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離開之法

然後男子賊心不死的繼續**,“都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現在你隻要動動手,真的可以做到這一點。”

“不要,太麻煩了。”王靈菲依舊在堅持這個借口,甚至開始暗暗留意他的表情。果然很快便見他收斂了殷勤的姿態,冷聲道:“你不穿也不行,你們既然進來了要離開此地便要穿上。”

終於,他還是將最後態度展現出來,不再友好。

齊燁拉著王靈菲的手掉頭就走。她不解,“為什麽走啊,要是他說的是真的呢?我們不穿上的話就離不開了。”

“你是真呆還是假傻。剛才朕說了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要你穿上,現在見你遲遲不肯上鉤。必然會用盡一切辦法引你上當。”

“所謂穿上就能離開絕對是騙局。否則他大可以上來直接就對我們挑明穿上便可以離開。況且經曆了酒之界後你還沒發現問題麽,若是那麽簡單就能離開此界,還算是考驗?”

齊燁到底是至尊,直接洞穿了虛妄,王靈菲聞言膛目結舌。

他說的對,既然是考驗,又豈會這麽隨意的放他們離開。在酒之界的時候幸虧她有辦法收服水神蠶,否則多半也會像醉仙翁一樣被困在那裏。

想想便是一陣惡寒,當下對男人怒道:“呔,你到底是何方妖孽,膽敢在此撒野!”

這一句十足的草台班子腔,齊燁被她逗樂了。而男人的神情卻陰沉的可怕,甚至滿是怨毒,最後英俊的麵容瞬間收縮,眨眼便眼窩深陷成了皮包骨,接著一縷靈魂印進了金甲之中,上麵多了一張痛苦的人臉。

此等變故令人心驚肉跳,王靈菲被嚇了一跳,趕緊躲在齊燁的懷裏眼中滿是畏懼。一個活生生的人眨眼變成骷髏,確實難以接受。

倒是齊燁十分享受地抱著她柔軟的身體,嗅著誘人的少女體香輕聲安慰,“這便是不聽朕話的下場。”

“那現在怎麽辦?人都已經死了,那還有誰能告訴我們離開的方法?”王靈菲鼓著臉兒問他脫身之計,他搖頭道:“朕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你問朕有何用?”

話是這麽說沒錯,奈何沒有出去的方法,豈不是要一輩子都困在這裏?金山銀山雖好,無福消受也無用啊。

王靈菲正在他懷中惆悵時,忽然眼前起了一陣金光,接著就看到那金色盔甲消失了,爾後一位紅衣男人騎著白玉妖獸出現在麵前。

那是個紅光滿麵的中年男人,一手托聚寶盆,一手執玉如意。看起來確實像傳說中的財神。尤其是他衣袍上繡的千珍圖熠熠生輝有神霞流動,讓人心中的陰鬱一掃而光。

“你是何人?”齊燁率先發問,那人嘿嘿一笑極為得意的自我介紹,“老夫便是爾等凡人口中的財神。”

“你真是財神?那剛才那個是什麽人?”王靈菲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發問,男人笑道:“那不過是虛妄。墮入此界的人不在少數,但都不能把持心中貪欲,許下了太多不切實際的願望,天下豈有不勞而獲之理?幸虧剛才你們沒有貪心許願,否則也會如龔中之骨永生永世被困在此處,再也入不了輪回。“

他大有深意的看著王靈菲,又看了眼齊燁,意思不言而喻。知道她是個小財迷,要不是有齊燁相隨,隻怕她的下場也會同那些人一般無二。

王靈菲看出了他的鄙夷之意,哼道:“什麽財神,我看你也是假的。”

經過此事之後她算是學精了直接質疑。齊燁沒有讚同此言,問道:“酒之界除了我們並未有別人進入,看來但凡落入此間的都選擇了此界。”

“也不盡然,酒色財氣之中自然選擇財色者居多,選擇酒氣者自然少之又少。你們居然能從酒之界脫離倒令人刮目相看。”

他盯著王靈菲腰上的水神纏有些詫異,這個小女子雖貪財,可身上似乎有極為澎湃的神性韻在其中。他驚異道:“你收服了神器?”

