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天琪是玉麵神醫麽?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這個稱號,但是我沒有時間去想這些,現在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救這些殺死師傅的人!

“對不起,天琪無能為……”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後背上就挨了一拳,我吐了一口血,順勢把銀針插入了所謂的主人的死穴裏。

主人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氣息也越來越虛弱,,身體漸漸變得冰冷。

“ 你,該死的!”粗暴男衝著那我的臉就是一巴掌,說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家主人在這裏是什麽樣的人物,府衙老爺那是他兄弟,你就等著判死刑吧!“

“能為師傅報仇,天琪死無足惜~”我輕聲嘀咕道,自己不會武功要是怪誰去,難道K自己一頓嗎?!

粗暴男又從外麵叫來了一個挺壯實的大漢,幾個人合作著把我繩子捆了起來,我沒掙紮,因為我知道掙紮也是徒勞。

“喂,聽說府衙又有案子了,走啊,去湊湊熱鬧去!”

“反正也沒事,成,咱都去瞧瞧去!”

聽見吵鬧聲,我無奈地笑了笑,一代神醫竟成了囚犯,都是那些虛名惹的禍啊~

有些費勁地看著人群的前麵,府衙大人已經坐在堂上,身體發福,還留著極難看的八字胡,說話的聲音尖細刺耳。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旁邊站著的師爺模樣的瘦竹竿老頭喊道。

“天琪,千羽天琪。“

“府衙大人,就是他,把主人給紮死了。“粗暴男一手抹著眼淚,一臉傷心無奈。

我不屑地看著他,太做作了吧~~紮死?第一次聽說。

“什麽?把唐七給紮死了?!來人!”八字胡清了清鴨嗓子,拍了一下驚堂木,道,“把這個大膽刁民拖下去打100大板!”

狗官當真連審都不稍微審一下,直接就想對嫌疑犯用刑,這是絕對的屈打成招啊!就他這樣,還能當地方官呢?我實在是有些無語了。

還叫唐七,土不土啊~~

“一個孩子怎麽受得住啊!”

“就是!”

正所謂,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大概是在外貌上沾了點便宜,替我說話的多半是年輕姑娘和半老徐娘,弄得我特別無語,她們在這母愛泛濫個什麽勁,誰長得像小孩子了?!(某大娘:咳咳,十四歲不算小,不算小~)

“放肆!”八字胡再次狠拍驚堂木,“那就就地行發吧!”

“真是個粗魯惡心的家夥啊~你說是吧?!話說,你會順從的去死麽?悠?”耳中忽然傳來細若蚊鳴的聲音,我抬起頭,看了看周圍,可是看起來隻有我一個人聽見了,但是我不叫悠啊!況且,是誰說的話呢?

但是還沒等我發現說話的人,板子已經向我的脊梁骨落下!

死定啦!我腦子裏隻閃過一個念頭,於是狠閉雙眼,準備在臨死前留下自己響亮的聲音。

“啊——”兩聲尖銳地尖叫聲響起,驚的樹上的小鳥兒都被嚇跑了,似乎還有一隻幼鳥從窩裏掉了下來,估計摔了個半死……可憐……

嚎叫了若幹秒之後,我還沒覺得痛楚,莫不是死的太快,感覺不到疼?

而且,剛才的聲音怎麽聽起來這麽像二重嚎?!

