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紫逆的手狠狠地挫在天琪的肩膀上才勉強站住。原諒她吧,她現在真的有種把去年的飯都要吐出來了的衝動,麵前這兩位的穿著打扮實在是太讓她不敢恭維了,“蒼怨,汀韻,咱們是要去武林大會,不是要去選美秀。”

“而且咱們洛羽不是孔雀園。”天琪補充道,話說,他也被雷的外焦裏嫩。

“有麽?”淡紫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挽迤三尺有餘,步態柔美,與以往的素雅不同,今日的汀韻在裝扮上倒真是下了些功夫,隻是,紫逆和天琪真的是很不感冒。

再看旁邊這位,長長的發上係上了粉紅色的絲帶,垂簾而下,脖子上係著一條絲帶,並打上了一朵花的形狀,層層疊疊的百褶裙,一直到膝下兩尺以上的部分,好像隻要輕輕一轉,裙子就能像花一樣綻放開來,裙子的腰間係著一個粉色蝴蝶結,自然的垂下兩條長長的帶子,不難看出,蒼怨自是做了番精致的打扮,更為她增添了一份一份華貴。

“逆,你的穿著真的很不合群。”也就她還養眼點兒,不過怎麽還是那一身白色的緊身衣,天琪真是佩服紫逆了,她就不會穿件別的顏色和樣式的衣服麽?

“當一隻花孔雀?曼珠應該沒這麽俗吧?”一身黑袍出現在了汀韻和蒼怨身後。

“又是一隻烏鴉?!”天琪真的被他們的打扮搞得吐血身亡了。

“行了,你們去換一身,這樣會方便麽?這身寬大袖長的衣裳若真打輸如何逃生啊。”紫逆難得發完命令還解釋一番,事實上,她有一點沒有解釋,一個最自私的原因,那兩位花孔雀無非是想吸引某某的眼球,至少汀韻肯定是,可是能不能別讓她這個旁觀者也這麽想吐?她們的打扮可以完全“媲美”那些青樓的殘花敗柳,不,那些青樓女子她至少還是能接受並且滿喜歡的,可她們……唉……

“天琪認為,逆與其在這裏神遊,不如也去換一件。”天琪拍拍紫逆,遞給她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

“為什麽?我沒說過我喜歡這種衣服。”

“因為,你知道現在武林大會會場都貼什麽告示嗎?凡一起來的男女都穿白衣,免進。”天琪對這件事表示很無語。

“不至於吧?”紫逆也很是無語,思考片刻,接過衣服。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紫逆從房間走了出來,很不自在的擺弄著衣服,嘴裏還不停嘟囔,“跟個千金小姐似的,哪裏還有個俠女的樣嘛。”

“個人認為挺好看的。”天琪拍了拍紫逆的肩膀,“這般打扮當真是傾城絕色,風情萬種嗬~”

“給我去死。”紫逆咬牙,送給天琪一個大大的白眼。

“沒時間了。”天琪笑得極為戲謔,衝不知道多兒站旁邊看好戲的三位一招手,“走吧。”

“幾位,敢問手中可有英雄帖?”

“英雄帖當然有……看針!”

“琪弟,你紮穴位的手法越來越準了。”紫逆漠然一笑,從那名弟子的太陽穴拔出針。“英雄帖是什麽東西?沒有人告訴過我們,更沒有發給過洛羽。所以去找地獄使者要吧。”

“不過,後麵總不能老殺人吧!”天琪瞟了一眼那雙嗜血的眸子,補充道,“不然會暴露的。”

“唉……知道了。“紫逆突然抬手,血河愛憐倏的射出,眨眼間又縮了回來,隻是上麵沾滿了鮮血,還卷著一張紙,“這不就有了。”

“上麵的血跡怎麽辦?”天琪指指英雄帖。

“這可是憐最願意幹的事。”紫逆手指一勾一伸,袖中又射出一條血河愛憐,圍著那張英雄帖旋轉起來。

另外四人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血的印記正在慢慢的變淡……這是怎麽回事?

