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馬如月心裏的憤怒無法形容。

三人迅速的裝了兩個布袋子,然後迅速的關上保管室門走了。

媽蛋,你偷,讓你偷。

馬如月退守保管室,變著一個男人的腔調大聲唱歌。

“妹兒呀,哥哥……”就感覺是一個流浪漢一般的破音傳了出去,嚇得三人加快了腳步。

跑,讓你跑。

“看你往兒跑,哥哥喲看見你的小臉蛋嘍”馬如月都不知道要唱什麽歌,隻想表達她看見了什麽。

這口技的本事還是和同事小譚學著玩的,沒想到這會兒能派上用場,他們走得急,馬如月就唱得凶了,聲音就如攆著一般。

三人見狀不妙,丟下布包就開跑。

嗬嗬,你不是要偷嗎,讓你偷。

馬如月走上前去,看了看,足足有四五十斤之多。

這要是放在別的女人麵前估計也就隻能看著,對不住了,她馬如月訓練的時候就能扛五十公斤跑,這一點重量小兒科。

既然你們不要,那就辛苦我了。

馬如月也沒有客氣,將布袋扛回了半山腰。

當然,她不會那麽傻,放的依然是後山的茂林裏。

“這兒就是我馬如月的保管室了。”辛苦大半夜也該犒勞犒勞自己了,她挑了四個大的在山溝裏洗淨拿回了家。

“大嫂。”大門後,等待她的是江智遠的問侯:“大嫂,你又去偷東西了?”

“別說得那麽難聽,我今天是撿。”馬如月一手兩隻手苕舉到手上:“看見沒有,撿的。”

撿的,以為出門能踩到好運嗎,別人沒撿著她能撿。

“我說二少爺啊,今晚的事你也沒看見,不過看見了不知道你會不會跳起來。”當天馬如月一邊將他們打開庫房偷紅苕的事說了一邊感慨:“二少爺,說實在的,什麽忠孝禮義仁,在你們江氏族人眼裏就算個屁。”

“大嫂,你說髒話你罵人?”黑夜裏,江智遠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羞愧,隻感覺臉上紅辣辣的。

真正是想不到了,江氏族人居然是這樣的。

當初父親置辦田地到底又是為了什麽呢?

第二十四章 誰不會裝

“嗬嗬,我是一個農家女,說不來你們這種文雅的話。”馬如樂一邊樂嗬嗬的煮著紅苕一邊道:“先有一個,你們江氏族人本來也沒幹點文雅的事,根本不值得別人敬重。”

“大嫂,您也是江氏族人中的一員,您是大房的大少奶奶,您的一言一行江氏族人都是看見的。”江智遠羞愧不已,他怎麽就遇上這些不著調的親戚,這與他學的想的完全是另一個樣子。

“那又怎麽樣?”馬如月不是裝不來斯文,可是條件限製,哪怕她真斯文也會逼成刁女的:“我文雅了,我高貴了,能當飯吃?大少奶奶,我呸,我過得還不如他們滋潤。”

江智遠承認大嫂說的是事實。

“大嫂,您以後還是不要去偷東西了吧。”不管怎麽樣,他覺得有失身份。

“怎麽,怕連累二少爺您?”馬如月挑眉:“還是說,二少爺您已經有本事有能力養家人?”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家她當,辦法她想,其他的人,全都指望不上。

“智遠暫時沒有能力。”江智遠羞愧不已:“但是,大嫂,偷終究不是一個法子……”

“二少爺,此言差矣,江氏族人都做事在你眼裏都算偷嗎?”馬如月聞著香味深呼吸一口氣:“拿自己的東西也叫偷?你看看,今晚這幾人正當光明的拿了鑰匙去取,聽見有人發現丟了就跑,這也叫對不對?江氏族人十有八九都在想辦法填肚子,他們也算是偷……”

“算吧!”江智遠咬著嘴唇:“不是光明正大,磊磊落落的都算是偷。”

得了吧,光明正大隻有拿自己的東西才有那底氣,無論是族裏當事的人還是如她們這些想法子的,都沒誰能上得了台麵。隻不過相互裝聾作啞假裝看不見罷了。

“二少爺,你還是太天真了。”馬如月看紅薯已經好了,鏟了起來丟一個在灶台上,餘下的就分別送進了江麗遠和秋氏的房間。

江智遠雖然說不讚同馬如月的做法,卻也抵擋不住紅苕香味的**,還是將灶台上的那一個紅苕吃了。

偷過嘴,自然是要將鍋打理幹淨,馬如月燒了一大鍋的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然後倒頭就睡。

昨晚有吃的,今早就不喊馬如月起床,秋氏已經知道了這個規矩。

她剛將飯取回來,就有人來例行檢查。

“你們家的人還剩餘這麽多飯?”廚房裏,兩個碗倒扣著兩份。

“是的,因為大少奶奶和大小姐都還沒有起。”秋氏道:“大少奶奶幹活累了,婢妾想讓她多睡一會兒。”

這還真是有福氣的女人啊,也不想想,族中誰家姑娘媳婦不是早早就起床洗衣掃地奶孩子了。

這大房的早上卻這麽清淨,門口坐著捧書的二少爺,這細皮嫩肉的少年真是好命。

讓秋氏想不到的是,他們進了灶房還四處翻找,最後連灶孔都沒有放過。

“你們昨晚燒過火的?”不應該啊,灶孔裏的新鮮灰很厚,熱點熱水洗腳什麽的也不至於燒這麽多,難不成是她們?

昨晚出師未捷,貓扳倒了甄子幫狗幹事了,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今天他們非要揪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