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逆是半夜醒來的,醒的時候還迷惘地看著天花板,心想自己怎麽又不長記性的用血河愛憐了,當然,她絕對不會說自己被床旁那顆黑漆漆毛茸茸的腦袋嚇了一跳,差點兒跳起來尖叫。

當然,對紫逆最大問題的還是那隻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都不知道風川翔是真睡還是假睡,隻要發覺自己有想要把手抽回的意思,他便皺著眉頭死死地抓住不放,一旦自己放棄不再動了,這家夥又把眉頭舒展開來,安心的睡著了,簡直就像是一個死都不願意把自己心愛的玩具交出來的小孩子一樣。

‘喂,話說風川翔你已經21歲了吧,不要在我麵前裝小孩子啊!”紫逆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仔細地聽他的呼吸聲確定他真的睡著了,她很有可能給他一拳的。

嘛,算了,就這樣子吧……

思致此,紫逆幹脆再閉上眼睛,嘴角微微劃出一絲弧度。

翌日

風川翔剛睜開眼睛就看到紫逆正在坐在**盤腿打坐,有些奇怪地問她:‘你怎麽沒走?以你的性格應該醒了之後就走掉才對吧?’

‘……先把你的爪子放開。’

風川翔連忙鬆開手,卻發現身上多了一層不屬於自己的被子。

‘哦,今天早晨你一直喊冷我就給你蓋上了,就算現在是初春睡在地 上也是很冷的吧。’紫逆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謝謝。’

‘呐,風川翔,你喜歡我吧?’紫逆突然睜開眼晴直視著風川翔說。

風川翔愣住了,此時紫逆眼裏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淡漠與懶散,黑灰色的眼睛裏充滿了嚴肅。從沒見過的眼神,讓他的心裏發起慌來。

‘不要再喜歡了。’紫逆又說了一句,“不值得。”

‘什麽?’風川翔強忍著內心的各種情緒低問了一句。#160;

‘我說不要再喜歡了!我不值得。’紫逆垂下頭,長長的頭發斜披在臉上,很輕很輕地歎了口氣,低低地說:‘焱楓他們說的對,我配不上你。我啊,並不需要別人喜歡,何況我隨時都可能會去另一個世界,在一起隻可能拖累了你。’

‘為什麽說這些?’風川翔盡量讓自己平靜的說。#160;

‘畢竟大家都不是弱質纖纖需要被嗬護寵愛的存在,像我們這樣連劍都無法真正收起來的人,根本沒資格說喜歡啊什麽的,這種事你不懂嗎…’沒有理會風川翔的話,紫逆隻是自顧自地喃喃著,‘說我懦弱也好,無情也好,因為無法保護,最後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失去的感覺,我已經不想再感受了。所以,風川翔,從現在開始,把我當作一個一般朋友一樣對待可以麽?’

‘傻瓜……’

‘哈?!’紫逆詫異地看著笑得肩膀聳動不停的風川翔,她說了什麽很搞笑的事情麽?

‘你是傻瓜嗎?’風川翔無奈的將紫逆的長發歸到耳邊,‘說什麽無法保護的,再怎麽說也是我保護你吧?’

‘我不需要別人保護,也從來沒有人有資格保護我。’而且你才是傻瓜呢!

‘哎!’風川翔歎了口氣,‘也是,咱們倆個說什麽保護不保護的做什麽?在關鍵的時刻要一起戰鬥才對。’

紫逆微微一怔,隨後輕哼,‘吼,那就是說合作關係了?’

‘你非要這麽認為也可以,因為……’頓了頓,將頭深埋在紫逆的頸旁,說,’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和你一起戰鬥。你所顧及不到的地方都交給我,我會斬斷你所有的顧忌,讓你自由地戰鬥……’

‘太近了——!’紫逆猛然推開風川翔,迅速閃到了牆邊,左手捂著胸口,故作淡然地說,’嘛,與其說這些,我還不如想想落歸土,墜無聞什麽意思呢。’

‘那是什麽?咒文嗎?’風川翔有些無奈地看著紫逆胸前漸漸滲出來的鮮血,起身,‘傷口又裂開了嗎?呆著別動,我去拿繃帶。’

‘……川翔……’紫逆突然小聲地叫了一句。

‘嗯?’風川翔已經掀開了門簾,聽到這句話卻站住了,回頭看了看紫逆,她有多久沒這麽叫過自己了?

‘總之,謝…謝。’臉不爭氣的紅了。

‘嗯。’風川翔輕輕應了一聲。

‘就這樣吧。’

‘什麽就這樣吧?會感染的。’

‘我不是說這個!’紫逆有些衝動地說出了半句,卻頓了頓才接下去,‘算了,那以後就一起戰鬥吧,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

‘嗯,安心吧!’

於是,他們就這麽稀裏糊塗地在一起了。”

“碰——!”寫字台前的某孩子被人用磚頭砸到在地。

“遐遐你幹什麽?很痛的!”

“痛死你得了。”竺遐夜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站在天琪身後,“我說你這兩天幹什麽去了,當跟蹤狂有意思是吧?還有你寫的這是什麽?為什麽他們的心理活動你會知道?讀心術就是用來幹這個用的?”

天琪吐了吐舌頭,“喂,你是天琪的老媽嗎?去哪裏是天琪的自由吧。”

“話雖這麽說,你也適可而止一點吧。明天就是你升任閣主的大典,你也為替你準備典禮的我和汀韻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