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紫禦宇正溜達於大街之上,如今他已經容妝儒雅,全身清秀,與剛才的乞丐裝,判若兩人,就算他現在現在楊雲麵前,估計他也認不出來。

“紫小子!你這是不等老夫,待去哪裏?” 徒然間,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再次徹響。

而今曾義又坐在這裏一處小茶館,靈識直接鎖定紫禦宇,讓他無法逃脫這個範圍之外。

果真是陰魂不散的家夥,紫禦宇無奈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歎了一口氣,道:“不知找我有何事?”

曾義如幹枯的彎曲木柴,坐在木凳上,血肉幹癟,若是近距離看,那隻是一層老皮包著骨頭,在加上他常年不梳理頭發的樣子,白發遮麵,看起來但令人心生畏懼,這讓紫禦宇有些不安。

當初他可是親自體驗但這位老頭看自己貪婪的眼神,似乎要將自己吃了一般,如今自己不知身在何處,而對方居然能夠找來,匪夷所思!

他陰慘慘的道:“當初見到你之後,我為你準備了無盡的靈藥,卻不想在五天前,你居然脫離了中州,來到了南海,兩天以來一直找不到你,卻不想在此給我逮到了。”

這裏居然是南海?紫禦宇一陣噓歎,這裏距離南天學府可是有上千萬裏,就算是飛行也要數個時辰。

不過這老頭有一句話令紫禦宇怔住了,疑惑道:“為我準備了很多靈藥?”

“對!你就是主藥,而我精心準備的其它靈藥為相輔。”曾義不急不緩的說道,枯黃的老手迫不及待地摸索過來,布滿皺紋的麵孔展現出來。

“你大爺的,臭老頭!”紫禦宇霍然一頓直拍桌子,差點將這桌子拍碎,到了現在低聲下氣根本沒用。

曾義也並不動怒,沉穩無比,但臉色充滿了喜悅,紫禦宇知道他是真的想把自己給煉了,看來那次真不該去煉丹樓,居然引起這個老家夥的注意。

此時紫禦宇很想逃脫,但對方實力早已超過自己,想逃也要一個計劃,而曾義自顧倒了一杯茶,掀開披散在臉上的白發,拂過淡淡的茶香,端起茶杯輕飲,露出狡黠的笑容,奸詐無比。

這一刻,紫禦宇感覺到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仿佛是惡鬼一般的麵孔,也難怪要以白發遮麵,那副麵容讓人觸目驚心,當初他怎麽就沒有發現這老頭是長得這麽對不起觀眾的麵容?難不成為了自己,采摘靈藥,連填飽肚子的家產都用盡了?

曾義的

手指宛若鐵條,根根幹枯,全身居然瘦的隻有一層皮,這也太過誇張了吧!紫禦宇不由咽了口口水,心中攪動惡味。

那隻有一層老皮包裹著指骨,彎曲卻又無力,仿佛不是天生而成,而他遮麵的白發被那麽掀起後,***,你爸媽把你生出來就是讓你出來嚇人的啊?

老梆子,不好好呆在學府**學徒,居然跑出來嚇人,還想煉製人丹,不怕遭天罰了你!

那露出的下頜直是令人起雞皮疙瘩,毛骨悚然,像是一團廢紙被揉捏地不成樣子,非常褶皺,這讓紫禦宇一陣心驚,這老頭為了自己居然話費了這麽大心思,看來對於自己那是勢在必得,他必須得盡快脫離這臭老頭的魔爪。

整塊臉孔沒有生機與活力,仿佛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幹屍,還好紫禦宇的接受能力強,如果是他人所見,溜達在大街上,估計有大半人將他視以瘟神。

“現在可以跟我上路了。”曾義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水,旋即輕輕放下茶杯,似乎對於紫禦宇這個獵物,他已經勝券在握,的確如今的紫禦宇隻是破氣初期的小修者,在他眼裏,完全可以怎麽捏,平靜如水地說道,聲音沒有一絲活力。

