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殘忍的捆綁遊戲

他頓了頓,火-熱的眸光睨向薔薇,嘴角邪笑,接著說道:“我的女兒,薔薇!”

“噶?”

“啊?”

兩道抽氣聲,分別從展亦翔和薔薇口中逸出!

展亦翔忍不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的女兒?天呐!老黑,你還這麽年輕……竟然有個這麽大的女兒了!我簡直不敢相信!你說她叫什麽?薔薇?哈哈哈,那是不是要叫我叔叔啊?”

薔薇的心,好似缺了某到口子,眼瞳裏亦是深深的意外,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她是……他的女兒!

有什麽比這個更令人荒誕的麽?

還有比這個更令人震驚的麽?

這個奪走她貞潔的男子,在此刻,竟然可笑地宣稱是她的父親!

“嗯哼!”黑閻爵唇角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怎麽,不相信麽?”

“實在是有夠……”展亦翔笑得差點岔氣,“不過以你風-流的性格,指不定現在外麵有多少個野種呢!”

“這倒不需要你操心,我向來小心!”

他不屑地扯嘴,深黑的眸子卻緊緊盯住懷中嬌小的人兒,發絲清幽的香味,令他陡然升騰起一股躁動,這女人,果然天生就是引誘男人的好手!

展亦翔深呼吸一口氣,實在是難以置信,看著坐在黑閻爵腿上的女孩兒,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兩人竟然該死的暖昧,完全不像其他父女一般!

“你這家夥,死都不肯告訴我曼陀羅小姐的下落,好歹也給我個聯係方式吧?”展亦翔揶揄道,眼眸不時瞥向薔薇,好奇那發絲下是怎樣的一張臉蛋,“……你女兒沒有承襲你的英容相貌嗎?”

黑閻爵不吭聲,隻是撩起薔薇的發絲,往鼻間深深一聞,他喜歡這種味道,事實上,自從那晚嚐過這丫頭的美味之後,他可是念念不忘她的滋味兒,尤其是在他身-下哀嚎的小嬌軀,令他頓時興奮異常!

“不如你問問我的乖女兒,看看她有沒有見過你所說的——曼陀羅小姐!”

黑閻爵湊近薔薇,邪-惡地挑道,眼眸裏閃過一縷精芒,他倒要看看這隻小兔子會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轟的一聲,腦子一片空白!

薔薇猛的屏住呼吸,不敢相信黑先生竟然將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她來回答!

驚訝一重接連一重,他不過是在她無助之際收養她的人,她不明白,為何他會跟那人說她是他的女兒?

而曼陀羅小姐,這個稱謂讓她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再次駭然!

直覺地搖頭,薔薇腦中根本沒有過多的想法,隻知道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就是曼陀羅!

更何況——

他上一刻才宣布,她是……他的女兒!

荒誕可笑至極!

“……”這讓她怎麽啟齒?

黒閻爵薄唇一抿,似是很滿意這隻小兔子的反應,眉眼轉向展亦翔,聳聳肩,逐客的意味非常明顯:“你看到了?我這兒可找不到你的什麽曼陀羅小姐,恕我愛莫能助!”

展亦翔悻悻地碰碰鼻子,在黑閻爵這裏探不出口風,下一步該怎麽做呢?現在外界都認曼陀羅小姐是‘妮裳’的代言人,他們總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尋人吧,未免也太貽笑大方了!

“老黑啊,你就別玩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有曼陀羅小姐的聯係方式,不如你告訴我吧,就算你想整‘盛世’,也別連累我的‘妮裳’啊!”展亦翔仍舊不死心地說道。

黑閻爵依然不為所動,隻是狀似親昵的摟著薔薇,察覺到她緊繃到不行的身子骨,眼角浮現一抹濃濃的笑痕:“我說乖女兒,你都不吃飯的?在黑家竟然瘦成這個樣子,嗯?”

鼻息裏有絲不滿的意味,眉心不禁擰起,該死,明明已經奪去她的純真,為何這女人給人感覺,竟然還是宛如處-子一般的純淨?

