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不在霍少將身邊?”蔡勝男很是驚訝,“過年啊,他們幹嘛去了?”

“這我不知道,我不是他們係統內的,這些消息很難打聽到。? 燃?文小??說 ?w?ww?.?r?a?n?w?e?n?a`com”

特別行動司鐵板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楊特助以前還獻計要在特別行動司安插議會的人手,後來被霍紹恒雷霆手段進行大清洗,他們的人一個不留,全送到了軍事法庭……

後來他們就再也不敢在特別行動司安插人手了。

蔡勝男聽了楊特助的話,心裏特別不好受,嗤笑一聲,淡淡地說:“看來做人還是不要臉皮太薄了,臉皮薄做什麽都畏手畏腳。我表妹本來跟霍少將天生一對,就是沒有某些人臉皮厚,死皮賴臉也要守在別人身邊,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家,配得上霍家那樣的人家嗎?”

楊特助聽著這壓都壓不住的酸氣,驚訝了兩秒鍾,很快換了一副口氣,以一副長者的姿態笑道:“話也不能這麽說,顧念之其實蠻有錢的,她家的遺產就是天文數字。她打遺產官司的時候我去旁聽過兩場,我的意見無足輕重,但是龍議長一直讚不絕口,還讓我一定要籠絡她,打算把她引薦到我們上院秘書處的特辦呢……”

蔡勝男沉默了一會兒,呼吸聲清晰可聞,明顯心潮起伏澎湃。

楊特助也沒說話,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才聽蔡勝男又說:“遺產?那本來是她姐姐顧嫣然的財產吧?她不是仗著霍少將的勢,硬是打官司跟人家親生女兒分家產?再說了,有錢沒權也守不住她的家產啊,無父無母,無親無眷,要是我,也會緊抱著霍少將這棵大樹不放。這是常識。”

“哦,那倒不是。顧家財產的確是顧念之的,顧嫣然根本不是顧家親生女兒。這已經很明確了。”楊特助仔細給蔡勝男科普。

因為那場官司是封閉式的,媒體沒有報道,隻有最高層的大佬和有關親友才旁聽的全部審訊。

庭審結束,顧嫣然因為涉嫌“謀財害命”,至今還被有關部門關押。

她的手下樹倒猢猻散,早就跑得幹幹淨淨。

因此蔡勝男對這場官司的細節了解不多。

其實蔡勝男跟楊特助一樣,都認為顧念之能打贏這場爭產官司,不是靠她自己的能力,而是靠何之初和霍紹恒……

這會兒聽楊特助確認,顧念之確實是顧家天文數字遺產的繼承人,蔡勝男挑了挑眉,說:“其實遺產是她的也不代表什麽,這種設在國外的遺產,都是由信托基金掌管。顧念之最多能每個月從信托基金裏領取固定份額的遺產收益,她不可能有掌控整個遺產的資格和能力。”

