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真相究竟是什麽
“好，辛苦曉柔了，天天來陪我這個老婆子。”白母笑，這個未來兒媳婦還是很孝順的，她還是很喜歡的，隻是裴兒不喜歡，不過已經定了親，她又能怎麽說呢？
“曉柔告辭。”曉柔微微福身行了禮，跟著丫鬟彩兒走了出去。
曉柔走出小樓，微笑的臉漸漸麵無表情，若無其事地問道：“果兒怎樣？”
“回小姐，果兒姑娘應該得手了。”走到曉柔後一步的丫鬟歡然回答。
“真是個傻姑娘啊……”曉柔輕笑著，她天天去白母家，自然清楚池子的方位，那裏正好是去白母房間的必經之路，果兒怕是遇到青兒了吧。
“小姐，這青兒萬一……”歡然有些擔憂的問道。
“哼，那也不關我事，又不是我推的。”曉柔眼底劃過一抹陰鷙，語氣無關緊要。
“是，但是果兒怎麽辦？”
“她？可以丟了。”曉柔笑，絲毫不怕被揭穿，“她不敢說出來的，我手裏，還有她最在乎的東西作為籌碼。”
“小姐說的是。”歡然不再說話，眼觀鼻鼻關心地繼續跟在曉柔身後，主子的話是天理，而做下人的，隻需要服從就好了。
沒人知道她們倆說了什麽。
而青兒落水的池邊，青兒已經被撈了上來，卻是昏了過去。
白斐罪看著臉色蒼白的青兒皺眉，卻是覺得蹊蹺，母親說青兒幫她去拿賬本，怎麽會落水呢？青兒做事一向穩重，怎麽會這麽不小心？這其中好像有什麽東西等他解開。
白斐罪派人叫來了大夫，給青兒看過後知道青兒無甚大礙，便鬆了口氣，母親已經被他勸回去休息了，他來解決便好。
“咳咳……”青兒隻覺得頭昏腦脹，腦子一片空白，迷迷糊糊。
“青兒，你醒了！”樂兒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我……這是怎麽了？”青兒見樂兒，沒有反應過來。
“你落水了，怎麽這麽不小心？我們會擔心的呀！”樂兒略帶責備地說著，臉上卻滿是擔憂。
“我……我看到……”青兒迷迷糊糊的開始回憶，“我看到果兒她……”
“她怎麽了？”樂兒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鬼鬼祟祟的，在池邊東張西望，懷裏好想拿著什麽東西。”青兒有些頭疼的說著，努力回想著那時的記憶。
“鬼鬼祟祟？”樂兒有些茫然。
“嗯…後來，我就去問她怎麽了，她躲躲閃閃地不說話。”青兒點頭，繼續道。
“然後你們就吵起來，然後她把你推下池子了？”樂兒做著猜想。
“嗯，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很可疑。”青兒肯定的說道。
“不知道呢，我們還是告訴夫人吧。”樂兒有些忿忿的說道。
“嗯。”青兒揉了揉額角。
“呀，都忘了你現在身體虛著呢！”樂兒一拍腦袋，有些自責，“我去告訴夫人，你先休息，我等會再來看你，有什麽事要記得告訴我。”
“好。”青兒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樂兒將事情告訴白母後，白母果然大發雷霆，直接就把果兒抓了起來。
“果兒，我待你不薄。”白母嚴厲地質問。
果兒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還不招？”白母皺眉，“果兒，我知道你不會作出這種事，你說出來，我自會幫你做主。”
果兒抬起來，看著白母，張了張嘴，又想到了那個人的話，卻是什麽也不再敢說。
果兒垂下頭，不讓別人看到她眼中的絕望和感動，聲音帶著顫抖，“果兒…認錯。”
“你！”白母手顫抖的指著果兒。
“果兒自知有錯，又害的青兒落水差點造成罪孽。”果兒聲音絕望又決絕，“果兒願意以死謝罪！”
說完，便往一旁的柱子衝了過去。
眾人緊閉雙眼，不敢看即將上演的血腥一幕，然而，意料之中的碰撞聲卻沒有發出，眾人等了許久，才緩緩睜開眼。
白斐罪拉住了果兒。
“不用你死。”白斐罪皺眉，麵對果兒的眼神，不好不說一句話。
“奴婢……”果兒有些怔愣。
“青兒沒死，那麽你就還有機會。”白斐罪放開果兒，輕輕說道。
“但是……”果兒還是有些害怕。
“你說出來，我們就不再追究你的過錯。”這才是白斐罪的目的。
“奴婢…奴婢不能說！”果兒想到那個人陰森的眼神，還有她手上的籌碼，無可奈何。
“你說出來，沒人敢動你。”白斐罪緩緩**。
“我…我真的不能說啊！”果兒抱著頭，心裏掙紮著。
“看來是有什麽苦衷啊。”白斐罪輕輕的說道，“她手上有什麽？你的家人？你的秘密？”
果兒抬起頭看著白斐罪，眼神有些空洞。
“我知道了。”白斐罪看著果兒的反應，已經猜出了那個人是誰，對果兒笑了笑，轉身便向白母告辭離開。
“噫？”白母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時，白斐罪早已走出房間許久。