薔薇嚇到連氣都不敢喘了,她明顯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心亂如麻起來。

“唉!算了算了,不阻礙你們父女增進感情了!老黑,你可真狠心,反正找不到曼陀羅小姐,總部那邊怪罪下來,我就等著回家吃自己吧!哦不,我要搬來黑宅,死皮賴臉地纏著你,吃你家的,反正你黑家多養我一個無所謂!”

展亦翔半開玩笑半威脅地說道,深知黑閻爵不會再透露任何訊息,這一次算是無功而返。

臨走之前,他再仔細看了一眼躲躲閃閃、有些羞澀的薔薇,總覺得好像在哪裏曾遇到過這種感覺一般,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摸摸鼻子,和黑閻爵道別後,展亦翔就離開了黑宅。

等展亦翔一走,薔薇像是跳蚤一般,從黑閻爵腿上下來,孰料,卻被他更快一步捉緊——

“怎麽?別人才剛剛走開,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追上去施展你的狐媚功夫了?”

黑閻爵剛才還掛著一絲笑意的臉龐,這一刻已是黑雲密布!

大掌緊握她的手臂,眼眸裏有絲難以捉摸的火光,帶著些許怒氣,沒有任何猶豫,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就往樓上走去!

“先、先生!請……請你放開我!”

薔薇天生一副嬌軟的嗓音,即便是反抗,亦是那麽軟弱無力,蠱惑人心。

“放開你?我說小薔薇,我的乖女兒,上次的事,咱們還沒做完呢,我現在非常樂意重溫一次!”

輕佻的語氣裏,卻說著最狠心的話語!

薔薇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他現在的眼神,到底是看她的,還是曼陀羅的?

可是早先他不是跟那個男人說,沒有見到曼陀羅小姐麽?

那麽,他所說的上次——

薔薇倒抽一口冷氣!

想起那次在浴室裏,幾乎被活生生壓斷膝蓋骨的那次!

“不……不要……”

想起那夜,她膝蓋間的骨頭仿佛又隱隱作痛起來!

那晚她突然月經**,掃了先生的興致,那麽……今夜……

她真不敢想象,恐懼感襲擊著她!

任憑她怎麽掙紮,還是逃不脫他的懷抱,隻能眼睜睜看著被他抱進房間——

砰的一聲!

震懾了她的心房!

黑閻爵深深埋進她的頸窩裏,用力吸一氣,再滿足地吐道:“嗯……真香!”

黑眸爍爍,毫不掩飾他眼裏投射出來的渴望!

關上房門,男性荷爾蒙頓時充斥起來,不得不說,這小女人的味道的確對他的胃口!

一手摟著薔薇,一手不安分地撕扯起她的衣物來……

“不……先生……請你,請你放過我……”

薔薇明白這動作的意思,初次那晚,身體至今仍隱隱作痛,她真的無法再次承受先生的索歡!

“放過你?”他冷哼一聲,眼裏沒有一絲溫度,手卻將她摟得更緊,力道幾乎勒疼了她!

“你是我黑家養大的,正如我所說,我曾給過你想要的,遲早會要你還回來!”

他言語間的狂傲與霸氣,從來沒有人敢質疑或是反抗!

即使他討厭她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也不代表會喜歡她的忤逆!

“沈薔薇,現在,我隻是索取我應得的東西,包括——你的身體!”

她一個勁兒的搖頭,喉頭哽咽,她記得他說過這句話,在她十六歲那年,他曾問過她想要什麽,她說她隻想念書,然而……她沒想到,三年後,卻要用自己的身體來償還!

“先生……不是這樣的!如果要還,請、請用其它來還……可以嗎?”

即便是打心底裏知道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但那不是薔薇的身份,而是曼陀羅!

她心痛的是,他可以如此頻繁地和‘不同’的女人歡好,隻想索要她們的身體。

雖然薔薇和曼陀羅都是她……但,心裏不免矛盾和痛楚,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意些什麽,難過些什麽,對於先生,真是又敬又怕啊!

