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見怪,她脾氣不太好,你中的毒本少一會兒會給你解藥的。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前因後果?順便問一句,你是出自何門何派的?本少自問行走江湖已有些日子,卻從不曾將見過你。”天琪試探地問。

“我叫琉影,是風軒的人。”黑衣人回答道。

“難怪……焱護法應該就是指焱楓了,嗯嗯,那麽首領就應該是……川翔哥哥!!他不是在洛羽麽,怎麽和人打起來了?”天琪驚愕,連忙將手指放進嘴裏吹了一聲口哨,“逆,該走了,說不定是那個神秘少年呢,咱倆聯手都幹不掉那人,這下川翔哥哥真的有危險了呢!”

天琪這句話落下了半天,等雪都飛來了卻仍聽不到紫逆的任何回應,不由得詫異的側過頭去,這才發現剛才還站在他身側的紫逆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一邊喝酒去了。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天琪頗感無奈與不解,這廝有這麽膽小怕事麽?

“風川翔都打不過的人你是認為咱倆能打得過麽?再說我為什麽要去救個非親非故的人?切,上次的騙局還能說得過去,這麽超級弱智的騙局你打算蒙誰呀?”紫逆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冷笑道,“你們愛誰去誰去,雪也可以借給你們,我困了,喝夠了就回屋睡覺,別在來煩我了,否則……殺無赦!”

“唉,本來還以為逆是所向無敵的,原來也有怕的東西呀~算了,琉影哥,咱們走吧,不用管那位膽~小~鬼~了。”天琪歎息了一聲,苦笑著使出了一招激將法。

聽得天琪此言,紫逆眼皮頓時一跳,心中有些惱怒的暗罵了一聲,見到兩人轉身要走,終於是忍不住站起身來,道:“切,嗯……咳咳,那個,既然是如此凶悍的對手,那我還是跟著去吧,你自己一個人要是受點兒什麽傷可就得不償失了。”

“事不怡遲,咱們走吧,琉影哥你來為雪指方向吧。”天琪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他就知道膽小鬼這三個字也算是紫逆的一個禁忌。

“切。”紫逆有些鬱悶的別過臉去,腳下上聚集起內力,悠然飄到雪寬闊的後背上找個地方坐下。天琪和琉影隨即跟了上去。

隨著一聲嘹亮的尖鳴聲,雪在天琪和琉影的指揮下,雙翼振動而起,衝向天空,對著西方開始了迅速的飛掠。

高空中……

“琉影哥,你可以把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們嗎?比如對方的人數,使用的武器,有沒有像雪和傲那種獸類相助,最重要的是,他們為什麽會和川翔哥哥打起?”天琪十指相扣抵在下巴上,一口氣問了一大堆問題,旋即又在心裏添了一句:這些問題可不是我想問的,不解釋清楚了逆又該說我設局誑她了,唉,罪過罪過……

“最近風軒出了點兒麻煩,所以焱護法和我來找首領回去,不料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偷襲,對方隻有一個人,使劍,但總感覺使得不怎麽順手,而且劍法淩亂,根本看不出是出自哪派,不過……似乎和曼姑娘的劍法有些相似。”琉影偷偷瞄了一眼紫逆,見她沒有發火的跡象才籲了口氣,要是把她惹怒了就慘了。

“使劍?劍法還和逆一樣?!”天琪和紫逆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驚愕,劍法和紫逆一樣豈不就是說……那人練的劍法也是魔!?

“可是,上次來找麻煩的黑衣少年使的武器不是鐵鉤嗎?默邪貌似也不會使劍,話說天琪還真沒見過他使武器呢……”天琪撓撓頭,再次看向琉影,不敢確定的問道,“你真的確定那個男人使劍?沒看錯吧?大概年齡多少歲?是不是和天琪差不多?”

“誰告訴你那個混蛋是男的了?那混蛋是個賤娘們,因為蒙著臉了,所以看不出來年齡,不過看那一身花袍年齡應該不大。”

“賤娘們……”嘴角一陣抽搐,天琪心道,這家夥真是不要命了,好歹也注意一下紫逆的性別吧~

“一身花袍?不會又是一隻花孔雀吧?”所幸紫逆的關注點沒在那個問題上,她托著下巴,腦海裏不斷閃過花袍這兩個字,三個身影漸浮現了出來。

“蒼怨,鳶尾,歐亞燕……”

“嗯?你說什麽?”無疑,紫逆的喃喃聲把天琪和琉影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他們不明白一直沉默的紫逆為什麽會說出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那個女人可算是我的老朋友了。”紫逆臉龐浮現一抹冷笑,“她叫鳶尾,前兩天還邀我去青樓玩呢。”

“玩……呃……”天琪嘴角抽搐,有這麽玩的麽?這廝果然對貞節之類的東西不在意嗬。

“那你說的另外兩個名字是什麽意思?”琉影追問道。

“沒什麽,隻是那兩位也挺喜歡穿花衣服的。”紫逆聳聳肩,“蒼怨已經死了,歐亞燕也早就瘋了,她們倆肯定與現狀沒什麽關係,隻是我無聊的聯想罷了。”

“嗯,確實呢……”天琪眸光暗了暗,連聲音也染上一絲憂傷,但依然強扯出了一絲笑顏。

紫逆扭頭看看天琪,心裏正盤算著怎麽安慰他,一個銀色的齒輪高速旋轉著飛向紫逆。

“切!”紫逆伸出兩指一夾,便將齒輪止住了旋轉,仔細一看,竟然是焱楓的瞬飛輪。

“看來……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