白斐罪走到池邊，看著白母房間的方向，思索著，“…你膽子真大。”白斐罪輕笑，眼底劃過流光，盡是冷意。
白斐罪已經知道了是誰，關於青兒落水，恐怕是果兒被青兒發現了，果兒情急之下才會對青兒下手，好在青兒沒事，而指使果兒的人，撕破臉皮的時候到了吧？
“你說什麽？”臥房裏，曉柔猛地一拍桌子，平時柔弱的淑女樣子絲毫不剩。
“小姐你冷靜，或許，或許還有轉機呢？”歡然顯然被嚇了一跳，這樣子的小姐她何曾見過。也難怪曉柔是真心愛著白斐罪，現在事情敗露，對她來說無疑晴天霹靂。
曉柔長舒一口氣，就像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癱坐在床榻上：“果兒這個沒用的，她娘在我手上，她居然還敢……”
“事已至此怪果兒也沒用了，”歡然幫曉柔出著主意，“我們先去前堂吧，總有辦法的。”
曉柔站起身來，眸光閃過一絲陰霾，她小巧的拳頭在袖中悄然握緊，咬緊下唇：“那個女人，搶我裴哥哥？今日事畢，我叫你生不如死！”
半個時辰之後，白家前堂。
白斐罪、白母，還有神族的一位高級領事，都已經在這裏恭候多時。曉柔特意換了件清素的衣服，踏著小家碧玉的碎步，走上堂來。
“見過領事大人。”曉柔行禮，柔美規矩，嘴角一絲甜笑更是讓人迷醉。
“嗯。”領事眯了眯眼，然後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果兒，淡淡開口：“說實話，可是這個人？”
果兒渾身都在顫抖，極盡恐懼的眼神瞟了曉柔一眼之後，才顫聲道：“是。”
“曉柔，真是你？”白母顯然有些難以置信，曉柔平時在她麵前是多麽一副乖乖女的樣子，怎麽可能……
“伯母……”曉柔一看還有機會，便立即淚光閃耀，腿一軟就跪倒了下來。
“你先別哭，”白母一看曉柔這樣，立即心軟了，“有什麽委屈的告訴伯母啊，事實的什麽，領事大人會主持公道的！”
“嗬，哪有什麽委屈。”在旁邊沉默已久的白斐罪開口了，冷冷的聲音不帶有任何感情，“果兒，說的再清楚些。”
“我……”果兒猶豫了一下，因為她感覺到來自歡然威脅似的目光。但是，她知道現在如果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平冤了，“我都說！”
白斐罪挑了挑眉，示意她快說。
“我，我母親得了重病，要很貴的藥才能治好，我買不起……曉柔小姐不知怎麽知道了這件事，說能幫我母親治病，但要我為她偷個東西……”
“偷東西？”領事皺了皺眉，這件事牽扯還真大啊。
“偷，偷……族事記錄。”果兒猶豫了好久，一咬牙之後才說出這樣驚人的話來。
“什麽？”全場包括白斐罪在內，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曉柔，你瘋了？”這一刻，白母都不再相信曉柔的偽裝，族事記錄是何等重物，隻有族中有威望的長者才能翻閱，全白家隻有白母一人有權翻看，她居然敢派人去偷……
領事也感覺到了事關重大，原本還思忖著曉柔長得漂亮，這事能不了了之。但現在看來，要認真處理了。
“然後，你偷到了？”領事看了果兒一眼，繼續發問。
“我，我已經找到了，準備帶出去，結果，結果青兒就進來了。”
“嗬，她發現了你的企圖，以為了掩蓋事實，就把她推下了水，準備殺人脫罪？”白斐罪冷笑一聲，明明是在批評果兒，陰冷的眸光卻一直落在曉柔身上，看得她渾身發麻。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青兒差點尖叫出聲，我一時情急，就……”果兒嚇得渾身發抖，連連磕頭，“領事大人明察啊！”
“你起來吧。”領事擺了擺手，這果兒一個丫鬟，也是受人脅迫，再加上青兒所幸無事，頂多判個輕罪，便叫她起身了。
轉過頭來，領事陰冷的目光落在曉柔身上：“說，偷族事記錄做什麽？”
“我……”曉柔根本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這果兒太不靠譜了，簡直斷送了一切！
“難道是要勾結外族？要知道，背叛神族是要烈火燒死的！”領事的聲音愈發嚴肅，聽得曉柔一陣發怵。
“不，不是！”終於，曉柔最後的心理防線也崩潰了，她一下子癱倒下來，原本嫵媚的俏臉滿是崩潰的表情，絲毫沒了往日風韻，“我，我……”
“我有個秘密要說！”忽然，曉柔像是決定了什麽是的，聲音忽然堅決起來，“領事大人，如果我說的不對，甘願受罰；但是如果我說對了，這件事就不是我的錯！”
“哦？還有秘密？”領事覺得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領事大人，您也是看過族事記錄的人，應該知道最近，血玉手鏈遺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