在我壯膽睜眼的時候,正看到八字胡麵如死灰的坐在那兒愣愣地盯著自己。

幹什麽,我又不會吃人,還是說……

募然回頭,隻見那個衙役雙眼瞪得滾圓,手中的板子毫無意識的滑落,這一刻,所有的聲音嘎然而止,所有的人都將心懸浮至頂,因為,那個衙役的脖子上已經被穿了一個洞,而地上,掉落著一枚染了色的石字。

在坐的當然不乏武林中人,目光齊刷刷地向對麵望去。

我也望了過去。

對麵屋簷上,坐著一位白衣如雪,麵目冷漠無情的少女,神情像遠上寒山般冰冷,帶著無盡的落漠與孤傲,一個銀紫色的麵具扣在她的臉上,卻依然遮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這還不是最讓我吐血的,最讓我吐血的是——大姐,您能別一邊掂量著手中的石子一邊這麽深情地望著我麽?咱倆是第一次見麵吧?退一步說,你望就望吧,就不要再配上一臉冷漠麽?精神分裂啊?再退一步說,你精神分裂就精神分裂吧,你靠近點兒行麽?這麽遠讀心術用不了啊~~

隻見白衣少女身形飄然落下,緩緩的走到我身邊,冷冷的看向八字胡道:“你動都不能動他一下!因為……噯呀,我家雪餓了好幾天了,沒辦法,它隻吃活食,所以你不可以逼我殺了你。”

這是什麽邏輯啊?!還有雪是誰啊?!怎麽還吃人啊?!我咽了咽唾沫,要不是被捆著,我一定往後退上幾十步,直覺告訴我,這個怪 女孩不好惹。

雖然她不一定比我大~

“大膽!區區一個草民怎敢未經傳喚,隨意走入府衙之內!還敢出手傷人,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哪想到怪女孩隻是冷哼了一聲,根本不理會八字胡的亂吠,隻是盯著我陰森森地說道“怎麽?悠,你害怕我?”

“不…不怕…“那才有鬼呢!

“大膽刁民,大人問話竟然不好好回答,態度還如此頑劣!小心本府給你判死刑!再說一次,快快報上名來。“八字胡大概是被古女孩越來越濃的殺氣震住了,口氣漸漸軟了下來,可是依然在裝腔作勢。

“曼珠沙華,怎麽,有議建?”古女孩用冷咧的目光掃了一圈周圍的人群,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地笑容。

我看了看周圍,隻見周圍的人們紛紛露出恐懼,驚悚,不安的表情,還能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

“就是她,白衣如雪,冷若冰霜,絕對錯不了!”

“嗯,她絕對就是那個殺武林盟主的洛羽教教主曼珠沙華!”

殺武林盟主?就她?!我真的有種下巴脫臼的感覺,這一個和我差不多年輕的怪女孩竟然能殺死武林盟主而且把整個武林搞的雞飛狗跳的,我滴神呀,我多兒認識了這麽個人物呃?!該不會是她認錯人了吧?那回來發現之後會不會再把我殺了?

該死的老天,你到底要我怎樣?你這樣步步緊逼,到底是為了什麽?天呐……在這樣莫名其妙下去,我會發瘋的……哎……

“夠恬燥的。“她不耐煩地嘟囔了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閃爍著銀光的劍,發出驟亮刺眼的寒芒,我忍不住緊閉雙眼。

隻是一順間的銀光閃現,待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她已將帶血的劍插回了劍鞘,動作幹脆利索,另一邊八字胡胸口已然染上了殷紅的血跡!

“隻因你想殺他。“她淡淡地說道,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瀾。

這種情況下,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比較好,我轉身朝出口的方向跑去,隻可惜還沒邁出第二步,腰帶已經被人拉住,緊接著身體就被那個怪女孩橫抱起來,那姿勢實在可以說難受得要命,以致於之後每次她昏迷不醒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此時,同時腦海裏閃過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雪,該走了。“怪女孩對著天空吼了一聲,瞬間,天空突然下起了羽毛雨,一片片白色的羽毛悠然漂落,一隻雪白的大雕悄然落於怪女孩的身邊,看來它就是所謂的雪。

怪女孩把我扔到雪的身上,輕撫著雪的羽毛,微笑著開口,“悠就交給你了,不回總部了,直接去那裏吧!”

揮手間,雪飄然而起,不帶一絲風意,隻留下一地白羽。

“喂,喂,你要把天琪帶哪兒去?綁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