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頭,雪在亞特蘭蒂斯專屬的“停雕場”落下之後,天琪從它身上躥下,直奔紫逆房間,他倒要看看她這次又要玩什麽鬼把戲。

剛推開房門,一把天馬流星錘迎麵飛來,天琪嚇了一跳,慌忙後仰,錘子從他胸口蹭過,差一點兒砸天琪臉上。

“好險,好險。”天琪拍拍胸口,還沒等他喘口氣,隻聽“嗖!嗖!嗖……”的聲響,有流星鏢、鐵石子、銀針等數十種暗器盡數飛向自己,隻是這些對專門研究毒和暗器的天琪來講實在是有些班門弄斧,待第一枚暗器逼近時,他已站起身來,接著雙手衣袖揮舞,在空中旋轉了幾個圈,已將所有暗器接住。

緊接著,一個巨大的籠子猛的扣了下來,天琪嚇了一跳,連著翻了幾個跟頭才勉強避過去,仔細一看才發現籠子上沾了毒!而且還是巨毒!

“逆這家夥居然在家裏設這麽多殺人機關,果然成天閑著無聊的很哪~”天琪再次拍拍胸口,長籲出一口冷氣,“要是真死在你這破屋子裏,天天晚上找你下棋。”

(某位在洛羽喝茶的主突然打了個噴嚏,差點兒沒被嗆死。)

經過前兩次教訓,天琪決定了!趕快離開地麵!

於是乎,他使出輕功,向前飄然而去。

當然,也沒有忘記看看周圍的“景物”。

正對著房門的是紫逆的床鋪,上方懸掛著三幅畫,左麵第一幅上畫的是一個衣著奇怪的小男孩,仔細一看竟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畫下有紫逆的一行題字:似水流年韶華不再,開到荼蘼芳華都歇——記我親愛的朋友,悠。

淩音字

朋友,不應該是弟弟麽?天琪有些詫異,不過心思很快便從這個問題上上轉移開,因為中間那幅畫像上的人他明顯認識,而且很熟!

“居然有川翔哥哥的畫像……”天琪略微一愣,旋即淡淡一笑,視線凝聚在畫下的那一段話上:

彼岸繁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浮華滄桑,終究太多傷。喧囂,沉寂,終躲不過悲涼。蝶戀天涯,遷移一季,守望一季,對影兩相棄,終逃不過惆悵。究竟,孰是孰非?或許,我們都錯了……

“這不是逆自己一個人時常念叨的那段麽?彼岸……是曼珠沙華吧?為什麽要寫在這裏?”天琪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現在可沒時間想這些問題,紫逆還在等著他呢,趕緊看完第三幅畫拿東西趕緊走。

但等他的視線落到第三幅畫上之後便立刻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其實吧,第三幅畫上也沒畫什麽,隻是畫了一個人,很明顯,就是天琪自己,而且畫得非常之像,就是那身衣服……如果這身衣服是畫在別人身上,他也許會認為很有趣很惡搞,可到了自己身上,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他沒有男扮女裝的嗜好啊……

畫中的少年身著一件粉色的長袍,長袍的下擺處有兩朵含苞待放的血色玫瑰,很是清雅,清雅到陰陽怪氣,清雅到紫逆自己都鐵定不會穿!

除了這個男扮女裝的自己外,畫的底部也和前兩張一樣有一行小字:

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幻?莫非一切的真實不過是虛幻,而一切的幻覺,卻是真實?琪弟,悠,他們之間真的存在替身麽?

淩音,紫逆字

“逆……就是因為這些字才不讓天琪進這間屋子的麽?…那個個傲悲的家夥……”淡淡地一笑,天琪隻覺得快透不過氣來,拚命抑製著不讓眼眶裏的眼淚掉下來。他當初跟隨逆隻希望能有個依靠,哪怕她隻是把自己當成別人的代替品,他也不曾在乎過,而如今,他知道了,他能和逆在一起並不僅僅是因為那個悠,逆也在意著他,在意著一個名為千羽天琪的人,這個認識真的讓他很高興,很高興……

“啾,啾~”雪的叫聲從外麵傳了進來,像是在催促它的主人趕緊出來似的。

“差點兒忘了正事,光顧著激動了。”天琪把臉上的一片冰冷晶瑩的**擦掉,‘飄’到一側的櫃子那,不是他不想走,這地上的宣紙足有百餘張,畫筆,顏料更是拋的滿地都是,屋子中間還放了個火盆,這要是一腳踩上去還不得摔個半死。

幾秒鍾後,天琪終於摸著了櫃子邊框,趕快按著紫逆的囑咐,對著左側第四個抽屜,輕敲三下,然後拉開右側第三個抽屜,從裏摸出兩塊冰涼的石頭。

說是石頭恐怕不太準確,天琪莫名地望著其中的那塊似乎質地非常好的玉佩,眯著眼仔細一看,中間好像寫著什麽字……寒冥!

“……”天琪無語,他知道紫逆是寒冥的居主,但也不用專門刻一塊玉佩來證明吧?!看來還是他高抬紫逆了,是女人都一樣,虛榮!

但在看到另一塊牌子之後便推翻了剛才所想的,另一塊牌子是由夜明珠的原料所製,邊框刻著兩朵妖嬈的彼岸花,中間刻著一個大字:羽!

這個東西他認識,怪不得逆讓他回來收拾東西呢,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天琪再次苦笑著搖搖頭,這廝恐怕最大的樂趣就是玩弄別人了,唉……

隨便掃了眼牆上貼的各種各樣的歌詞,畫像和字跡,天琪從屋內走出,從雪一招手,笑道,“走嘍,這下倒要看看那兩個老東西還囂張些什麽?!哈哈哈~”

“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