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母親的為難

等到管家送走白鳳後,迪廉族長威嚴的吩咐道“給我看好少爺,絕不能讓他跑掉,如果讓我發現少爺跑了,你們就都不要想活口。”

“是”底下一群侍衛應聲答道。

“下去吧,在少爺房門好好守著。”迪廉族長吩咐道。

“是”侍衛答道,馬上退出房門。

侍衛退下後,管家道“族長,午膳時間到了,請移步。”

“恩”迪廉族長應聲道。

此時在房間裏的白裴罪心想不能就這樣讓父親奸計得逞,必須想個辦法讓小菲知道自己父親的陰謀,該怎麽讓她知道呢?

如果不想辦法讓小菲知道父親的陰謀,小菲這次就必死無疑了,唉,都怪我,碰到了花盆,讓父親發現了,不然小菲現在都已經知道了,到時候就不會讓父親他們有機可乘了……

“喀”門被打開了。

白裴罪聽到聲音馬上轉過頭來,看見原來是自己的母親,說道:“娘,您怎麽來了。”

“裴罪,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你會被你父親關禁閉。”白裴罪的母親握著他的手擔憂道。

“娘,你就不要問了,快回去吧!”白裴罪擺擺手道。

“我不問,你這樣我怎麽能放心,你是娘的命啊!告訴娘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也好去求求你爹啊!”白裴罪的母親掩淚道。

“娘,您就不要為難兒子了,父親他不會放我出去的。”白裴罪道。

“你今天要是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娘就不活了。”白裴罪的母親厲聲說道。說完馬上要往房柱上撞。

“娘”白裴罪大聲吼道。馬上上前攔住了她。

“娘,您這又是何苦呢?兒子不告訴您也是不想您怎麽為難啊!”白裴罪無奈地說道。

“兒子啊,娘不怕為難,娘想讓你快樂。”白裴罪的母親抱著白裴罪哭道。

“那好吧!娘,剛才白鳳來與父親商量要殺掉小菲,被我無意中撞見,父親發現我知道他們的密謀,我求父親不要殺了小菲,父親一怒就把我關起來了。”白裴罪負手邊走邊說道。

“你父親居然密謀要殺小菲?。”白裴罪的母親失聲道。

“對,父親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過小菲,現在唯一能救小菲的就隻有齊燁了。”白裴罪說道。

白裴罪的母親心下兩頭為難,一邊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一邊是丈夫與族中大事。

“那怎麽辦啊,小菲她……唉!造孽啊!”白裴罪的母親擔憂道。

白裴罪皺著眉頭在房裏徘徊許久,心想現在也隻能讓齊燁去救小菲了。

“娘,不如這樣,我寫封信,您幫我轉交給齊燁。”白裴罪說道。

“這,能行嗎?”白裴罪的母親小心翼翼道。

“雖然不知道這封信能否安全送達,但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為了小菲的安全這封信必須要送到齊燁手裏。”白裴罪說道。

“可這要是讓你父親知道了該怎麽辦啊”白裴罪的母親擔憂道。

“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如果不這麽辦,小菲就必死無疑了。”白裴罪無奈道。白裴罪現在又無奈又擔憂。

“那,好吧,我試試看吧!”白裴罪的母親猶豫道。

“太好了,娘,我馬上寫信。”白裴罪道。

“唉!都是你爹啊……”白裴罪的母親無奈道。

“娘,您切記要小心,不要讓別人發現了,一定要盡快送到齊燁手上。”白裴罪說道。白裴罪邊說邊把信用信封封好,轉過身給他娘。

“嗯”

白裴罪的母親拿著信走出了房門。走出房門那一刻,白裴罪的母親看著天空心裏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王靈菲是女媧後人?這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在齊燁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其實他的內心沒什麽反應,早在一同去尋找神器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隻是沒有想到,她現在竟然被帶到了神族。

“老身的兒子讓老身來通報的,還請公子務必保護好女媧後人,拜托了!”老婦人很是誠懇地說著。

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兒子在她心目中的份量,為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冒著即將背上“背叛神族”這樣的罪名,跑出來給齊燁送信,母愛,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

“知道了,謝謝您!”齊燁當然知道要好好保護王靈菲,就算老婦人不說,他也會好好保護她。

王靈菲女媧後人這件事已經被這麽多人知道了,那她現在在哪呢?

神族的人一直居心叵測,想要用其他血統的人代替純正血統的女媧後人成為神女,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王靈菲現在的處境不就危險很多了嗎?

