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土部洲果然不比我們南火部洲,不禁悶熱,而且風沙還特別大,這幾天我都忘了自己被沙子迷了機會眼睛了!”馬背上的方劍翔暗暗抱怨道。

龍漢霄道:“嗬嗬,這中土部洲因為缺少水源的關係,山賊馬賊經常會打家劫舍奪取食物水源,而氣候也是經常會吹起沙塵暴,不夠等到了四象境就好了,那裏有著中土部洲最大的河流水係——四象河,是守衛四象境也就是受為我們逆劍門的‘護城河’。”

龍漢霄的語氣中明顯帶有著自豪的成分。

“四象境到底有多大呢?總不可能是逆劍門獨占吧?”方劍翔問道。

龍漢霄笑道:“你還真說對了,那四象境乃是千年前我們逆劍門的先輩們合力開辟出來的一塊淨土,之所以選址在四象河之內就是為了依山傍水,吸收天地靈氣以便可以得到成仙。”

盞茶間,三人已經策馬來到了洛陽的出城關卡。這時,關卡中突然跳出三個人,那三個人高高大大的、身著這軍裝,想必是守城的官兵。龍漢霄三人雖然修為實力夠強,可也不願意去惹官軍,便拉住馬韁,停在當處。

見到馬兒停下了,三名士兵走到馬前,當中一名身高一米九多,他一臉的絡腮胡子,雙目很有霸氣,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懾力。王俊毅借助鳳凰感應波的探測,察覺到此人的修為至少也得是劍砥的頂峰。

“請問這位軍爺是想收出城費嗎?”龍漢霄也不下馬,就端坐在馬背上問道。

那高大的胡子士兵搖了搖頭,旋即說道:“你們進城的時候可是交了一筆入城費?”

王俊毅的心裏一咯噔,暗道:“怕不是嫌我們給的錢少吧。”

龍漢霄道:“軍爺是像再收一次出城費吧?”

那胡子軍官搖頭甕聲甕氣地說道:“聽你們的口氣,你們一定是繳納了入城費,我這裏有個規矩,每到我當勤的時候就絕對不允許洛陽城有收取入城費的事情!有多不少,這裏的金幣還給你們!”

說著,胡子軍官從鎧甲中掏出了一把金幣,也不細看就拋給了龍漢霄。龍漢霄右手隨意的一揮,一道真氣將半空中的金幣全都吸納住後緩緩地落在他的手掌上。

胡子軍官麵色一白,心道:“果然是練家子,看城門的那幾個小兔崽子就知道給我找麻煩。”

適時,胡子軍官問道:“這金幣可曾少上一枚?”

“一枚都不少,反而還多了三枚。”龍漢霄一邊說一邊將多出來的三枚金幣拋還給了胡子軍官。

胡子軍官接住金幣後覺得掌心一陣酸麻,暗道:“這三個家夥絕對不好惹,看他們騎著高頭大馬,難道是神馬教的人?該死的,若真的是神馬教的人又豈會繳納入城費呢?”

胡子軍官費解起來。

王俊毅突然笑道:“我從南火部洲來到中土部洲,一路上,有哪座城池不曾收取入城費和出城費?不知這位將軍為什麽不肯收取入城費呢?”

胡子軍官坦然笑道:“因為我是軍人,軍人是有軍餉,可是軍餉是由軍隊統一發放的而不是靠老百姓來養活我們的,所以,我絕對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因為我始終堅信軍民是一家,隻有軍民齊心協力,我們洛陽城才會國泰民安千秋萬代!”

王俊毅的心中微微有些感動,心道:“現在還有這樣不想著中飽私囊的軍官實在是比玄鐵極冰還要珍貴。”

他問道:“這位將軍,請告訴你的尊姓大名!”

胡子軍官笑了笑道:“小將姓關,名舜禹!是洛陽城兩大護城將軍之一。”

“好一個關舜禹,帝堯禹皇,關將軍,你絕對是一個好的帝王。”王俊毅打由心底佩服道。

胡子軍官關舜禹笑笑道:“您太抬舉我了,我就個當兵帶隊打仗的,平天下我還行,可是要論治國我可就比不上我們洛陽城的城主洛賓王了!”

交談了一會兒,天邊的殘陽終於落了下去,大地陷入一片黑暗。這時遠處有一軍官持著火把正向這邊走來。

“老王,這裏就交給你了!”關舜禹說道。

一家小店中隻剩下了一張桌子和四張凳子沒有被搬走,桌子上放的是一個燭台、燭台上插著一根正在燃燒的蠟燭。燭台的四周放著幾盤下酒菜,盤子的旁邊則是幾個酒壺和杯子。

“來幹!”

關舜禹突然舉起酒杯與王俊毅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一仰脖兒將杯中酒飲得一幹二淨,還特意將就被倒轉過來向下晃了兩下,證明杯子中的酒已經一滴不剩。

“沒想到關兄竟有如此之海量,在下佩服!”王俊毅說道。

方劍翔的右臂橫在桌子上,而他的頭正靠在胳膊上麵,此時他正因為喝多了而昏睡中,倒是呼嚕聲不曾減弱。龍漢霄則是搬著凳子來到了店門口坐下看著夜空上的皎月。

“王弟你的酒量也不淺,能陪為兄我喝得盡興的人也沒有幾個了。”關舜禹說著又飲了一杯酒。

這已經是第二十一壺酒了。王俊毅因為靠著鳳凰真氣不斷過濾著酒勁才得以支撐到現在,而關舜禹完全是將烈酒當成白開水來痛飲。

“哎!痛快!”王俊毅說道。他身為天景城城主之子,從一出生就注定沒有什麽自由,注定不能與這種下等的軍官打交道,這次能到逆劍門習劍悟道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他不會白白的放棄掉。

王俊毅突然晃了一下酒壺,有些哀傷的說道:“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無君誰當陪?”

