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早睡早起不但能令身體健康,還可以養顏美白。

羅羽然一直遵循著就算有天大的事也絕不熬夜,因為熬夜不但會有黑眼圈,而且還會新陳代謝失調,進而導致便秘之類的毛病。

於是用過晚膳,散個步回來,她便宜早早上床,準備睡美容覺,壓根將傅淩鈺那道侍寢的聖旨,拋到九霄雲外。

所以,當她在睡夢中被人喚醒,迷迷糊糊的被帶到皇極宮,也就是當今天子的寢宮時,整顆腦袋還停留在夢境裏。

傅淩鈺忙完朝政,又在宮女的侍奉上用過晚膳,才命人將悅妃召進寢宮。

本以為那個嘴硬的小女人在接到侍寢的聖旨後,會使勁全力來迎合自己,就像以往那些新入宮的妃子,一開始也是有人故作矜持的擺高姿態,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個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龍床,等待他的寵幸。

可萬萬沒想到,他回到皇極宮之後,第一眼看到的竟是那女人亂沒形象的躺在他的龍**,懷中還抱著一團錦被呼呼大睡。

“皇上,一刻鍾前,奴婢已經提醒過娘娘了,一定要等到皇上回來,可沒想到她……”

傅淩鈺朝那宮女揮了揮手,對方知趣的屈膝告退。

他走到床前,仔細打量著**睡得香甜的女人,潔白的綢質褻衣微微敞開,腿雖被綢褲包裹著,露出的細白腳踝仍有種引人遐想的**在。

她微張著小嘴,鼻間發出均勻的呼吸,睫毛並不濃密,但卻又長又卷,臉上那道疤痕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他竟覺得她的臉蛋比初見時白皙許多。

忍不住伸出大手,在她臉頰上掐捏著,很快便換來她一陣不舒服的嚶嚀,並不客氣的伸手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傅淩鈺怔了片刻,唇邊泛起淺笑。好個無禮的小家夥,你越是想睡,我便越不讓你睡。

壞心眼一起,他像個頑皮的孩子,不斷的搔著她的癢,很快,她便皺起眉頭,一副被惹毛的模樣。

“小豆子別鬧了,我很困……”吼聲一起,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繼續睡她的。

好啊,居然還敢無視朕的存在。

惡意再起,他抬起大手,對著那挺翹的小屁股便是幾巴掌,

這下,羅羽然總算清醒過來,她怒氣衝衝的轉身要開口大罵,迎麵卻對上傅淩鈺的俊顏,即將出口的三字經也被她硬生生吞回口中。

她皺著眉,不滿的揉著自己的小屁股,“皇上,擾人清夢是很不道德的,難道您貴為天子,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悅妃好大膽,居然連朕也敢教訓,該罰!”

說著,便坐到床前,一把將她扯至腿上,再次揮起巴掌,懲罰性的拍了幾下。

羅羽然從小到大何曾被個男人打過屁股,不禁臉微紅,直覺的開始拚命反抗。

傅淩鈺本隻想教訓教訓這個總是跟他頂嘴的女人,但此刻對方這樣在他懷裏鑽來鑽去,小屁股為了躲避巴掌的襲擊,更是用力擠進他的腿間,再嗅著不斷飄進鼻腔的誘人體香,不經意間已經撩撥得他欲火焚身,不能自製。

他並不是一個會苛刻自己的男人,他不沉溺於男女之間的**,但也不會在自己的身體有需求時,強迫自己學會冷靜。

既然對懷中這妖軀有了渴求,他自然不會放過將她吃幹抹淨的機會。

“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像你這般放肆,朕還沒回寢宮,你倒是有膽子獨自睡了,胡悅兒,既然你這麽喜歡挑戰朕的耐性,那今天朕就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邊說邊將她的褻衣褻褲剝去,羅羽然心底一驚,這意外發展令她措手不及,她掙紮幾下,可雙手卻被他牢牢箝製住,動彈不得。

“你……你想怎麽樣?”

他邪氣一笑,俐落的褪去自己的衣袍,“你與朕可是夫妻,接下來自然要做夫妻間才能做的事嘍!”