“其它?比如什麽?金錢?地位?還是什麽?”他不屑地嗤笑一聲,俯視著她藏匿在發絲間的臉龐,企圖捕捉那驚慌的兔眸:“除了身體,你還有什麽?”

他的話讓她語塞,的確,除了一副瘦弱的軀體,她真的一無所有!

黑閻爵抱著她已經來到浴室,利落的大手,阻止她的掙紮——

浴簾猛然一拉,扯出一條綁帶,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像是審犯人一般,用綁帶將那雙蔥白的玉臂吊在浴簾的鋼管上,牢牢綁緊,動彈不得!

“先……生,不要……嗚嗚……”薔薇被他的舉動嚇到了,他要做什麽?

手腕被綁帶勒得好疼,身子不安的擺動著,“先生……請放開我……”

倏地,嘶——

在她完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衣衫被他猛然撕扯開來!

“啊——”薔薇忍不住大叫一聲,當肌膚觸碰到冷空氣的那一刻,她直覺地想要躲藏起來,羞愧令她恨不得鑽到地洞裏去!

“怎麽?又是你那套欲拒還迎的姿態麽?”他冷笑一聲,“你的身體可要比你誠實多了!”

唇角微勾,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打量著這被綁吊著的女人,那深幽的眸光裏盡是不屑的鄙夷!

緊接著,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撕扯著薔薇的衣物,支離破碎,幾乎每一件能夠蔽體的衣衫,在他手中都宣告陣亡。

他對她永遠是毫不憐惜的粗暴,他喜歡這樣刺激的感覺。

在他眼中,她不過是最卑賤最低微的女人,每當他想起她是沈家的薔薇,雙眸立即迸發濃濃的憎恨,這個女人,永遠不配得到他的憐惜,他要她身心都賠在他身上,體無完膚!

“先……生!求您……放了我!”

肌膚每多露一寸,她的心房便跟著瓦解一分,眼淚逐漸滴落,先生給她的羞辱像是永無止盡一般,她無處可逃!

掙紮著被吊高的手臂,手腕很快便被勒得紅痕斑斑,可那痛遠遠比不上心裏對先生的恐懼!

“放了你?哈哈哈哈,你在跟我說笑嗎?我的小薔薇!”他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顎,故意不去碰觸她滿臉的青絲,邪佞的笑容卻在她眼前不斷放大——

跟著,隔著發絲,準確地找到她的唇的位置,印下狷狂的一吻!

“唔……”

那吻霸道,粗魯,甚至是帶著某種深深的懲罰意味,幾乎咬破了她的唇瓣!

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彷如心的缺口,被他惡狠狠地撕扯開來,痛徹心扉!

他嘲弄——

“如何?反抗我的代價,是比順從還要厲害一百倍的!”

他沉怒著,英容笑貌上,總是勾著一副陰戾的表情,薔薇淚眼婆娑,越看這張臉,越覺得可怕……

他將高挺的鼻梁埋進她的發絲之間,近乎貪婪地吸著她甜美的氣味,大手撫著她纖細的腰肢,他喜歡這種玩弄的遊戲,她越驚恐,他越興奮,她越害怕,他越激昂!

“嗚嗚……”

薔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就像個布偶似的無法動彈,肌膚上泛起了一層層恐慌顫栗的疙瘩,被碰觸的感覺令她下意識的閃躲。

薔薇淚流滿麵,忍不住倒抽了口氣息,覺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嗚咽著:“先……生……請……”放開她!

可這三個字還未說出口,便聽到他低吼了聲。

被吊高雙手的她,任憑怎麽掙紮,仍然逃不過他的掌心!

“啊……”

她哭喊著,熱淚盈眶,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是繃熱的,好像要爆炸開來那般難受!

她狂亂地哭喊著,雙手幾乎被綁到麻痹,整個身子被他騰空抱起的淩虐,在她心裏再次烙下深深的痛痕,那是獨屬於他的烙印,如她胸前那圈紅痕齒印一般,如曼陀羅那夜的處-子之血,都是他侵占她清白身子的罪惡烙印!