關舜禹被他這麽一說,也有些舍不得王俊毅了,他用手中的酒壺碰了一下王俊毅的酒壺說道:“即是今宵有酒今宵醉,那就不用在意明日之事,管他今宵酒醒在何處?隻要記住今晚的曉風殘月就好了。”

“沒錯,把一切的不快樂都留到以後再想!”王俊毅一仰脖兒喝幹了這壺酒。

次日一大早,在關舜禹的護送下,龍漢霄、方劍翔、王俊毅離開了洛陽城來到了四象境。

洛陽城外的神馬教徒陡然間少了三分之二,洛陽城的那位姓王的將軍很是意外,剛好趕上關舜禹回來與他交接,他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關舜禹。

關舜禹道:“昨晚我與逆劍門的探星閣閣主龍漢霄、南火部洲天景城城主之子王俊毅相識,從他們口中得知,那神馬教的教主沈馬元早在幾日前就被他們在南火部洲的廣泰城給擊殺了,哈哈,這如果是真的,那神馬教可就猖狂不了多少時日了!”

姓王的將軍也是眼睛一亮,附聲說道:“我抗那些神馬教徒肯定是被總教緊急召回開會了!哈哈,關兄,你說那神馬教的副教主沈遇春會當上教主嗎?”

“這樣好了,王兄今天你再替我執勤一天,我喬裝後混入神馬宗教,看看他們神馬教的人事變動如何?”

姓王的將軍一拍巴掌道:“好,關兄你大可放心離去,這洛陽城我一定守得固若金湯!”

“那我去了!”

剛才,天空上炸開了幾個奇

特的煙火,自從那個煙火出現後,神馬教徒們就像追命一般往總教趕去。

神馬宗教內擠滿了人,這些人都是分散在中土部洲各個分教的首領,其中最曆害的也有劍柱頂峰的高手。

“教主不是去南火部洲的廣泰城了嗎?怎麽會突然召集我們開緊急會議呢?”一名壇主好奇地問道。

另一名壇主答道:“誰知道呢,教主自從成為劍仙後整個人都變了,誰也摸不透他的底牌,唉,總之沒什麽好事。”

喧嘩了很久,空氣中陡然傳出一聲大喝,眾教徒都以為是教主沈馬元來了齊刷刷的閉上了嘴巴一起看向最上方的教主寶座。

這時正有一名高瘦男子坐在教主寶座上,此人當不是已經死去的沈馬元,而是副教主沈遇春。

“副教主,您怎麽坐在教主的寶座上麵?不是教主照進我們開緊急會議嗎?”一名長老問道。

沈遇春哼了一聲,道:“是我發煙火彈召集你們回來的,至於原因,就讓這家夥說吧,劉護法!”

他的話音剛落,隻見一名遍體鱗傷的男子從寶座後麵走了出來,那個人正是跟在沈馬元身邊的其中一個護法劉俊宏。

他走到台前,聲音有些哽咽,眼眶紅潤似乎要溢出淚水來。

“我對不起各位啊!”說著,劉俊宏突然跪倒在地,向眾壇主連磕了十個響頭後才抬起頭來繼續說道:“各位教眾,教主他已經駕崩了!”

“什麽?!”

台下的教眾們頓時炸開了鍋,當時就有一名護法長老暴跳起來隔空扇了劉俊宏一記耳光,隨即大罵道:“你這廝亂說什麽,竟敢詛咒教主,副教主,我請求以教規處死劉俊宏!”

“放肆!”沈遇春猛的一拍寶座,寶座把手中射出兩隻飛箭,颼颼兩聲,那護法長老根本來不及避開,左右二胸就已經被飛箭所貫穿。

嘭!

護法長老的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流淌了一地。

“沈遇春你瘋了!你身為副教主沒有權利處死護法長老!”一些不滿沈遇春做法的長老們紛紛暴跳到空中,紛紛把出佩劍來指著沈遇春。

“嗬嗬,教主不在教內,本副教主自當履行教主之責,那護法長老敢當著本教主麵上扇我的護法,這無異於扇我一記耳光,我豈能忍受?你們若是不服也可以扇我一個耳光,不過你們要想到後果!”沈遇春冷笑道。

“呔!你這狂妄之人,你爺爺我教訓教訓你!”一名白發長老暴跳而起,配件連續此處六十餘劍,竟有一百二十多道劍芒向沈遇春劈來。

哼!

沈遇春避都不避,任憑那一百二十多道劍芒刺在自己的身上。

當當當!

盡是寶劍折斷的聲音。

“你怎麽可能毫發無損?”那白發長老甚為震驚。

“哼,就你這點功力也能傷到劍仙嗎?”沈遇春兀自冷笑,左手淩空一抓,一股強大的真氣竟然抓住了那名白發長老。

白發長老猛然大喊:“給我破!”身體迸發出強大的真氣來,可是那虛空一抓的力量更大,沈遇春的笑容一凝,右手一握,那白發長老就被捏得血肉模糊化為了一灘爛肉。

頓時,神馬教內沸騰了,沒有一個人不驚恐,有幾十名壇主想要逃走,可是沈遇春連連彈射出十幾指劍氣,砰砰砰!每一指劍氣都貫穿了一名壇主的心髒,即使僥幸沒死的攤主也被射穿了丹田,這輩子不可能再繼續修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