“哦,這我就不清楚了。蔡小姐一直在美國做大律師,在這方麵肯定比我懂行。”楊特助表現得特別謙虛,而且將蔡勝男奉承得很好。

蔡勝男順便給他介紹了一下國外的信托基金是怎麽運作的,終於將這番談話愉快地終結了。

放下電話,蔡勝男在屋子裏轉了幾圈,她雖然對顧念之厚著臉皮跟在霍紹恒身邊不以為然,但是更擔心的,是霍紹恒的身體。

不過這大年初一,她也沒法去找國內醫生問問這種情況該怎麽休養。

後來想起來美國不過春節,趕緊給自己在美國相熟的醫生打了電話過去。

那醫生聽說隻是被電擊了,也沒在乎,笑著讓她放心,說隻是皮外傷,不會傷筋動骨。

蔡勝男拍了拍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緊張得臉都僵硬了。

大年初一,她在譚首相的首相府裏過節。

姑姑蔡頌吟帶著她女兒譚貴人在招待來拜年的客人,當然都是內閣官員及其家屬。

除了譚首相以外,今天來的職位最高的人應該就是內政部部長白建成了。

他是帶著女兒白悅然一起來的。

譚貴人現在是部隊文工團的首席小提琴手,也算是參軍了,跟白悅然是一個係統的人。

她專門招待白悅然。

“白處長,您嚐嚐這個,從西北來的正宗哈密瓜,昨天才空運到的。”譚貴人熱情地把一個水晶盤裏放到白悅然麵前,上麵擺著切開的八瓣哈密瓜。

白悅然拿起牙簽,叉起一瓣哈密瓜放到嘴裏。

香甜的汁水頓時讓所有的味蕾都蘇醒了。

“嗯,真是不錯,大年初一有新鮮的哈密瓜吃,最難得還是從西北來的。”白悅然眯了眼,吃得津津有味。

譚貴人坐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吃著哈密瓜,小聲說著話,氣氛很是融洽。

這時蔡勝男走了過來,坐在譚貴人旁邊,白悅然對麵,也伸手拿了一瓣哈密瓜吃,一邊問白悅然:“白處長,我剛才聽人說,霍少將去季上將家拜年,但是他身邊的生活秘書居然沒有跟著他。”

白悅然笑了笑,“這是我們係統內的事。”說完又問:“蔡小姐打聽這些做什麽?”

蔡勝男爽朗一笑,大大方方地說:“我是擔心霍少將,聽說他的右胳膊受了傷,平時日常起居肯定很不方便。”

白悅然也很驚訝,“霍少的右胳膊受了傷?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霍紹恒是大年三十給係統年檢的時候受的傷,她當然不知道。

蔡勝男是剛才從楊特助電話裏得知的,不過她不會說自己的消息渠道,隻是含糊其辭地說:“聽一個朋友說的,這個朋友正好在季上將家裏拜年。”

這個時候能夠在季上將家裏拜年,這個朋友一定非同小可。

白悅然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語。

譚貴人聽了,卻有些坐不住了。

自從上一次被霍紹恒的母親宋錦寧親口說,讓她跟霍紹恒的父親霍冠辰湊成一對之後,譚貴人羞憤了很久,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跟霍紹恒聯係了。

宋錦寧是霍紹恒的母親,她這麽明顯得表示不喜歡她,她不想霍紹恒夾在他母親和她之間左右為難,因此已經主動疏遠霍紹恒了。

這半個月,她雖然也在軍部文工團,但是一切有關霍紹恒的消息,她都自動屏蔽了。

軍部文工團是個八卦集散地,每天都能聽到各種消息。

特別是霍紹恒這樣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又長得好看的不得了的單身高級將領,更是大家每日口中的談資。

在這種環境下,譚貴人雖然忍得很辛苦,但也一直在忍。

直到這個時候,她聽見霍紹恒受了傷,隻覺得苦苦壓抑了半個月的感情如同春潮一樣破堤而出,洶湧而來。

“表姐,霍少將既然受傷了,為什麽不去養傷啊?他身邊的生活秘書沒有跟著他,誰來照顧他呢?”譚貴人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蔡勝男就等著她問這句話,淡淡嗤笑一聲,“還能有誰?當然是萬能的顧念之啊!人家現在是以小護士的身份跟著霍少將呢。表妹,不是我說你,你和顧念之比,就是輸在臉皮上了。”

“蔡小姐,請慎言。”白悅然皺了皺眉頭,聽見蔡勝男這麽說顧念之,心裏很是不悅。

在她心裏,是把顧念之劃在特別行動司範圍內的,在他們特別行動司長大的小姑娘,容不得別人這麽說她。

再說顧念之跟霍紹恒的事,白悅然還是知道一二的,根本不是蔡勝男說得這樣。

蔡勝男要激起譚貴人的同仇敵愾之心,因此毫不容情地說:“難道我說錯了嗎?那個顧念之,明明跟霍少將分手了,居然恬不知恥當小護士跟著霍少將。其實霍少將的傷並不嚴重,而且顧念之也沒有護士執業資格。她為什麽要這麽做,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總而言之,這女人實在太功利了,心眼這麽多,表妹你這麽單純,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蔡勝男把一杯奶茶放到譚貴人麵前,下了結論。

“住口!”白悅然聽不下去了,唰地一下站了起來,兩手插在褲兜裏,沉著臉說:“蔡小姐不愧是國際知名的大律師,這調三窩四架橋撥火的本事確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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