隨後發現,血跡居然漸漸的在血河愛憐顯現了出來!

“行了吧?”抖抖袖子,把血河愛憐收了回來,紫逆風輕雲淡地拍拍手,看了看自己麵前已經接近石化狀態的某些人,冷笑,把英雄帖扔給天琪,向前走去。

剛走不遠,迎麵走來了兩個人,客氣地走過來抱拳做了個禮。“幾位,敢問手中可有英雄帖?”

“怎麽又是這句啊~”天琪從懷中拿出帖子給他們看,左邊的白衣人想接過來看,卻被紫逆的一個冰冷的眼神和一句話縮了回去。

“怎麽?怕是假的不成?自己弄得帖子,還認不出來?”

兩個人麵麵相覷,有些為難地道歉,“恕我等無理。隻是……我們必須一一檢查英雄帖,以免有洛羽的人想魚目混珠,還請姑娘切勿介意。”那兩個人認定了這些人當中的領頭是天琪,所以想當然地認為紫逆是天琪從民間找來的玩物。

玩物?天琪的眼神看似沒有波瀾,可是……那雙垂在身側緊握住的拳頭早就給他泄了底,怎麽可以這麽說逆!

旁邊的那位的心情也不咋的,以免有洛羽的人想魚目混珠?靠,就防洛羽啊?!寒冥的人她照樣能調動。好吧,她紫逆確實不喜歡別人不知所謂地一味地對她敬畏,但是也很反感別人看扁了她。

“我若不想給,你們搶得到麽?”哼哼,曼珠沙華也不是好惹的。一不小心玩過火了……就怪不得她了……

先用一招擒拿擒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用力一推。

“啊——”慘叫聲開始起響了起來。胳膊脫臼,肋骨被打斷,額頭被打出血……越來越暴力的畫麵,讓見慣了血腥的天琪和蒼怨也都忍不住偏過頭去,汀韻則在很早以前就背過身,默邪還外帶堵住耳朵了。成魔的曼珠沙華不能惹啊!阿彌陀佛……

約莫過了一刻鍾,殺豬般的慘叫聲停止,另外的四人也總算放下捂耳朵捂得發酸的胳膊。

“真是無聊,血月劍和憐還沒出場就死了。”臨走還不忘對已經斷氣的人的胸口來了一腳。哢嚓!又踹斷了一條肋骨。

“唉……自作孽不可活。”天琪低歎一聲,朝著那兩具屍體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琪弟,我身上沒有血,厲害吧?!”紫逆突然回頭,眸光綻亮的盯著天琪,問道。

天琪蚴黑的瞳孔突然放大,雙目緊盯著紫逆,愣是說不出半句話,隻那麽直直的瞪著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以這麽暴力的手法擊斃兩,你身上居然沒有一點兒血,不可能……難道是障眼法?”

“收回你的廢話。”還真跟悠一樣,每次不管她做得怎麽樣,他也從來沒對她表揚過半個字。紫逆撇撇嘴,轉過頭。不爽啊~

“她怎麽了?”默邪走到天琪身邊,問道。

“她隻是有時候精神有些不正常而已。不用管,走吧。”又是因為悠吧?唉~不管了。天琪搖搖頭,拽著默邪的胳膊,跟上紫逆的腳步。

隨後默邪就捂住胳膊,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扭曲了。

“嗯?”天琪感覺手上熱熱濕濕的,隨後便發現手上的熱度與濕度是來自默邪的胳膊,趁默邪沒防備,伸手掀起了他的衣袖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

一道長長的傷口裂開,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唉,逆殺人也不注意點兒安全,是被飛過來的骨頭渣子劃到了吧?讓汀韻包紮一下吧。”天琪畢竟是小孩,心思哪有紫逆那麽謹慎。

不過,走在前麵的人卻微微皺眉,衣服沒破胳膊卻被骨頭渣子劃傷了?可能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