“是啊,剛才本姑娘不過是試探一下,你當真以為我會稀罕你這幾個臭錢啊。你知道這位是誰嗎?”她指了指齊燁,然後又跟道上混的痞子似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哼道:“你又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怕嚇破你的膽。”

口氣甚大,奈何在這些動作陪襯下,她身上那裏還有絲毫仙塵氣息,不過是一惡劣小賊。

齊燁眉心狂跳,這家夥能不能不要這麽多廢話,說這許多有何用,眼下找到離開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他趕緊捂住了王靈菲的嘴,讓她不要再大放厥詞,對男人道:“閣下即為此界守護,還請指出一條明路,我等好盡快離去。”

“當然可以。”他倒也幹脆,一指附近洶湧的金色海洋道:“其中有我失落的十顆赤血龍珠,你們隻要能找到便放你們過去。”

他捋著鄂下三縷青須,王靈菲望著洶湧的金沙海洋,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你開什麽玩笑,掉下去就嗝屁了,再說了既然你為此界守護,找東西還不手拿把攥,不如咱們換個考題。”

王靈菲嘿笑著搓著小手有點賤,無奈她說的再多也無用,那人不肯再多說一個字,大有一副你們不去就別想出去的架勢。為此齊燁也沒辦法,隻拉著王靈菲離開了高台。

王靈菲被他拽著有些氣悶,“你要是恢複修為多好,這樣還用按他的規矩辦事,直接拉過來打一頓,看他放不放行。”

“說再多又有何用,如今跟酒之界的情景一般,若是找不到我們多半要被困死在此地。另外他說不少人闖進了仙靈穀的大陣,但是能來這邊的多是高手,多數人進了財色之界。人性在麵對考驗的時候確實會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酒之界確實沒有人進去。”

齊燁有些感慨,就跟當初王靈菲見到四座傳送陣一樣,毫不猶豫就要選擇財色。隻怕這四個界位之中財色之界最為難闖。否則也不會有這麽多人枉死。

幸好他為至尊,見慣了奇珍異寶能靜心思量不妥之處,否則今天陪王靈菲進來的是另一個人,隻怕又是別樣的結果了。

王靈菲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抓著他的手指擺弄道:“我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當時在皇宮中我吃飯都要我自己拿錢,你不知道我前世窮怕了嗎。這會又鄙視我,我不高興。”

齊燁聽後哭笑不得,”朕絕對沒有鄙視你的意思,隻是你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他不想接鍋,奈何她生氣的小表情實在太可愛了,當下在她圓滾滾的小臉上點了一下,輕聲道:“好,是朕錯了,等回到宮中給建造一座新苑,另外旁邊擺上一座金山和一座銀山。”

“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家指著脊梁骨說我說禍國妖妃。我們還是趕緊找赤血龍珠離開這裏,總之我心裏有些不安,覺得月姬他們很快就會到書院了。”

王靈菲確實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無形中有強大的壓迫將她包圍,那可是數名至尊,想想都覺得頭發發麻。

“怕什麽,就算朕恢複不了修為,可是我們手中也有神器,若是秋霜和劍塵道長手執神器與敵,隻怕對方就算人多勢眾也占不到一點便宜。”

齊燁沒有太擔心,王靈菲疑惑不解,“這便是你的想法,還是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收回陽魄。”

“若是能收回自然好,若是收不回來也沒有必要強求,朕也不想你因此受到傷害。”齊燁終於吐露了最真實的想法,王靈菲聽後眼睛有些濕潤,抱著他的胳膊嗔道:“你不要說的那麽好聽,搞的我好感動。”

“知道朕的心就好,總之我們握有最大的依仗,倒不是不可與敵。”齊燁微笑如風,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一下,以至於她順滑的發都有些蓬亂了。

她悶悶地拉著他停下,然後用腦袋一下下的撞擊著他的胸口,呢喃道:“若是神器不能動用你又無法恢複修為又該如何?”

這一問毫無征兆,齊燁不解的看她,“神器怎會無用,當日在郡陽城外大戰那女子時,你看到國師以神鉞對敵,將之斬殺並傷到了神秘的至尊級高手,何來無用之說。”

他問的有根有據,不相信神器不可用,王靈菲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國師的修為你我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尊主還是至尊……對了,倒不如問問琉兒他們,看看能否對抗至尊。”

王靈菲忽然拍了下腦袋恍然大悟,齊燁默然,等待她的結果。

不曾想還不待王靈菲開口發問,就聽冰琉兒嬉笑道:“現在可用的神器隻有壞人手上的神鉞,神鉞還未進入你的身體,因此目前有它可以用。倘若你想要令神鉞魂複蘇,隻能將它收進你的體內修養,早晚有一天會神性複蘇,隻不過那個時候便不能為他人所用了。”

冰琉兒的聲音不疾不徐憨憨傻傻的,但落在王靈菲的耳中卻猶如雷擊,她和齊燁對視一眼,連忙問到底什麽情況,什麽叫不為他人所用,還有神鉞魂長眠了,需要在她體內靜養才能恢複?

“她的意思是,眼下不管是她還是我,又或者是小神蠶,隻能為你一人所用,神鉞若也進來,之後也隻能為你所用。甚至那女人雖然擁有雪神蟬衣的本體,但現在在你麵前她的防禦也隻是暫時性的,隻要小胖子的神性恢複到巔峰,便可以強行將神器收回來。”

火靈接過了冰琉兒的話茬,卻依舊是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