齊燁此刻心裏一片混亂,特別擔心王靈菲萬一有個什麽不測怎麽辦。

王靈菲雖然不至於讓人隨隨便便就殺死,那是因為以前一直都有自己在她身邊,自己的那一魄在王靈菲身上,不管何時何地齊燁都能感應到她,現在至關重要的那一魄突然回到自己的身體,就算有心要感應王靈菲也無能為力了。

齊燁一直在思考著究竟要怎麽樣才能救王靈菲,她雖然不同於其他人,但畢竟齊燁是那麽的了解她。

她有多麽怕疼多麽害怕一個人,她表麵看起來是古靈精怪瘋瘋癲癲,其實心思比誰都縝密,她隻是不想要表達出來罷了。

齊燁獨自一人坐在八仙桌前,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凝神思索著。

下人端著膳食,敲門,輕聲道,“皇上,您將自己關在房裏許久,奴才想您此刻應該是餓了,請皇上開開門,讓奴才伺候您用膳吧。”

過了許久,齊燁還是沒有出聲回應這個送膳食的宮人,宮人有些著急了。

皇上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不搭理自己了,平時他不管想不想用膳都會出聲回應指示的,如今一聲不哼,實在是與平時大不相同,這個宮人抓頭搔耳地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宮人還是決定再次敲一下門,請示一下齊燁。

宮人伸出手,輕敲了幾下門,“皇上,您怎麽不理奴才呢?奴才帶來膳食已經好一會兒了,您還是出來吃一些吧?別餓壞了身體。”

不管宮人如此說,齊燁還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這種情況下宮人更是心急如焚,幾個人在外麵轉來轉去卻不知道怎麽辦。

齊燁畢竟是一國之君,他不肯開門任誰也沒有能力能夠打開齊燁的房門,要是有誰活得不耐煩了強行打開,那就另當別論了。

現在已經是日落西山了,天空掛起了一輪皎潔的明月,齊燁突然一個不小心,手滑了一下,他的下巴就華麗麗地磕到了八仙桌上,“啊嘶……”齊燁吃疼地叫出了聲。

盡管是齊燁這樣的人,在毫無防備之下就這麽磕到了下巴肯定是會很疼的,就算他武功有多高,在毫無防備之下,難免是會疼得叫出了聲。

門外的宮人一聽到屋裏響起磕碰的聲音,還聽到了齊燁吃疼的聲音,以為出了什麽大事情,實在是擔心得不得了。

“皇上啊!您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奴才求您開開門讓奴才進去吧!”宮人擔心得將膳食給打翻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門外求著齊燁。

這樣的場景看起來並不像是齊燁發生了什麽事情,反倒更像是這個宮人在求齊燁饒他性命似的。

其實也確實是在求齊燁饒了他的性命,因為太後將齊燁交給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顧著齊燁的飲食起居,不敢有絲毫鬆懈。

因為太後說了,齊燁的健康就交給他了,務必要好好照顧皇上,一切事情都要幫皇上辦妥,要是皇上有個什麽頭疼腦熱或者事情不順心而宮人沒幫他擺平的話,太後一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呢,這也就是這個宮人齊燁的寢室門口徘徊一整個下午,苦口婆心地勸著他出來用膳的原因,萬一要是齊燁絕食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太後肯定讓他的腦袋搬家。

如今,從齊燁寢室裏傳出來的磕碰聲還有齊燁吃疼地深吸了一口氣的聲音,盡收宮人的耳底,他嚇得腿都軟了,在問齊燁發生什麽事情沒有的同時,還在心裏虔誠地祈禱著。

“皇上啊皇上,您千萬不能有事啊,您要是出事了話,那奴才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此時,屋裏正在捂著自己下巴的齊燁聽到門外宮人那緊張慌亂的聲音之後,感覺特別奇怪,“這是怎麽了?”

齊燁皺著眉頭問自己,可是問自己也沒有什麽用,他又不知道,問自己也是白問,所以齊燁決定了,還是開個門問問那個宮人吧,反應最激烈,問他是最好的辦法。

齊燁開了門,看見宮人在一個勁兒地磕著頭,齊燁身體靠在門邊,看著他不停地撞擊著硬邦邦的地板的頭,那叫一個可憐,何必這麽作踐自己?

齊燁都站在門前觀察他這麽久了,宮人還是不停地用頭撞擊著地板,很顯然,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齊燁已經開門了。

有兩個原因,第一個:他這是緊張過度,一心想不讓自己的腦袋搬家而沒注意開門聲;第二種:宮人的腦袋還沒有搬家呢就先把自己給撞傻了?

看著那一下又一下地上下起伏的腦袋,聽著那一聲又一聲“砰砰砰”的撞擊地板的聲音,齊燁無奈道:“你在做什麽?”

聽到齊燁開口說話的聲音了,宮人宛如聽到了什麽天籟之音似的,趕緊就停住了撞擊地板的動作,淚眼汪汪地看著齊燁,激動地說:“皇上啊!您終於是肯開門出來見奴才了,奴才等這一刻簡直是比盼著見著流星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