在他肆虐之下,她的淚光如一朵朵濺開的花朵,瞬間凋零!

是他!這個黑暗魔鬼!

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淩遲一般的痛楚,昏迷了過去……

“薔薇……薔薇……乖女兒,到媽媽懷裏來!”

溫柔好聽的聲音,在她耳旁圍繞著,她笑得好開心,好燦爛,樂顛樂顛地跑過去……

“媽媽,媽媽!”

然而,就在她靠近媽媽的那一刻,忽然,一名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出現了!

她猛然停住步伐,瞪著爍爍黑瞳,那個男子,好高大,好俊美,笑容卻是那麽俊朗溫和。

“薔薇,記住那張臉了麽?”

她不解地扭頭看了眼滿是淚痕的媽媽,心頭一觸:“媽媽不哭,薔薇記住了。”

待她再轉眼的時候,那白色西裝男子身旁已經挽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穿著婚紗,他們……笑得好漂亮,在一排長長的車隊中,那西裝男子和婚紗女子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媽媽,那是他們結婚麽?”

“……嗯,是的……薔薇,記住那個男人的臉了麽?”

她用力點點頭,睜著天真純淨的眸子,小手替媽媽拭去臉頰的熱淚:“媽媽,是不是我記住了,你就不哭了?”

“傻孩子,媽媽愛你……”

“薔薇也愛你……媽媽……”

臉上兩股熱淚,終於讓薔薇在冰痛中醒來!

她又開始做童年時候的夢境了,距離現在太遠太遠的時間,記憶似是清晰又似模糊。

然而,一醒來,身子上滿是紅色的傷痕,腿間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手還吊在浴簾的鋼管上,勒到她幾乎失去了知覺。

赤-裸裸的身子就像廢了一般,連腿都軟到毫無氣力。

濕嗒嗒的發絲,分不清是她的汗水還是淚水,披蓋在額前!

待她睜眼,浴室牆壁裏那明晃晃的鏡子映射出來的身影,早已不似人形!

淚——

再次滑落。

薔薇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媽媽……你教教我該如何做啊?嗚嗚嗚……”

她看著鏡子裏,那個狼狽不堪的身子,就連自己都不認識到底還是不是她!

浴室裏靜悄悄的,那個在她身上淩虐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

任憑她如死屍一般吊著,哪怕是沒了呼吸!

痛到淚流不止,她無法說出那種深刻,黑先生……曾是她仰慕的恩人,可如今呢?

是殘忍的儈子手,扼殺了她所有的憧憬與夢幻,親手將她推向地獄的深淵!

“傻孩子,媽媽愛你……”

痛著哭著,薔薇的意識又漸漸渙散起來,“媽媽……我也愛你……”

她好像又看到媽媽朝她張開雙臂的樣子,哪怕是天堂,她也要衝過去——

媽媽,媽媽,請你一並帶走我!

“先生,薔薇小姐發高燒了。”

恩伯沉重的聲音,在偌大的臥房裏響起。

這裏,是黑先生最私隱的地方,如果沒有特別的恩準,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

而這次,恩伯被急急召喚的原因,竟然還是因為薔薇小姐!

“給她打退燒針,盡快把燒退下來!”

坐在寬大皮沙發上的黑閻爵,臉色有些凝重,叼著煙,深深吸了一口。

忍不住歎息一聲,恩伯謙卑地朝黑閻爵點點頭,“好的,可是先生,薔薇小姐身子骨本身就弱,這一年來,她大傷小傷不斷的……”

“住嘴!”

黑閻爵一聲嗬斥,恩伯立即不敢吱聲,從醫藥箱裏抽出注射器,將退燒藥注入進去,然後,默默地為薔薇注射起來。

此刻,薔薇正昏躺在先生的黑色大床內,那白皙、精美的容顏因為黑色的襯托,顯得愈發的蒼白、嬌弱!這張傾城的臉蛋兒,在恩伯眼裏看來,無論是多美或是多醜,她都是善良脆弱的孩子,忍不住讓人疼惜。

無奈,卻招惹了黑先生,或許這容顏,太過侵蝕性,一不小心便惹禍上身。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和她之間的事,恩伯,我勸你最好不要管,也管不來!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

森冷的嗓音,在恩伯背後響起,仿佛那雙鷹隼的雙眸已經將恩伯看穿一般。

“是,我多事了,請先生原諒。”恩伯恭敬地回應,在黑家,永遠沒有人敢違抗黑先生的意思,在這裏,他就是天,他就王!

