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些微拿權的人手裏,活的不如一隻螞蟻。

莫其羽想但即使如此,為了家人,我也有著一腔孤勇來保護他們至死不休。

莫其羽早上講完各路英雄齊聚少林的故事,便同周管事的請了下午半天的工假。

來到地方的時候林生已經在等著了,顯然他已經等了好久了。莫其羽拿著厚棉襖讓林生穿著,林生不明其意。

雖說是進了山,但四月份天氣早已回暖,那裏用得著加上厚衣?

不過他也沒問,隻是穿上了,也蒙了臉帶上了草帽。莫其羽和林生開始製作陷阱,鋪了一張網在地上,然後用枯枝爛也將其偽裝了起來。又將一粗壯的繩子埋起來。弄完之後兩人都氣喘籲籲的。

這繩網呢也不是莫其羽自己買的,而是在福滿樓後廚悄悄拿的。不能算是竊,因為那些也本來就是要被處理的。反正莫其羽自己是這樣覺得的。

讓林生在自己挑的位置爬上樹隱蔽好,而莫其羽則從陷阱邊上,兩步仍一個銅板,,慢慢走下去直到近山腳下。而後氣喘籲籲的也爬上另一個樹,當然手裏拿著自己做的彈弓。

“哎呦,發大財了,那個傻子在山上仍銅板呢?”賴二麻子心懷憧憬的來到約好的地方,正等的有些煩悶的時候便看到不遠處的銅板,結果走兩步就有一個,不由得心花怒放起來,當對方是個傻子的滿嘴罵了起來。仿佛這個世界就隻有自己是最最聰明的。

而傻子莫其羽正教林生用彈弓呢,他們用布袋裝了不少的石塊,打算一會一展身手呢。

聽到不遠處的聲音,而後便是賴二麻子的囂張的笑聲,莫其羽緊緊的握住了彈弓。

雖然上次揍過賴二麻子了,但依舊難解心頭之恨,而且莫西對他說無意中聽到過賴二麻子對他的小弟說打算對他動手,想讓縣令先取消了他的秀才身份,而後再好好的招呼他。

莫其羽冷笑,今日還是讓我好好招呼你吧。

兩人淡定的看著賴二麻子興奮的跑進陷阱—那陷阱裏有好幾顆碎銀子。

啊~

賴二麻子還沒撿到那幾塊碎銀,就被繩網捆住直接吊了起來離地麵足有兩米高。

賴二麻子立刻罵了起來,言語之惡毒,簡直令人想撕爛他的嘴。

林生沒忍住彭的一聲,用彈弓將石子射向賴二麻子。

莫其羽也放出的石子,狠狠的打向賴二麻子,他哀嚎的不停的扭動起來,身上揀的銅板沒放好的全都掉了下來。

莫其羽和林生爬下樹,又射出了第二個,第三個……加上知道自己弟弟差點被賴二麻子欺負了的林生,憤怒中,拉滿弓也不管打不打得中,一股腦的就將石子射向了賴二麻子。

整個山上隻聽的見賴二麻子的慘叫哀嚎聲。兩人默契的停了下來,給賴二麻子一個喘息的時間。

滿臉腫脹的,渾身都疼的賴二麻子大著舌頭,咒罵道:“那個烏龜王八蛋,見不得人的懦夫在突襲老子?等老子找到你們後,看不卸了你的腿。”

然後迎接他的是下一波的石子雨。

賴二麻子這次更慘,嘴角滿是鮮血,全身因為疼痛縮了起來,嘴裏罵人的話再也聽不清楚。

莫其羽雖然隻露出了雙眼,眼神冷漠的看著他,猶如看一個死人一般。不過,他沒打算殺他,隻是想要-----打斷他的雙腿罷了。

無論是殺了他還是打斷他的雙腿,對他來說都很可能被叫進大牢一趟,隻是他有應對的方法,比如賴二麻子看到的是兩個胖子,比如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什麽扔的動這麽多的石子?又比如他是怎麽扔這麽遠的?畢竟這裏的世界有箭但是沒有彈弓啊。自己到時毀掉彈弓就好了。

