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女的是白領,男的是藍領,結果會怎麽樣

高士源、晏超然、臧雪、呂曉紅雖然每天都能看到外賣騎手在路上跑,也都點過外賣,但對外賣行業一點都不熟悉。說完文章的事情,臧雪問宋達仁:“宋達仁,能和我們說說你的工作嗎?我很好奇。”

“我也很好奇。”呂曉紅也說。

“經常點外賣,但你們的工作,對我們來說卻是霧裏看花。”晏超然接著說。

“給我們說說你的工作吧,現在你是老師。”高士源最後說。

四個人都把目光轉到了宋達仁的身上,他看了一下他們,最後還是看著臧雪說:“我的工作,說簡單最簡單,說難也最難。”

“為什麽這麽說?”臧雪說。

“從簡單的方麵說,送外賣是一個體力活,客人點外賣,我們把東西從餐館送到客人手中。每天不斷重複同樣的事情。”宋達仁說。

“一定很累吧?”臧雪又說。

“很累。我們的工作就是每天不停地奔跑,瑋城的大街小巷,我幾乎都跑遍了。”宋達仁說。

“你們每天工作時間是多少小時?”晏超然問宋達仁。

“每天的工作時間不固定,有早班、中班、晚班和夜班四種班。外賣站點會給每個人排班,每天排到什麽班,就上什麽班。如果是早班的話,早上七點就開始上班,晚上八九點鍾下班。要是晚班和夜班,上班的時間會比較晚,但要到半夜才能下班。”宋達仁說。

“那你們每天上班的時間都有十好幾個小時了。”高士源對宋達仁說。

“也不是一直都在忙,就是中午和晚上的四五個小時很忙,其他時間段基本沒什麽事情。再說,我們的工資是按訂單量來算的,送的多,掙的就多,送的少,掙的就少。不想太累,就少送點就是了。相比工廠裏來說,還算是比較自由的。”宋達仁說。

“那你們每個月能發多少工資?這樣的問題,可能不該問,但還是想了解一下。我的那些學生,有很多到畢業的時候都找不著工作的,如果送外賣還不錯的話,我不如勸他們去送外賣得了。”高士源對宋達仁說。

“每個月收入不固定,每個人也不一樣。我在我們那個站點,算是中等的吧,送的多的時候,每個月能發一萬多,少的時候,一個月也就是五千多。”宋達仁說。

“那你可比我們掙的多多了。”晏超然對宋達仁說。

高士源看了看宋達仁和晏超然,說:“聽你們倆的話,讓我想起一個笑話來。”

“你還會說笑話嗎?”晏超然對高士源說。

“我怎麽就不能說笑話?我不僅有笑話,還養笑話呢,家裏養的最大的笑話就是你!”高士源說。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臧雪對高士源豎大拇指,說:“高老師,你真行。”又對晏超然說,“晏大編輯,我說你怎麽老笑話我呢,原來你就是一個笑話。”

晏超然用手指著高士源,假裝生氣地說:“高士源啊高士源,你就這麽坑我吧!”

臧雪和呂曉紅又都笑起來。宋達仁沒笑,他對高士源說:“高老師,你剛才想說的笑話是什麽?”

高士源看著晏超然,說:“不說你了,說真正的笑話。”又看宋達仁,“說有一個女孩當快遞員,有一天她在一個小區送快遞時,遇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

大媽見那個女孩很漂亮,就對她說:姑娘,你長這麽漂亮,給我兒子當媳婦吧。我兒子是大學畢業生,是白領,一個月工資五千多呢,讓他養你。你們猜,那個女孩說什麽?”

“說什麽?”臧雪說。

“女孩說:大媽,我一個月工資七千多呢。大媽轉身走了。”高士源說。

“這個故事有意思。一個男白領和一個女藍領,按一般的看法,應該是男高女低,可事實上卻是後者的收入更高。假如把這個故事中的男女對換一下,女的是白領,男的是藍領,你們說,結果會怎麽樣?”晏超然說。

聽著晏超然的話,宋達仁馬上就想到了自己和臧雪,臧雪是白領,他是藍領,如果讓臧雪來回答這個問題,她會怎麽說呢?這麽想著,他就不自覺地看向了臧雪。

高士源對晏超然說:“這個問題,我們兩個人沒有發言權。”

晏超然對臧雪說:“臧雪,現在假設你就是那個女白領,如果一個收入比你高的藍領,比方說,是宋達仁這樣的外賣騎手,要和你結婚,你會同意嗎?”

宋達仁的心怦怦直跳,不禁想,晏超然為什麽要這樣問臧雪?他看出什麽來了嗎?臧雪會怎麽回答呢?他想看臧雪,卻又不敢看。

臧雪並沒有看宋達仁,對晏超然說:“這個問題不一樣好不好?剛才那個故事裏,說話的人是白領的媽,不是白領本人。”

“我是說假如,又不是真的。你說說唄。”晏超然說。

“我是不在乎學曆、工作那些的,隻要是一個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的人就行。”臧雪說。

臧雪的回答讓宋達仁感到意外,同時也讓他看到了一絲愛情的希望。他不想讓晏超然再接著問臧雪,就對晏超然說:“晏編輯,你拿我舉例子,不合適。”

“沒什麽不合適的,你和我們四個人相比,一點都不差,甚至更優秀。”晏超然對宋達仁說。

“晏超然說的沒錯,宋達仁,你不要因為自己是體力勞動者,就覺得身份比我們低。而且,我敢斷言,在不久的將來,你就會成為一個出類拔萃的人。”高士源也對宋達仁說。

臧雪和呂曉紅也對宋達仁說:“我們都支持你。”

“謝謝你們。”宋達仁說。

“不用謝,從現在開始,我們都是好朋友。對了,宋達仁,你是哪兒的人,現在住在哪兒?”晏超然對宋達仁說。

“我是瑋城下邊農村的,現在是住在西外環那邊的一個城中村裏。”宋達仁說。

“你住的可是有點遠,那裏租金便宜嗎?”晏超然說。

“挺便宜的,一個月三百塊錢。”宋達仁說。

“你們倆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宋達仁,我問你,你想不想搬家?”高士源對宋達仁說。

“搬家,搬到哪兒去?”宋達仁說。

“我和晏超然住在東武小區,也是租的房子,是一套三室一廳的小戶型。我和晏超然各住一間臥室,剩下的一間臥室,我們轉租出去了。前前後後換了好幾個人了,前幾天又空出來了。你不如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算了。”高士源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