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馬如月則覺得有點好笑,就這樣的身手還說進山是保護她們的。

不添麻煩最好。

看他不停的用手擦著布衫上的泥巴馬如月就無語了。

手上擦了得掉嗎?

“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大男人怕泥巴幹嘛?

身上有泥土,才表示和大自然有親密的接觸呢。

“走吧。”江智遠見她一臉的淡定心裏無奈,他一個大男人未必還不如一個女人嗎。

她都不怕,自己怕什麽呀。

他們這一次走的路還是順著上次痕跡走的。

“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是路了。”來到上次烤兔子的地方,看著地上的灰燼馬如月又饞了起來。

這人啊,吃飽了又想要吃好,總是想好又想好。

“上次好像看見有棕樹來著,在哪兒呢?”兔子是不要想了,她堂堂馬如月不會做守株待兔的人,但是棕樹真的有印象。

“大嫂,你說的棕樹是不是那種?”葉子寬寬大大成綠色,樹杆又粗又壯,樹杆上的樹皮是絲包裹的。

順著江智遠指的方向,嘿,還真是孺子可教。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自己剛才怎麽沒瞧著呢。

在山溝對麵,好幾顆大棕樹在招搖呢。

“多剝一點,多多益善。”棕絲不僅僅可以做蓑衣,還可以做棕墊床呢。

就自己睡那床鋪,治骨質增生腰椎間盤突出倒是可以的:硬得不行,睡得她渾身都疼。

這幸好還是上輩子自己是睡行軍床習慣的人啊,要不然更甚了。

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很殘酷,搞了大一背篼的棕絲,她發現自己背不起來。

“大嫂,我來背吧,我是男子漢。”江智遠覺得自己有必要分擔一下這樣的重擔。

你背?

不是馬如月小看他,是他自己就沒有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空手都能摔跤,更不要說背上背著一大背篼了。

最後馬如月想了一個辦法,砍了葛藤,捆了兩捆,然後再削掉一根竹子當芊擔,她挑起兩捆走起路來顫悠悠的。

至於後麵的江智遠背著一小背在江麗遠一步一個哥哥你慢點的號子聲中往回走的事她就不管了。

“大少奶奶,二少爺,大小姐?”秋氏看著三人回來樣子瞪大了眼,這完全就不應該啊。

大少奶奶就像是得勝的將軍;二少爺和大小姐就是打敗了的兵,兩人身上全是泥土和雜草沾雜,大小姐還苦著一張臉大喊快燒熱水她要洗頭洗澡。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馬如月笑了笑。

這樣也好,讓這位大小姐知道知道,進山除了吃肉外,還要吃點苦頭的。

馬如月將砍回來的棕絲選了大張的讓秋氏做蓑衣,棕葉她就編製成兩頂草帽。

一共製了兩件蓑衣出來,兩件防雨設備準備好,她和秋氏一人一套。

“我和哥哥呢?”這麽辛苦卻沒有她的份,江麗遠不幹了。

“姨娘要取飯;我要出工,下雨天都要出門的。”馬如月淡淡的看了一眼江智遠:“二少爺溫書;大小姐繡花,下雨天就在屋子裏窩著吧,不用出門的。”

這樣啊,好像也行吧。

咦,下雨天她不是也不用出工的嗎?

馬如月都懶得理她了,她白天不出工,晚上出工正合適呢,能告訴你嗎?

第十九章 紅苕有蒂

天晴了三天,馬如月的紅薯也吃光了。

土地一腳踩上去已沒有腳印。

去割苕藤的時候,她特意瞄了一些,秋雨已經完美將自己的足跡掩蓋。

她走過的地方藤葉茂密,看不出任何問題。

挺好的!

該幹活的時候幹活,養了幾天腰也好了。

“大少奶奶你還真是吃得苦啊。”旁邊一個婦人笑道:“大家都說你估計幹不了兩天就不想幹了。”

“嬸子,我雖然是江家的大少奶奶,但我也不是自欺欺人,我來自馬家村農家。”馬如月笑道:“大房已經沒落成這樣了,我還不幹怕苦怕累的話,哪來錢給二少爺趕考;哪來錢給大小姐置辦嫁妝,更不要說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兒要養。大房比不得你們啊,有強壯的勞力可以幹工分啊。”

這話實在想不到是馬如月這個農婦說出來的。

“咦,這是……”身後有人驚訝的說話。

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