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尚無解藥,但是延緩毒素發作的速度讓你左手不再這麽灼,光能碰人不能碰物的藥天琪還是可以做出來的。“天琪單手托住下巴,思索著,“反正你又不是左撇子,這樣一來也沒多大阻礙。”

“打擾了你們討論事情雖然很抱歉,但有個問題我是必須要問的,居主,難道最近洛羽也出什麽差錯了嗎?”清雨終於不保持沉默了,插了句話。

“嗯,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怎麽,寒冥也是?”紫逆顯得有些無奈,不過千萬別以為她是在擔心洛羽或者寒冥,根據天琪的讀心術所知,這廝在想,搞垮洛羽和天琪的藥材也就罷了,寒冥更是活該,但是……沒事搞什麽針對性人身攻擊啊?!

“嗯,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在我們的食品倉扔了幾十隻老鼠,結果食品全部被啃了,還有一次,那人在水裏投了瀉藥,害得許多人不停的拉肚子,接下來冥主連續幾夜被一種不同於一般的笛聲所纏繞,讓她一直未曾好睡,但是又一直找不到吹笛人的的蹤影,對這些事冥主也一直很煩惱呢。”清雨有些頭疼的皺著眉,扶額道。

“是挺讓人頭疼的。”紫逆聳聳肩。

“兩個組織的性質不太相同,你們宗旨想必也和我們不一樣吧?那麽,洛羽采取的措施是什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要說洛羽的宗旨,大概……就是這一條吧。談不上正或者是邪,隻是不允許別人隨意冒犯罷了。”紫逆邪笑,“措施嘛……好像也沒製定,見招拆招。”

“就說這麽多,那就此別過吧,我們先走了,這個任務就歸你們了。逆手上的毒天琪還得回去對症煉藥呢。”天琪對紫逆投以一個眼神,後者點頭,瞥了地上的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幾日後,寒冥傳來消息,那些家人在風華樓西側的草叢裏被發現,當時都已經斷氣了,打入洛羽內部的某位居主大人仰天長歎,“這樣啊……果然是都已經死了……該死的黑衣人!居然殃及無辜!有種單挑啊!”

旁邊,一位長相極為清秀的男童‘嘖嘖’兩聲,笑曰:“嗬嗬,恐怕你為那些人傷心生氣是假,又閑得沒事幹了是真吧?”

“知我者莫若琪弟你也。”嘴上雖然是這麽說的,心裏卻在想,你這個倒黴孩子,又對你老姐我用那個該死的讀心術!

歎氣,開始發表長篇大論。

“我又不是你,天天能用一大堆這樣那樣藥材消遣時間。唉,可惡的黑衣人,憋了這麽多天,居然啥都不做?有沒有搞錯啊!我還急等著要去青樓呢,一想到那裏不但可以吃到那裏的美食,還可以調戲調戲美人,我就渾身難受。”雖然這樣說有點對不住琪弟,她還是祈求:不管是誰,快點找麻煩吧。

好的不靈壞的靈,這是萬年不變定理。這回,老天爺似乎也聽見了紫逆的呼喊,這天夜裏,一個有不軌意圖的蒙麵人,悄然闖入了別苑裏。

“嘶嘶——”細微的幾乎人耳很難聽見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天琪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今晚……終於是逮到他的狐狸尾巴了。正這麽想著,就看到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飛進了房間,速度之快幾乎都可以跟他施展神行步有一拚,這家夥,果然身手了得。

為了不打草驚蛇,在紫逆沒能確實地把那人製住之前,天琪還隻能靜觀其變,不依出動。接下來,就看她的了……

“閣下,擅闖他人的寢室,請問有何貴幹?據我所知,這裏可沒有什麽金銀財寶,更沒有花可以采。”換言之,如果你是賊,甭管是飛賊還是采花賊,哪怕是個視力不太好的盜墓賊,你也絕對是走錯地方了。

黑衣人一聽是女聲,心裏暗叫不妙,用假音回頂道,“你好像沒權力這麽說,貌似這裏也不是你的地盤吧?”

“……”紫逆滿頭黑線。其實她很想說,這整個洛羽教可都是自己的地盤。不過這話還是不說為好,有損形象。

“堂堂洛羽教教主居然會潛伏於此,是打算親自把我抓住嗎。”黑衣人平靜地冒出了一句,似乎早就知道了。

“正有此意。”紫逆一邊回答著他的話,一邊默默感受著他的氣息,從這個氣息可以判斷,對方功夫不弱,但……也隻是不弱的程度。

“我知道這裏有我要找的人,所以,也不必再藏著掖著。”

“果然……你的目的是本少。不過本少可沒有藏著掖著哦。”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繼續裝睡未免也太無聊了,天琪索性也從床下躍了下來,“能知道曼珠也在這裏,看來你對洛羽的了解,還真不簡單。”

“當然,這樣說可能還太輕看你了。”紫逆和天琪一唱一和,“敢於單槍匹馬闖洛羽,光這個勇氣,就已經相當了得了。知道是我再此還敢明目張膽地挑釁……就不知道該說單隻是有勇氣,還是過於愚昧了。你應該不會笨到察覺不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以為能打得過我吧?”

誰知道說完這話,在黑暗中,紫逆能隱約看見一雙充滿仇恨的眼晴。對,黑衣人聽見她這話那雙眼睛開始充滿了說不盡的仇恨的,似乎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這讓紫逆困惑不已。

他的目標,不是琪弟嗎?他該有所仇怨的,不應該是琪弟嗎?為什麽卻對自己露出那麽痛恨的樣子?

“愚昧也好,勇氣也罷。”黑衣人看著紫逆,冷冷地嗤笑道:“長久以來我最想的,一直都是這樣與你麵對麵,然後殺了你,做夢都想這一天趕快到來。”

“……”這話,聽著就更讓紫逆感覺不懂了,難道他不是默邪,也不是想對付天琪的,而是她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