若這些問題得不到解釋,就是縣令也定不了自己的罪。所以打斷他的腿,不僅他的餘生都會在痛苦中度過,而且也能讓他作為“證人”定不了自己的罪。

林生拿著一根很粗的木頭同莫其羽帶著手中的大石塊一步步逼近賴二麻子。賴二麻子此刻也是蜷縮著身子驚恐的看著下麵的兩人。

無意中竟摸到自己腰間的匕首。上次被打,之後便留了個心眼,放了匕首在身上,卻因不常用而差點忘了。

此刻他一點也不驚慌了,反倒是對著林生莫其羽張狂的,卻吐字不清的叫囂說:“等老子下來,弄死你們兩個。”

突然,像是有什麽東西急速的向他們奔來。

莫其羽和林生同時轉頭警惕的向後看去,一陣腳步聲傳來,他們兩正打算躲起來卻聽到一聲狼嚎。

二人相視一眼馬上向山下跑去,而後麵的腳步聲也緊隨而至。

莫全在路過賴二麻子的時候頓了一下,看著他一邊割著繩子一邊咒罵,

便也隻是頓了一下,跟在前麵林生莫其羽的後麵向山下跑去。

等聽不到狼追逐的聲音之後,也基本到了山腳下。莫其羽大口喘著氣,不停的咳嗽臉部一片通紅,而林生還好一點。隻有莫全,慢慢的在平息著呼吸。

“你們沒事吧?”莫全開口問道。

莫其羽不停的吸著氣,擺了擺手,什麽話也說不出來。而林生根本不認識莫全,但是鑒於他剛才路過自己同莫其羽的“犯罪現場”便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也悄悄的向莫其羽靠了過去。

莫全對這種視線很是敏感,見此情況,隻是說了句讓他們小心,便帶著弓箭離開了。

林生這才坐到地上,平複著呼吸。莫其羽知道長跑之後不能直接坐著,便撐著走到林生麵前拉他站了起來。

好一會,兩人才緩了過來,慢慢走了出去。

好半會他們都沒有說話,雖然他們逃了出來,但也知道滿身是血的賴二麻子估計九死一生了。

在分叉路口時,林生有些不放心的問:“那個人他會不會說出去?”

莫其羽搖了搖頭,他同莫全不熟悉,甚至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講話。隻看他像是什麽都沒有看見的樣子,想著今日之事,若禍不及他,他應該並不會多嘴說出去的。隻是他也不能確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原以為會過平淡的農家生活,誰知竟也能如此這般刺激血腥。

“你回鎮上上工嗎?”莫其羽問道。

林生看著藍天,歎了口氣說:“之前辦了路引打算出去看看,路引前日下來後,昨日我就已經辭工了。”

又看著不遠處的青草,有些出神的說:“隻是出了這樣的事,我出門之後留阿爹阿娘還有幼弟在家也不知到底安不安全?”

原以為林煦出嫁之後日子過的也不錯家裏又沒有了借款,想必不會有人找麻煩的。自己出去闖一闖,興許還能掙多些錢給自己的阿爹治腿。可如今他又不確定這樣對不對?又行不行了?

莫其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他的顧慮,也是不知道如何去勸。

想起他阿爹的腿,林生一度有些哽咽,說:“要不是因為我,阿爹的腿也不會這般,家裏也絕不會是現如今這樣。都,都是因為我啊。”

好一會,莫其羽站在他旁邊,沒有出言說什麽安慰的話,第一自然是他不擅長,第二他覺得林生也不是想要他的安慰,隻是需要將這幾年心裏的壓抑釋放一下。

莫其羽在此刻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林生使勁的忍住淚水,吸了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不好意思,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