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前兩天晚上剛剛網絡戰結束，霍紹恒就讓範建將她送走，然後霍紹恒也不見了蹤影，顧念之心裏就有些怪怪的。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如同上一次德國事件一樣，到處追著人問霍紹恒的下落。
吃一塹長一智，說的就是她啊……
顧念之心裏想著，不由自主走上前去，說：“兩位是來等龍議長的？請你們去那邊會客室稍候。等龍議長會開完了，馬上就能見兩位了。”
不管怎麽說，顧念之打算先把這兩人弄走，然後想辦法從譚貴人嘴裏套點話出來。
洪康全冷眼看了顧念之一眼，並不理她，皺著眉頭看向莊特助，“……你給個準確時間吧。”
譚貴人覺得洪康全太沒禮貌了，很是不好意思地對顧念之說：“顧小姐也來見龍議長嗎？”
顧念之笑著搖搖頭，“我是這裏的實習生，負責招待你們啊。”說著，她扭頭對莊特助說：“莊大秘，我們請洪部長和譚小姐去那邊的會客室坐一坐怎麽樣？”
莊特助隻是特別助理，連大秘這種職位還差著一道門檻。
但是顧念之這麽叫他，卻叫到他心坎裏去了。
在秘書處做到大秘的位置，才算是到頭了。
楊特助做了五年特助，也沒能更進一步成為“大秘”。
莊特助笑眯眯地點點頭，“念之你幫著招待洪部長和譚小姐，我去看看龍議長那邊的情況。”
洪康全沒辦法，眼看譚貴人已經跟著顧念之往會客室走去了，他隻好也跟了上去。
顧念之跟譚貴人一副熟稔的樣子，笑著低聲問：“譚小姐，你們跟龍議長約的幾點啊？”‘
“九點。”譚貴人微微皺眉，“其實還差十分鍾呢。不知道洪部長怎麽那麽著急。”
顧念之“哦”了一聲，對洪部長的人品更加不敢恭維了。
她幾不可察地撇了撇嘴，帶著譚貴人走進會客室，本來想套話，結果看見洪康全後腳就跟了進來，對她很不客氣地說：“顧小姐，你去看看龍議長會議結束了沒有？約了時間又不能按時見我們，我們也是有自己的事的。”
顧念之對洪康全就沒那麽客氣了，她轉過身，淡定地問：“洪部長，請問龍議長跟你們約的幾點？”
洪康全愣了一下，說：“九點。”說著抬起手腕指著自己的手表，“你看看，這都幾點了！”
“九點差十分。”顧念之挑了挑眉，“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我不懂洪部長為什麽要抱怨我們龍議長不守時。”
“……隻差十分鍾而已。”洪康全的臉色沉了沉，發現這個小小的實習生口齒竟然這麽厲害，轉手就是一盆髒水潑了過來。
他不悅地背起手，“我什麽時候抱怨龍議長不守時了？你不要斷章取義。”
顧念之聳了聳肩，“您剛才親口說的，‘約了時間又不能按時見我們’。這難道不是在抱怨我們龍議長不守時？其實不守時的明明是您啊……”
洪康全這才想起來顧念之是誰，不由眯了眯眼，“你不是霍紹恒監護的那個女孩？怎麽就來議會做實習生了？我記得你是學法律的？”
“洪部長好記性。”顧念之似笑非笑地譏嘲，“霍少早就不是我的監護人了，您的記憶還停在七年前吧？再說我已經碩士畢業，來議會做實習生是應有之義。”
洪康全被顧念之懟了一下，心裏不悅，抿了抿唇，不再理她，一個人坐到沙發上，拿起麵前茶幾上的報紙隨便翻了起來。
譚貴人不喜歡這裏的氣氛，起身問顧念之：“顧小姐，請問這裏哪裏有洗手間？”
顧念之心裏一動，暗道正是好機會，忙說：“就在這裏不遠的地方，我帶譚小姐過去。”
譚貴人點了點頭，“有勞了。”
洪康全的整張臉都藏在報紙後麵，嚴嚴實實看不到他的臉。
顧念之就不管洪康全的態度了，帶著譚貴人出去，左拐一直走，繞過兩個拐角，來到這裏的女用洗手間。
這裏關上門，就沒有監控了。
顧念之等譚貴人進去後，在洗手間裏依次推開裏麵的每個隔間看了看，確定這裏沒有別人，才笑著問：“譚小姐，龍議長是約你一個人來的，還是和洪部長一起的？”
譚貴人進了一個隔間，將門插上，解決了自己的個人問題才出來一邊洗手，一邊對顧念之說：“我不知道洪部長那邊的情況。我是龍議長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今天早上九點過來，說有話要問我。”
“那洪部長不是跟你一起的？”顧念之訝然問道。
聽譚貴人說的，龍議長是單獨約的她啊……
譚貴人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她沉吟著說：“我在議會大廈門口遇到洪部長，他說正好有事要見龍議長，就跟我一起來了。”
“那就是說，龍議長其實隻約了你一個人。”顧念之被氣笑了。
洪康全這人真是戲多，連譚貴人的東風他都要蹭……
剛才那語氣，顧念之還以為是龍議長約的他呢！
還犯嘀咕，想不明白這倆怎麽湊一塊了……
原來她沒看錯，就是有人在蹭別人的好處。
顧念之給譚貴人遞了擦手的紙巾，笑著套問：“龍議長約你來這裏，也是想讓你來議會上院秘書處工作嗎？我就是這樣被龍議長‘騙’來的。”
譚貴人也笑了，接過紙巾擦了擦，隨手扔到垃圾桶，說：“我沒顧小姐的本事，我隻會拉小提琴，龍議長不會想讓我來這裏工作的。龍議長今天約我過來，說是要問我在美國被霍少將相救的事。”
顧念之心裏一緊，臉上卻還是維持著好奇寶寶的笑意，“啊？怎麽龍議長也要問啊？霍少那趟任務是要高度保密的。況且霍少回國之後，沒有給他們寫報告嗎？”
這樣一說，譚貴人也皺了皺眉頭。
她想起來霍紹恒在美國跟她說過幾乎同樣的話，特別是在跟那個“美國人”見麵的時候。
“……這我也不知道。其實霍少將在美國的事，我知道的不多。總之龍議長問什麽，我就答什麽。如果不能回答，我就閉嘴好了。”譚貴人想得很簡單。
顧念之琢磨，隻要洪康全不在旁邊，由她陪著龍議長聽譚貴人說美國的事，應該更好一些。
誰知道這傻姑娘什麽時候會冒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顧念之不敢冒這個險。
這一刻，她慶幸自己今天來上班了。
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出什麽大紕漏。
顧念之看看手表，離九點隻差兩分鍾了。
她索性托住譚貴人的胳膊，“時間快到了，我帶你去見龍議長。”
譚貴人愣了一下，被她架著胳膊往前走，疑惑地說：“可是洪部長還在會客室啊……”
“龍議長又沒邀請洪部長，當然是先帶你去見龍議長。”顧念之一口咬定洪康全並沒有得到龍議長的請帖，又不給他任何機會解釋。
等洪康全在會客室裏坐臥不寧，發現九點已經過去十分鍾的時候，顧念之已經帶著譚貴人站在龍議長的辦公桌前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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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今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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