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去見了誰?!”被軟禁在家裏的徐副參謀長麵對前來逮捕他和他妻子的憲兵,驚怒交加地抽了自己妻子一巴掌,“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日本人的話也能信?!”

他妻子嚇得魂不守舍,整個人幾乎癱在沙發上,哽咽著說:“我……我隻是想救救我們的女兒!我沒有做過別的事啊!”

“你的話,等到了軍事法庭對法官說吧。”憲兵領隊漠然揮了揮手,命令手下將徐副參謀長和他妻子戴上手銬帶走。

徐副參謀長被關到特別軍事法庭的拘留所,他看著四四方方的小房間,無可奈何地想,他本來是要轉業複員的,怎麽就被關到了拘留所?還麵臨被特別軍事法庭起訴?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百思不得其解的徐副參謀長第二天就知道他妻子做了什麽。

“……她……她泄密給日本山口組成員?!”徐副參謀長瞠目結舌地坐在審訊室,看著對方擺出來的證據,“可是……可是……她怎麽會知道的……”

“這就要問您了,徐副參謀長。”審訊的軍官麵無表情,對徐副參謀長很是痛恨。

如果真的是他出賣了自己的戰士,那真是死不足惜!

徐副參謀長定了定神,仔細看著那份證據,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妻子做出這樣的事:“這件事跟我無關,跟我妻子也無關,我要見見她,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為徐副參謀長一直不肯承認他做過這種事,在審訊官層層上報之後,霍紹恒最後同意徐副參謀長見他妻子一麵。

他們倆被逮捕之後,就被分別關押了。

徐副參謀長的妻子見了他,眼淚立刻流了出來,看著他一直抽抽噎噎的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徐副參謀長好不容易勸好了她,才問道:“你得告訴我,你到底是從哪裏認得這個日本女人的?”

徐副參謀長的妻子現在也知道了山口愛子原來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日本山口組的重要成員。

“……是雲霄跟我說的,她說有個很有本事的人能幫助飄紅,我就信了她,跟著她去見了幾次,可是,我們完全沒有說別的事,自始至終,我們隻說了關於飄紅的案子。”徐副參謀長的妻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苗雲霄?她從哪裏認得的?”徐副參謀長皺緊眉頭,“有些事情,連我都未必知道,她怎麽會曉得?”

苗雲霄因為跟山口愛子有過不止一次的直接接觸,在山口愛子被確認為日本山口組重要成員之後,苗雲霄也被逮捕了。

顧念之和馬琦琦站在自己宿舍門口,看著麵如土色的苗雲霄被戴上手銬,蒙上頭套,被兩個女警從宿舍裏帶走。

“……她又做了什麽事?”顧念之很是納悶,“她除了會惡心人,還能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這和她的智商不符。”

馬琦琦又想笑,又覺得不能在這個時候笑,忍得很辛苦,她狠狠掐了顧念之一把,說:“你別說風涼話了,苗雲霄肯定是闖了什麽禍,這一次不好收拾了。”

顧念之點點頭,笑道:“琦琦說得對,苗雲霄這也是夜路走多了,終於遇到鬼。”

兩人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就回到宿舍關了門,不再理會外麵的事。

……

被同樣帶到特別軍事法庭拘留所的苗雲霄也是嚇得幾乎傻了,她隻是想幫自己表姐脫罪而已,怎麽就把自己整進去了?!

她見到被關押在這裏的姨父姨母,哭著向他們求救:“姨媽,我是為了幫表姐啊!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

徐副參謀長緊張地問她:“雲霄,你是怎麽會認得山口愛子那種人的?”

苗雲霄抽泣著說:“是竇愛言介紹給我認識的,她說山口愛子人麵廣,辦法多,一定能幫表姐。我看她是首相的女兒,才信了她的話。”

“竇愛言?!”徐副參謀長眼前一亮,“我知道了!這件事跟我們無關,應該先查竇家!”

