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文案:

反扒警花穿成了農家女,下轎就死了男人,和她拜堂的居然是小叔子。

江家大族良田六百畝,所有的財產都歸公,一日三餐公中取飯吃;家家戶戶要出勞動力;掙了金銀要交公,最後論功行賞再分配。

江氏族人打著這個幌子名正言順的將江知府置下的良田沃土歸於公中,再從中以權謀私,吃喝拿要好不歡喜。

她這孤兒寡母就隻能餓死?

想她上輩子是反扒警花一枚,這輩子居然反其道而行之,靠著偷來養活這一大家人

種地隻是幌子;栽花圖個樂子,養殖掙錢才是硬道理,偷吃卻是真本領。

第一章 亂麻一堆

生活是一團亂麻,馬如月覺得亂得整個人都跟著蛋疼。

嘴裏刁著一根幹草,馬如月最終還是選擇站起來麵對。

江家壩是山腳下那一片田野的名稱,這兒居住著江氏族人。

站在半山腰的馬如月一眼能看見江家大院子。

這房子確實大,蜿蜒下去估計有上百戶人家。

根據她醒來三天得到的隻言片語和觀察得出的結論:江家是一個大族,族規森嚴得緊,任何決定都是從族中長老議會堂發布下來的。

而江家壩一片肥田沃土就是這個大族賴以生存的根本。

這些都是小事,讓馬如月好笑的是她現在生活的環境:半山腰臨山溝邊的四五間土屋子,家庭成員:小叔江智遠十五歲;姨娘秋氏二十二歲;小姑江麗遠十一歲;最要命的還有一個小拖累江景遠不滿半歲。

她馬如月,堂堂的現代反扒警花一枚,現在的身份居然是守寡的長嫂馬如月,現年十八歲。

名字還是那個名字,身份卻再也回不到過去。

這不是臥底,這也不是演習,而是上天捉弄了她一次。

局中的高手最終栽在了一次年假旅遊的路上,想去看風景,路上遇上了扒手職業病犯了上前捉賊。

搞定小毛賊不算是難事,難的是沒有發現他有狼一樣的隊友,防不勝防,背後一榔頭將自己敲死。

倒下的那一刻,她隻惦記著雙親以後靠誰來養。

聽到哭聲,以為自己沒死還暗自竊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

結果福個狗屁,她在現代是光榮了,卻在這兒光榮的成了別人的嫂子。

長嫂如母,要挑起養家糊口的重任替她那短命的男人養一堆的親人。

三天了呢,都沒能回過神。

這奇葩的組合到底是怎麽來的。

土屋子前麵,長相清秀的江麗遠第N次抬頭看嫂子了。

“過來。”招了招手,最常用的台詞就是失憶,拍了拍身邊的石頭:“坐下,咱們聊聊天。”

“大嫂……”看著這個女人,江麗遠還是有點膽怯的。

“我昏了幾天好些事沒有印象,你再給我說說看,你爹娘和大哥到底是怎麽沒有的?”她才醒來,就被秋氏帶著去一坐新墳前認男人,說那是大少爺的墳,雖然她傷心過度昏死了,但是吉時不能耽誤了出殯,見男人隻能看新墳,她馬如月這命還真是硬,克死男人的名聲怪不好聽!

“父親是得了急病沒了,母親是傷心三尺白綾下黃泉陪父親;大哥他……”說到這兒,江麗遠怯怯的說道:“大哥從小到大身體就有病,父母雙亡再加上送他們的靈柩回江家壩安葬,一路上奔波勞累本就受不住了,二爺爺他們還張羅著說熱孝娶親衝衝喜,所以……”

所以那個沒福氣的江才遠成了短命鬼。

自己下轎還沒來得及拜堂他就咽了氣。

“所以,其實我根本不是你們的大嫂對不對?”馬如月很想知道原主的親爹娘是怎麽一回事,連女婿底都沒摸一下就嫁女,這是送她進火坑。

隻要沒拜堂,這親也可以不算事,自由之身無拘無束無責任,那才是她想要過的好日子。

“是大嫂啊,大哥不行了,二爺爺說先辦喜事後辦喪事。”江麗遠同情的看了一眼馬如月:“所以,是二哥代替大哥與你拜了堂的,你不記得了?”

搖了搖頭,年少時看過電視劇說新郎不行的時候有用公雞代拜堂的,江家人的道具居然是大活人江智遠,這又是安的什麽心?

“也是,拜完堂就急急的拆了喜堂設靈堂,大嫂你知道真相後當時就暈過去了,不記得了也是正常的。”一暈就是三天,大哥早上下了葬,她下午才醒,醒來又是三天一語不發。這會兒,總算說話了,自己差點以為大嫂是啞巴。

“那個秋氏是什麽姨娘?”別是小妾之類的。

“是父親的妾室。”江麗遠的回答讓馬如月感覺到很瘋刺,鄉下人還流行納妾?

不對,她言語中是父親母親,這該是大戶才有的稱呼。

平常百姓喊的都是爹娘呢。

“父親江昆明,是宜安府知府。”江麗遠低眉,若不是父母早逝,大哥體弱,親事再怎麽也輪不上二爺爺做主,給娶了這麽一個鄉下的女人:“江家壩是父親的祖籍。”

官宦人家敗落到如此田地?

這就讓馬如月驚訝了,賊鬥要變成宅鬥不成,這裏麵沒有陰謀她名字倒過來寫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