修長兩指輕輕夾住她胸前一粒紅櫻,稍一用力,便換來她的一陣嬌吟,他輕輕掐起,突然放手,再瞧那粒紅櫻已變得挺立。

他不由得一笑,眼帶戲謔的道:“瞧,才撥弄幾下,就已經起了反應。”

她被他挑逗得又羞又怒,偏偏他力道奇大,根本就掙不開他的箝製。

“那隻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好不好,你可不要以為這是你技巧高超……”

雖說身體在他的挑逗下變得極為敏感,但嘴巴一向不肯服輸的她,怎麽可能輕易被他踩在腳下。

“噢?這麽說來,你是不相信朕的能力了?”

說著,突然將兩腿抬高架到自己的肩頭,頓失重心,羅羽然險些仰頭摔倒,幸好她反應夠快,一把圈住他的脖子,卻換來他更加囂張的笑聲。

“看吧,不僅身子起了反應,現在又對朕如此熱情的投懷送抱……”

“才沒有……”她氣極想鬆手,可又覺得那個姿勢更加恥辱。

“嘴上說著沒有,可你的這裏可是十分歡迎朕的光臨啊!”

傅淩鈺逗弄著她那粉紅的幽秘,此時已經在他手指的挑逗下逐漸濕潤,一開一闔的小嘴仿佛也在說著種種哀求。

雖說是他惡意挑逗在先,可這樣誘人的光景仍舊令他血脈僨張。

強烈的衝動令傅淩鈺欲火驟生,他突然將她撲倒,強勢的咬住她嬌豔欲滴的粉唇。

“唔!好痛,不要!”可惡的家夥居然這麽用力。羅羽然在心底咒罵,身子也不禁更加反抗起來。

“不要?你敢說不要?”

她越是反抗,反而更增加了他的征服欲,他就不信自己堂堂天子,連個小女人也收拾不了。

以往在**,那些妃子哪個不是主動巴上,甚至連春宮圖上的各種姿勢也學得有模有樣。

哪像這個小女人,不但一臉排斥,還一副拚命逃離的模樣。

他邊吻邊咬,雙手有技巧的揉捏著她胸前的兩團渾圓,片刻工夫,她已經嬌喘連連,展露出一副媚眼如絲的誘人模樣。

傅淩鈺不禁沉沉一笑,大手往她濕滑的腿間探去,引起她一陣顫栗。

“現在,還敢再說不要嗎?”

羅羽然恨恨咬著牙齒,心底早將他臭罵一百回合。

轉念突然想到一件事。

記得月老曾說,隻要懷上她丈夫的骨肉,那麽她就可以離開這個時代。

他所指的應該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吧?

隻要懷上他的孩子就行是吧?一旦她完成任務,不但自己可以離開這裏,遠在二十一世紀患有心髒病的妹妹也能就此健康的陪在父母身邊……

那麽她還有什麽好反抗的?

可是看到他臉上那囂張的笑意,她就很不爽,恨不能咬碎他所有的自負,並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所以,她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一記挑釁的笑容,“既然皇上這麽有本事,臣妾倒想看看皇上究竟能不能把臣妾伺候得欲仙欲死……”

“好個不肯服輸的小家夥,朕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有朝一日你便爬到朕的頭上來了,既然你想知道朕的厲害,今天便讓你領教領教……”

良辰美景,皇極宮內,一片春色盎然。

輾轉一夜過去,迎來翌日清晨,外麵傳來內侍報時辰的聲音,一向睡眠淺的傅淩鈺睜開眼,看到懷中竟摟著一個像八爪章魚一樣巴著自己的女人。

回想起昨夜纏綿,她一次次在他懷中討饒求歡的情景,便不由得笑開。

熟睡中的胡悅兒睡相居然這麽無辜可愛,少了印象中的牙尖嘴利,倒挺惹人愛憐的。

隻不過,女人之於他,無非就是政治利益的棋子,可以利用,但絕對不可以動情,否則一旦寵過頭,她們便會恃寵而嬌,擾亂後宮秩序。

所以杜絕麻煩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寵任何人。

隻不過……為什麽昨夜陳公公在事後提出要送她回無憂宮時,他竟一反常態的拒絕?

隻因為她當時實在倦得沒了力氣,像個孩子一樣賴在他懷中睡著了,他就不忍心了嗎?