他把這個消息報了上去,但是卻得到否定的答複。

因為竇愛言矢口否認她認識山口愛子,還說苗雲霄是故意栽贓,拉她下水。

與此同時,憲兵隊在搜查徐副參謀長的家的時候,發現了一份特別行動司日本分部的成員名單。

這一下,可是證據確鑿,一切都連上了。

“徐貴啟,你利用你的職務之便,盜取特別行動司日本分部成員名單,然後日本方麵通過山口愛子跟你妻子聯係,最後從你這裏獲得名單,導致我們的成員幾乎全軍覆沒。不僅如此,你還妄圖嫁禍給竇愛言,拉首相下水,你這是罪加一等!”

審訊官對徐副參謀長陳述著案情經過,將一個個線索連成了一個整體。

徐副參謀長瞠目結舌地看著審訊官,這一次,他深深確定,自己是被陷害了。

如果沒有那份從他家裏搜出來的名單,他還疑惑自己妻子是不是無意中泄密了,但是有了那份栽贓嫁禍的名單,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

有人需要他頂罪,所以把一切線索指向他。

可關鍵是,他還無法洗清自己,因為他的妻子和外甥女確實跟山口愛子接觸過好幾次,而且她們急於救徐飄紅,而山口愛子據說許諾過她們,一定會把徐飄紅救出來,然後送到日本用新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

難道他們一家就要做別人的替死鬼了?

徐副參謀長不甘心,霍紹恒他們看見這份證據鏈,也不認可。

“霍少,不管怎麽說,徐副參謀長不可能弄到我們特別行動司的名單。”趙良澤第一個表示反對,因為特別行動司的係統是他主維護的。

以徐副參謀長的級別,他如果能偷入進特別行動司的係統盜取名單,那就意味著他維護的係統出現了巨大的安全漏洞,這也是他不同意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不認為誰有這個本事破解他的係統加密程序,除非那個人的安保級別本來就很高,能夠暢通無阻地進入係統,直接讀取名單。

霍紹恒兩手緊握,坐在辦公桌後,看著電腦顯示屏上出現的那份證據鏈,也點了點頭,“確實不可能。這件事是有人栽贓嫁禍。”

“可是那人為什麽要栽贓嫁禍給徐副參謀長?動機是什麽?”陰世雄的疑問更多,“就目前來看,徐副參謀長確實最有嫌疑,他有動機,有目的,有手段。”

“他沒手段,我們的係統非常嚴格,不會允許級別不夠的人進來的。”趙良澤踹了陰世雄一腿,“你別被人帶著跑。”

“不是我要跟著人跑,隻是你得拿出你的證據。”陰世雄故意跟趙良澤抬杠,讓霍紹恒有更多的角度去思考這件事。

“就算有人栽贓嫁禍,這份證據是真的。”霍紹恒盯著那份名單看了很久,“這份名單,確實是從我們內部網出去的,而且安保級別要求很高。”

趙良澤的心一下子緊張了,他衝口而出:“霍少,這份名單如果是真的,它真的不是從我的係統裏盜出來的,它是被人正大光明拷貝出來的。”

霍紹恒盯著那份證據鏈的幾個頭像,視線最後落在“竇愛言”的名字上。

這個人,應該是這件事的關鍵。

可是苗雲霄拿不出證據,而竇愛言也堅持她沒有見過苗雲霄,更沒給她牽過線,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就是兩人各執一詞。

法官信誰都不好,為了公正起見,法官隻能放棄這方麵的疑點,不采納苗雲霄的話。

三個人討論著這個案子審理的過程,都有些一籌莫展。

“你們要喝咖啡嗎?”顧念之敲了敲門,探頭進來問道。

她來霍紹恒的官邸過周末,霍紹恒就把工作拿回官邸套房來做,這樣兩人可以離得近一些。

見了顧念之,陰世雄心裏一動,招手說:“念之,進來,你看看這個案子有沒有什麽疑點。”

霍紹恒明白陰世雄的意圖,他默默地沒有出聲,算是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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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