上路?我送你上西天要不?紫禦宇很想飛出血刀,斬殺他那幹癟的頭顱,但是如今的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現在深深的體驗到,不同境界的修者實力差距太大了,對方少說也達到玄宗境界,而且煉丹術也有所成就,難不準手段一大堆。

“前輩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天罰嗎,把活人當藥煉,往古今來,這等煉法可是遭天下人譴責……”紫禦宇一邊說一邊想著對策,如若真的落在對方手裏,那這可是比死還要更加可怕。

想想活生生一個人被煮在大鍋裏,慢慢地煎熬,那是多麽痛苦的事。

“譴責?那都是被人知道才會如此,這點我早有準備,沒有人會知道這一切。”曾義如朽木一般,靜靜的坐在桌對麵,臉色沉重,似乎在笑那些無知的煉丹師?

不過他此時並不太著急,他越是這樣的平靜,那更加顯得陰沉可怕,令人一陣陣寒冷。

紫禦宇嘴裏不由抽搐,道:“你如果殺我,楊導師可會是知曉的。”

對於楊導師他可是聖境,更是自己的導師,雖然殺了我,他並不知道,但唬唬這個糟老頭應該不在話下吧!

曾義徒然一頓,他顯然沒有紫禦宇會這個時候提到那個廢物楊偉。

不屑道:“就他那個廢物?我一個手指頭捏死他,你居然還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紫禦宇眉頭緊蹙,這老頭難道當晚不在學府?可也不可能,他都知道五天前離開學府,那對於那場驚天地的一戰,他怎麽會不清楚?中魔可是強勢出擊。

不對,當晚自己可是力敵那個中天,所帶來的強橫手段可是震撼所有人,他少說對自己也是十分畏懼,而今天居然興致衝衝地想煉製自己,其中必然有不解之情。

他對於楊偉的存在並不忌憚,反而陰森森的笑道:“說起來,你這個小子也是很機警,當初我在你身上暗中留下印記,本想回頭捉你,到你的風頭實在太大。不想你五天前竟然卻先一步逃之夭夭,差點脫離了我的感應範圍,不過你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什麽叫做逃之夭夭,本大爺從未做過這種事,好歹也是強行破開虛空的後果而已。

但對著這個想煉製自己的臭老頭,紫禦宇隻有大罵解氣,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臭老頭……”

“我們可以上路了。”曾義霍然站起身來,小茶館的人如避厲鬼,紛紛為他讓路,就連茶錢也不敢收。

紫禦宇一瞥,便清楚,之前五位已經下地獄了,不然也不會如此畏懼。

如此隻有逃,霍然敏捷如獵豹,想從曾義的眼皮底下逃走。

“何必做這種無用功的事?”曾義伸出幹枯的手掌,仿佛是一位不世高手,一把將紫禦宇拘禁了起來,以一股極大的力量鎖定其身,旋即拽著他揚長而去。

不同的境界可是如隔著天塹鴻溝,這道常人鴻溝根本無法逾越,紫禦宇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如果是五天前,他大可將這個死老頭好好虐一頓,而如今卻無能為力,對方將他牢牢地禁錮了,根本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來到城郊後,曾義自語道:“算算時曰差不多了,而今主藥已經得到,各種靈藥已經補全,看來今晚便可祭鼎煉藥。”

紫禦宇不動聲色的瞥向城中,這時候他到想尋得楊雲那可惡的身影,此時他寧願被楊雲的人馬擊殺,也不想被人活活煉藥而死,雖然能夠複活,到這種死法太過憋屈。

該死的,居然沒有人趕來,早知道這臭老頭可是殺了五人,居然沒有人追殺而來?

足足過去大半天,太陽也將落山,曾義帶著紫禦宇出現在這一片山脈之中,連綿不絕,貫穿千裏,看來已經到達目的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