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星傷

突然,前麵傳來了嘈雜聲,一個渾厚有勁的聲音清晰地映進林寶兒的耳簾:“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貌似是遇見山賊了哈,老天,他們是屬貓的,有九條命啊!這麽多皇家兵士,也敢來打劫,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們淹死了。

不出所料,林寶兒聽到劈劈啪啪一陣刀槍格擋的聲音,應當是安樂理都沒理那可憐的小山賊,直接喚人上去砍了。

“好你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兔崽子們,我們乃驚天地泣鬼神響當當名喚是‘魔道四劍客’也,兄弟們,出大招子。”

“哈哈哈哈……”林寶兒忍不住大笑不已,眼淚都出來了。這“死賤客”來得還真是時候,可以媲美飯後小甜點,午睡之後的最佳小醜了。哈哈,笑死人了!

“小宮主,你笑什麽呀,你不怕嗎?”小十六似乎有些怕,滾到了林寶兒懷裏,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問道。

“有什麽好怕的,朝廷叫了幾百人護送呢。”林寶兒說道,“嘿嘿,你可知道什麽叫‘魔道四劍客’嗎?”

“不知道。”安樂搖了搖頭,憨態可掬。

“‘魔道四劍客’就是‘魔道死賤客’,是死人的死,賤人的賤。放心,他們馬上就會變成屍體了。聽,馬上有人慘叫了。”

“是哦,是哦!”小十六側耳一聽,外麵的確傳來了慘叫聲。樂得他拍手咯咯大笑,眼睛彎成了月亮。

兩人樂成一團,卻沒有注意到,二十眼裏閃過的光芒。

“不對!”林寶兒臉色突然嚴峻,不過四個人,慘叫聲卻連綿不絕,貌似是兵士們的慘叫。

她掀開門簾一看,前麵已經亂成了一窩粥。那魔道四賤客穿得很猥瑣,分別穿著紅黃綠紫的惡俗衣袍,居然不是軟柿子,武功非常高,雙手一揮,便是一片人倒下。那些兵士不過會些拳腳功夫,哪裏敵得過那高來高去的四賤客。

不是說武功高手大多集中在梨花宮麽,外麵的高手怎麽那麽多了。這麽高的高手卻來當猥瑣的小山賊?

林寶兒目前內力是足夠充沛了,輕功也非常不錯,要想逃,誰也追不上。可是,眼瞅著兵士們就要撐不住了,安樂、小十六都在這,林寶兒根本沒法撒丫子跑路。

“含星、二十,你們都去幫忙。”林寶兒焦急地喊道,抱住了瑟瑟發抖的小十六。

“是!”聽到林寶兒下令,含星忙從陰影中躍出來,疾馳而去,對上四賤客。二十卻自巋然不動,冷漠地看著外麵的打鬥。

“二十,你怎麽不去。”林寶兒焦急地問道。含星武功再高,一對四還是會吃虧的。二十從小努力習武,想來比含星差不了多少。

“我隻保護小宮主。”二十冷然說道,兀自不動。

“誰也傷害不到我,你快去助含星。”

“我隻保護小宮主。”還是那句話,麵上波瀾不驚。

該死的二十,真是不懂事。眼看著含星被慢慢逼退,林寶兒一咬牙,說道:“你保護小十六,我去助含星。”依靠自己絕妙的輕功,騷擾騷擾四賤客還是行的。

“不行!”二十卻抓住了林寶兒,說道:“你是小宮主,安全重要。”

“是啊,小宮主,你不要去,你去了十六會很害怕的。”小十六也眼巴巴地看著林寶兒,滿臉的驚惶。

“你他媽都是是豬腦子啊!”林寶兒見狀,氣得當即爆粗口。“隨便一個人幫幫含星,就把那四個賤人解決了。你不去,就讓我去。”

“小宮主不能去。”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去你娘的!”林寶兒再也按捺不住,大罵一聲就要走。小樣兒,有本事你就打我啊,打我啊。我可是小宮主。

似乎聽到了林寶兒的心聲,二十很配合地在林寶兒身上點了幾下,林寶兒當即動不了身子。

要說輕功,林寶兒絕對比二十高出一大截。可這是在馬車上,二十原本就拉住了她,一時間竟沒有躲過去。

“好你個二十,你這不是在救我,你這是在害我。你個小王八蛋……”看到含星的狀況越來越糟糕,林寶兒氣紅了臉,眼睛似乎都要冒出火來。

“啊——不要!”看到外麵的狀況,林寶兒驚恐地大叫,眼淚迅速從眼眶裏湧出來。

隻見含星出掌傷了其中的綠衣人,卻被其餘三掌擊中,吐出好大一口鮮血。含星的身子顫了顫,如飄零的落葉般,卻依舊撐著禦在空中,抵擋四賤客的攻擊。

四賤客的功夫都非常不錯,配合也默契,慢慢的含星便支撐不住,被圍到了一起。兵士們拿著刀槍在地上喊叫,卻連四賤客的衣襟都碰不到。

“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個混蛋!”看到含星三,林寶兒氣得目呲俱裂、雙眼冒火,憤怒地盯著二十。

二十卻依舊紋絲不動,冷漠地看著外麵的情景。

含星已然受傷,可是,卻絲毫不後退,硬撐著又接了幾掌。隻見那鮮血汩汩從灰色的麵罩下逸出,直落到胸前,把灰色的袍子洇成深黑色。

“你還不放開我!含星要死了,你知道嗎?”林寶兒悲憤地大叫,嗓子幾近嘶啞,“含星,回來,回來,我們不管啦!嗚嗚……”

二十似乎終於緩過神來,解了林寶兒的穴道。林寶兒掄圓了胳膊,狠狠地給了二十一巴掌,疾馳而去。

瞬間,二十的臉便紅腫起來,他怔了怔,亦疾馳而去,留下象抖篩一般的小十六。

眾人不過感到一陣風拂過,林寶兒已經到了含星的身邊,忙抱起了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回到馬車裏。至於那四賤客,讓皇宮那群廢物對付吧。

林寶兒小心翼翼地把含星放在軟榻上,眼淚簌簌往下掉,滴落在含星滿是鮮血的胸口,與含星的鮮血融合在一起。

撕開含星的麵罩,他已經是麵如金紙,陷入昏迷之中。血止不住地從唇角湧出來。林寶兒拿著白絲絹,怎麽堵也堵不住。

“怎麽辦,怎麽辦,他一直在吐血。”林寶兒心痛如絞,第一次覺得如此心慌,隻覺得心口似乎被剜去了一塊肉,痛的呼吸不過來。你們都是我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