不想進去,但是真的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的接觸了,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

我皺著眉,隨著他坐在客廳沙發上。

他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抬手理了理支楞八翹的頭發,聲音有些沙啞的問我:“ 喝什麽? ”

一看到他就想起昨天被他強吻的事情,語氣不善滴說:“ 不用,我來是想和你說解除合同的事。”

本來已經站起來的他,勾起嘴角,一身氣息也變的淩厲起來,又重新坐下說:“ 理由。 ”

怒氣收發不住,聲線頓時提高:“ 你還有臉說!你,你就是個衣冠禽獸!”

沒想到他竟然笑了出來,一下子從對麵的沙發上移到我身旁坐著,伸手一下子把我禁錮在懷裏。

聲音低沉冷硬又霸道:“ 你不覺得晚了嗎?”

“你幹什

麽!你起來,你……”急忙推開他,但是我沒有他力氣大,還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疼的我眼淚都不受控製出來了,但是在他麵前我怎麽能總是那麽脆弱?眨巴眼睛想要把眼淚憋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我呼疼的時候,他竟然溫柔了很多。

我自以為聲音冰冰的說:“不管你想要怎麽樣,我都不會妥協的。把合同給我,我要解約。”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鬆開我,轉身向著臥室的方向去了。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換了衣服,穿著我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家之手的手工西服。裁剪的很是貼合雷澤愷的身材,顯得他更帥氣了,不過我看他怎麽看都是被盛裝包裹的禽獸。

我看到他遞過來的合同,想以最直接的方法解決。

撕扯

撕到一半我就聽他在一旁雙腕交叉放在臂彎處,像是置身事外般的涼涼的說:“ 我留了備份,隨時可以複印,你隨便撕。”

我不可思議的瞪著他,把合同的碎片扔到他身上,這個時候我早就忘了他是個富家子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

他又以同樣的語氣,挑著眉,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合同中有一條,如果工作沒滿三年中途毀約要支付一百萬的違約金。”

為什麽剛才不說,我剛才豈不是多此一舉,還白白免費的讓他看了一場鬧劇?

一百萬虧你想的出來這種條約!簡直叔可忍嬸都不可忍!

“雷 澤 愷 。”忍不住站起來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叫著他的名字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嗯哼。”沒想到他竟然回複了,還是以調笑的語氣輕哼。

他就那麽現在那裏,看著我各種抓狂,可惡,他以前不時惜字如金的嗎,今天怎麽真的多話?還一句比一句氣人!還真是有能把人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的本事!

不敢否定他說的是假的,他也沒有必要騙我。

銀牙暗咬太過於被人看穿的目光也收斂起來,逐漸冷靜下來,在雷澤愷的麵前,我不能總是這麽

不堪一擊吧!

一股不服輸掘勁兒湧上心頭,我語氣涼涼冷的像是要把空氣中的水分都凍成冰碴地說:“ 我之前欠你人情,但是我已經還了。這合同你竟然定下這種不平等的條約,是否有些太過無恥了。”

自己當時為何就沒有仔細看看合同呢!我不過是被他救過兩次,就頭腦發葷的輕信他了,真是一時懶惰後……悔……千……時!

我看著即沉穩冷靜又從容不迫嘴角還上揚的他,怎麽看都不像一副好人的樣子。 他現在簡直比那個中年猥瑣男還要可惡,就連人家還知道簡單明了一些呢!他倒好,背後給你下絆子,讓你防不勝防,當時怎麽就把他當成了好人,更沒想到當初向他求救竟然為自己招惹上一條披著羊皮的狼!

不過現在怎麽懊悔都沒有用了,問題就迫在眉睫的擺在麵前。

心裏發泄一番後,冷靜了很多,雖然心裏氣極了,但是臉上沒有顯露:“我不會妥協的,一百萬我沒有,也不會給你做飯的!”

“如果你不旅行職責,那就等著法院傳票吧。而且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出什麽問題吧”他說的話讓我的心像瞬間被冰凍一樣的難受。

如果允許的話我一定會為自己爭取不被戲耍的處境。可一旦觸及到家人,我心裏的防線一下子就被割斷了。我無法想像吳媽和弟弟出了什麽問題自己會怎麽樣,我實在太害怕失去,我不敢拿他們去賭。

梗著脖子,紅著眼睛,看著皺著眉的雷澤愷:“ 我算看清你了,給你繼續做飯就是了!不過我的手是給你做飯的時候弄傷的,算起來也是工傷,我現在沒辦法做飯。如果你還不滿意,我也沒辦法。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到時候我就算拚個你死我活也不會罷休的!”

就在淚快要決堤的時候,毅然轉身,踱步走向門口,奪門而出。

想要開門回家,突然腳步卻躊躇起來,自己現在這副慘樣,說什麽也不能讓吳媽看見。

不能回家,吳媽心髒不好,我滿臉淚痕的模樣吳媽一定會擔心的。

轉身順著樓梯仿佛失了魂似的漫無目的向下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