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紫逆這話,千羽二老臉龐上的一直持續著的得意驟然僵硬,片刻之後,終於變成了一絲頹喪,跟冥吟相比晰霧算得了什麽,一主一仆,怎麽比呀?

“就,就算這塊牌子是真的,可你又憑什麽保證你不是殺了真正的令牌所有者並偷走牌子呢?”千羽老爺聲音明顯有些發顫,但似乎仍然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因為不願相信,所以選擇自欺欺人麽…”紫逆頗為無語的低聲喃喃,扭頭對汀韻說道,“汀韻聽令。”

“在。”汀韻一臉困惑的看著她,不會是打算讓她把冥主請過來吧?

“以你流碧閣主之名用這塊牌子到寒冥所屬的錢莊去取五百萬黃金給他們,沒問題吧?”紫逆冷笑了一聲,流碧閣主這四個字還特意拉長了說。

“如果你真的過麽打算,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去取,用不著牌子啊。”汀韻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過是一個牌子而已,怎麽能跟她一個大活人放在一起比較。

不知哪兒來的冷風,吹得千羽二老背脊骨發涼,心中都是忍不住的有了一絲麻木的感覺。雖然他們想到過這個汀韻便是那個寒冥的那個汀韻,但是,心中總是有著一絲不願意相信吧。

紫逆很滿意的看著千羽二老變來變去的臉色,淡淡一笑,道,“算了,你還是把這塊牌子遞給店主從他那裏要錢比較方便,就說是以曼珠沙華之名找他要的。”

“啊——?”高度一齊地驚叫聲,極度配合紫逆此刻的心情,與兩大殺手教都有著緊密的聯係,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哦~

不過要是依著紫逆的性子,要不是因為怕惹出一大堆麻煩,她非把風川翔也拉過來不可。

千羽二老徹底絕望了,他們如何也想不到看似一個小小的教派,居然能有來這麽強勢的後台,心,瞬間焉了下來,比起這後台,自己的不堪一擊啊。

“姑娘,剛才是我被豬油蒙了心,還真是請您多多諒解嗬~給我幾個膽子,也是不敢再冒犯。不過怎麽說也是血濃於水啊,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和琪兒好好聊聊,他若執意不走我們也就不在來騷擾了,您想知道什麽更是會全盤托出,您看可好?”立刻就改了口,從你變成了您,很顯然是怕了。

“這種事問我幹什麽,琪弟,你同意麽?”紫逆嗤之以鼻,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勢力眼了。

“同意……還是不同意呢?”天琪咬著小指頭,腦子中有兩種意識在矛盾著。同意還是不同意,這是個需要非常慎重考慮的很嚴重的問題。同意的話隻會讓自己惹上兩塊牛皮糖,可是不同意的話又沒法知道晰姐姐的事情了……

矛盾了半天,天琪終於絕定,豁出去了!

“你們如果可以保證剛才所說的,天琪倒也不反對哈~”

……

室內

“琪兒,娘真的是想你了,乖,跟爹娘回家去。下個月就是你和晰閣主成親的日子……”千羽夫人苦口婆心的勸道。

“什麽?成親?!與天琪有何關係?天琪喜歡的人早就已經被火化了。”天琪怒道,盡管他大部時間是非常隨和的一個人,但絕對不是一個被人揭了傷疤依然隨和的軟柿子。

“琪兒,聽你娘的話,你要是娶了晰霧,就等於有一輩子都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千羽老爺也勸說道。

“誰稀罕。”他隨便賣兩兒瓶藥就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吧?

“琪兒,雖然外邊那個黃毛丫頭有很厲害的後台,但是你也知道,如果你毀婚的話也會給她帶來很大麻煩不是?”千羽老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當然不會,隻有她和川翔哥哥聯手,把整個寒冥滅了都不成問題。”雖然他並不喜歡有人死亡,但是寒冥真的打算來找麻煩,反正紫逆和自己對那印象都不太好,滅了也就滅了吧。

“琪兒,你口中的川翔哥哥可是指風軒的首領風川翔?”千羽老爺的聲音略顯出了一絲顫抖。

“嗯,對啊……”天琪在心中歎了口氣,真是跟紫逆在一起太久了,居然有些期待著看他們驚變的臉色了……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自我感覺良好的人總是這麽多。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黃毛丫頭有這麽厲害的後台,原來是風大首領的紅粉知己,嗬嗬,誰知道是不是風川翔在洛羽教主那裏欲求不得,才來找她這個發泄物的。”千羽老爺輕蔑地說。

發泄物?天琪突然間很想大笑幾聲,真是夠狗眼看人低的,他還真沒聽說過誰敢把紫逆當發泄物的。

“呐,你們知道麽,逆有個別名……”天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故意停頓了一下,兩人如他所願的把目光集中過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叫做……曼珠沙華。”

千羽二老的臉色再次驚變,不過這次他們終於決定有實際行動了,千羽老爺衝離天琪最近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如今的局麵,必須將天琪這位似乎和紫逆有著不淺關係的人抓住,不然的話,他們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這家飯店了。

天琪冷笑。

半秒鍾後,十六名保鏢便全數應聲倒地,動彈不得。

前情回放:

突如其來的巴掌朝天琪的後頸劈了過去,天琪猛然轉身舉起左臂一擋,右手從懷中掏出一包銀針,對準十六名保鏢的麻穴射出,於是就行成現在的場麵了。

“天琪,真的很象軟柿子麽?”天琪將剩下的銀針放回懷裏,無奈地笑了笑,“再告訴你們一個小道消息,天琪的代號為摘,草。”

“摘,摘…星…草……洛羽少教主摘星草。”腦袋裏像有什麽東西炸開了一樣,撲通一聲,千羽老爺如一攤爛泥般堆坐在地上,而千羽夫人早已昏厥過去。

“嘛嘛,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剛才也說了,血濃於水,天琪還是會讓逆放你一條生路的。不過……”話峰一轉。

“婚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其實是因為我和你娘探親時救了滿身是血的晰霧,結果她說要報答我們,於是就結下了親家。”

“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吧,你們走吧,回去把親事解了,珍惜生命,別在來了。”天琪眼裏閃過一絲異性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