就在傅淩鈺凝眉打量她睡容時,羅羽然身子微微動了動,半晌後,她終於睜開了眼,皺著細眉,一副沒搞清楚狀況的模樣。

她抬了抬眼,與他四目相對。他心底暗笑,想看看這女人在兩人共度一夜春風後,還敢不敢再跟他叫囂。

誰知她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不客氣的推開他的胸膛,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起身,坐起,雙手揉了揉困倦的大眼,之後,十分不客氣的越過他的身子,從地上掏起衣服,慢條斯理的一件件穿回身上,從頭到尾,他都被忽略了。

傅淩鈺有片刻的吃驚,接著,就看見穿戴整齊的她走至梳妝台前開始梳洗,當她再回到床邊時,臉上已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並對著仍躺在**的他福了福身。

“昨夜多謝皇上寵幸,臣妾在此謝過拜別,時辰還早,皇上您再多睡會吧,臣妾告辭嘍。”

傅淩鈺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他坐起身,錦被滑下,露出**的胸膛,他眼睛微眯,沉聲道:“你是什麽意思?居然敢走得這麽灑脫,難道你忘了昨晚……與朕之間發生過的事?”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像個被始亂終棄的女人,逼著對方認帳。

看著他光滑性感的胸膛時,羅羽然忍不住猛吞了幾口口水,但輸人不輸陣,昨天她叫得那麽大聲,求饒聲現在回想起來都還讓人麵紅耳赤。

她可不想承受他的調戲諷刺,所以在睜眼的一瞬間,很快做好防備,來個先下手為強。

麵對他的質問,她盈盈一笑,氣死人不償命的道:“皇上,您該不會以為有了肌膚之親之後,您就可以得到臣妾的心了吧?”

見他變了臉色,她在心中高喊一聲:耶!本小姐終於也可以讓你恨得牙癢癢了吧。

她氣人的掩唇一笑,無視他眼中灼灼怒火,“臣妾就知道皇上並不希罕別人的真心,既然這樣,臣妾就告退了。”

轉身,她很性格的將這位九五之尊甩在身後,讓他變成下堂夫。

傅淩鈺氣得牙癢癢,恨不能將她抓過來狠狠揍一頓屁股。

可隨即又想,那樣做,他又能得到什麽?依那女人的個性,隻怕會吐出更多讓他吐血的話來譴責他的行為,不然就是假意求饒,再在心底痛罵他千百回,而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是,那個倔強的女人乖乖服從於他,甚至心甘情願的奉出一顆真心,隻有那樣,他才能得到滿足。

想到這裏,他狠皺起眉頭,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所不齒。女人從來都是發泄的工具,利益的犧牲品,有什麽資格來左右自己的思緒?

第一次,傅淩鈺感到矛盾和自我厭惡。

更可悲的是,他發現,即使理智不停的在否決胡悅兒對他的影響力,他的心還是不受控製的被對方所吸引……

所以說,做人真的是不能隨便多管閑事,隻要管到閑事,下場必定就是惹禍上身。

偏偏她羅羽然從小到大都是好打不平這四個字的奉行者,所以當她和小豆子去荷花池賞花……其實真正目的是想去偷采些荷花葉,好調製最新的養顏藥品,卻意外聽見據說在後宮很吃香,並曾多次承受帝王雨露的梅妃娘娘,要重責一名小太監時,就忍不住仗義執言了。

一百大板耶,那跟謀殺有什麽兩樣?就算不死,也去掉半條命。

還以為那小太監犯了什麽大過,結果探聽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那梅妃養的一隻貓被火燒死了,梅妃便將矛頭指向那個小太監。

口口聲聲說小太監之前因為摔破她的花瓶被責打過五十大板子,記恨在心裏,所以趁她不備,便將她的寶貝貓偷偷燒死。

小太監聽到要被打一百板,嚇得跪地直哭,也不管昨晚下過雨,滿地泥濘將他衣袍弄髒,隻一個勁的求饒。

梅妃自然不肯饒了他,惡狠狠的命人抬出刑凳木杖當眾狠打。

荷花池邊圍著各宮妃子和她們的侍從,將小太監圍個水泄不通。

羅羽然見狀,同情心泛濫,隨口說了句,“不就是死了一隻貓嗎,怎麽可以隨便拿人命來償?這皇宮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眾人聽了這話,皆將目光投向她,直到梅妃陰狠的目光掃過來,她才將對方打量個仔細。

倒是個美麗動人的女人,可惜心腸太惡毒了,明知道這種女人不好惹,但話都說了,想改口也沒機會。

她露出無害的微笑,試著跟對方講道理,“梅妃娘娘,雖說這奴才隻是個小太監,可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你一句命令責打一百大板,萬一把他打死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