“打完針就出去。”黑閻爵冷冷的開口。

“是,先生。”

恩伯替薔薇打完針之後,放下幾包藥丸,並附上說明,收拾好醫藥箱,就退出了房間。

頓時,房間恢複到原有的寧靜,甚至聽不到任何呼吸的氣息。

黑閻爵踱步走到陽台上,此時已經是深夜。

他的手指上,隨意夾著的香煙,已經燒完一半,嫋嫋的煙霧迷蒙了他的視線。

仰望天空,那些星星就像一顆顆光芒四射的鑽石,鑲嵌在漆黑的夜空裏,美麗、逍遙、自在……

這一刻,難得享有這麽平和的心情,寧靜致遠,手指間尼古丁的味道讓他迷醉,他分不清到底有多少年沒有這般的心境了,記憶中,似乎是很遠很遠的事了。

忽然,房內響起不安的呢喃——

“媽媽……嗚嗚……媽媽……”

“別扔下我……別……”

他猛然回頭,快步走回房裏,在床邊坐下。

此時的她,已經冷汗涔涔,淚雨如珠,眼眸卻深深閉緊,蒼白的唇瓣不斷囈語著。

心頭微微一顫,忍不住伸過修長的手指,像是失魂一般觸到她的臉頰,輕輕撫-摸著。

細滑的觸感,讓他上癮一般來回撫動著。

那冷峻的容顏,刀鑿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表情,手指有意無意地在那如玉般的肌膚上自由行走,璀璨的眸光中,倒映著她蒼白的容顏,楚楚可憐。

或許有一刻,連他都沒有察覺,不知不覺放柔的目光,緊緊凝視在這抹嬌顏之上。

一早,他便深知她的美,是足夠引誘無數男人的**臉蛋。惟獨他,厭惡這張傾城的臉,厭惡這抹純淨的黑瞳,她不該生成這樣!

這張臉隨時叫人迷惑了心誌,甘願為她傾倒,她不該擁有這般震懾人心的容顏,她不配!

“如何讓我不恨你呢?除非……你死……或是我亡……”

他柔聲的傾吐,眸光裏是無奈的歎息。

她柔聲的嗚咽,在他手指的撫動下,不安的呢喃亦漸漸安靜下來。

“嗚……愛你……”

驀然!

她無意識的囈語,讓他心頭猛然一觸!

手指像觸電一般瞬間抽回!

愛?

她竟然說愛他?!!

他不屑地嗤笑一聲!這世間最不可信的,就是這個虛無縹緲的字!

他寧願隻與女人歡好,也從不放入自己的感情,或許在他骨子裏,早已沒有這愛的能力,也不屑!

眸子瞬間凍結,出鞘的靈魂亦在下一秒歸位,仿佛剛剛那一刻晃神的並不是他。

覆上陰冷的表情,他拿起電話,用冷到不能再冷的話語說道——

“來人,將我房裏的女人抬出去!”

眸光凝聚,閃過一絲嫌惡,那修長的手指,隨即將她烏青的發絲撫回臉龐,蓋住那嬌弱的容顏!

他厭惡這張臉!

即便是傾國傾城,他也勢要將她摧毀!

他說過,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不一會兒,傭人們應聲進房:“先生!”

“將她抬走!”

他冷冷地走到一旁,叼著香煙,不再看她一眼。

“是的,先生!”

傭人們恭敬地將躺在被窩裏的女人卷在鋪蓋裏,一同扛起,很快便退出房間。

門被關上的那刻,將他和她再次隔離在兩個世界裏。

她再次呢喃的聲音也已經消失在他的耳朵裏。

其實,剛剛她未說完的是,“愛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