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如月榮幸之至。”馬如月特別喜歡這種豪爽的性格，在京城大戶人家說話沒有彎彎繞繞的小姐實在是不多見：“如月也喜歡九小姐。”
“我母親說你是一個好的，果然啊……”九小姐不認生，熱絡的拉著馬如月就往院子裏走，邊走還邊說著話。
原來是她啊！
兩邊看熱鬧的小姐夫人們就有了談資了。
“聽說是一個小寡婦轉房呢？”
“是啊，先是嫁給哥，後來又嫁給狀元郎，說起來，江大人才大方，連嫂子都不計較！”
“嗬嗬，哥的也是自己的，都是一樣……”
說話的酸味瞬間就彌漫開來。
馬如月在江九小姐帶著見過江夫人後再出來的時候，明顯的院門口熱鬧了起來。
她先還以為是賓客來得多了一點。
隻不過她聽力好，多聽兩次就發現原來是來看稀罕的，都當她是熊貓了。
“江夫人別在意。”有幾人的話說得特別難聽，江九小姐聽到了臉色都變了，瞪眼看了一眼那些個夫人小姐，然後回過頭安慰著馬如月。
“九小姐多慮了。”馬如月就覺得這個九小姐特別的可愛，要是尋常人家的小姐會將聽到了當做耳朵不好沒聽見。但是她居然還出口安慰她：“嘴長在別人的身上，舌根自然也由著別人來嚼。”
“就是就是。”江九小姐樂了，看看，這個馬如月真是妙，連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聽得二人一唱一和的，旁邊的人慢慢的噤了聲，臉色也變了變。
不過礙於九小姐的明顯庇護和相幫，她們也沒有開腔。
正在這時候，馬如月看見江麗遠來了。
此時的江麗遠，真正的是富家少奶奶的作派。
一身富貴裝扮身後還跟了四個丫頭兩個婆子，馬如月感覺她走起路來都能帶起一陣風的感覺。
“嫂子。”江麗遠看見馬如月穿上了自己給準備的衣裳臉上的笑掩都掩不住：“我就知道嫂子要先來，都怪你們，可勁兒的折騰，半晌出不了門。”
“你還真是不好伺候。”馬如月哭笑不得：“石府的大少奶奶出門能不折騰好，到時候打了石府的臉你可擔當得起？”
“嫂子，您盡打趣麗遠。”江麗遠臉一下就紅了。
“實話實說，咱有姑奶奶嫁人就是好，不像在娘家受虐待一臉的菜色。”馬如月拉著她的手道：“你來了就好了，九小姐可以去招待別的賓客了。”
“**姐。”江九小姐看著江麗遠抿嘴笑道：“我是該喊你姐姐還是喊你石少奶奶啊。”
“九小姐也和嫂子一樣打趣我了。”江麗遠笑道：“叫姐姐要親熱一點，除非九小姐不想讓麗遠高攀。”
“說什麽高攀不高攀，石公子和我哥是摯友，我和姐姐也是一見如故，更何況一筆寫不出兩個江字。”江九小姐笑道：“走吧，我帶你們去園子裏看看，母親讓安排了女賓們在園子的東廳品茗用餐。”
江九小姐將這姑嫂二人迎到東廳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了很多貴夫人千金。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們。”馬如月其實覺得搞這個什麽聚會真的挺累人的，她看得出來，江家的女眷都在接待客人。
就是不知道，江家請客賞花為哪般。
“江公子還沒有訂親。”江麗遠看江九妹走遠了低聲道：“這次多半是為了這事兒的。”
那和自己姑嫂二人有何幹係呢？
“江夫人做事從來不會落人口實，有過交情的人今天當都被邀請來了，不管家裏有沒有適齡女都有請貼的。”關於江家的事，石太太是給這個兒媳婦好好的譜及了一番。
江麗遠就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一告訴了馬如月。
“婆婆原本是要來的，隻是遠嫁臨西的姑太太回來了，所以就隻有我一人來了。”石府也有兩個適齡的小姐，可是石太太沒讓她們來，就以姑太太回來了姑娘們要陪客為由留在了家裏麵：“石家是商戶，與江府差的門檻太高，婆婆說別跑出來鬧了笑話丟了石府的臉。她們不嫁可以，石府要嫁的姑娘還挺多。”
“石太太也算是有心了。”馬如月明白，就江公子這樣的鑽石級別的人兒飛蛾撲火的一定很多。
但是也不是人人都能成功的，成為炮灰的不少。
一著不慎就會引火燒滿府人了。
石府適齡的是二房的嫡次女和三房的庶長女，這些人心眼也多，但是石太太斷不會讓她們有出來興風作浪的。
百年石氏銀樓，不僅僅是銀樓上的堅固，後宅內院也是牢不可破。
“高門大戶我們也隻是來看看。”馬如月笑道：“反正我們也不參與。看戲最為輕鬆了。”
江麗遠點頭認可這種說法。
其實，江麗遠還是覺得當年的自己挺可笑的。
她太天真的，以為憑著哥哥的功名就能一步登天，魚躍龍門讓自己步入高門大戶的行列。
而事實上，這些千金小姐身後無一不是有雄厚的家世的，她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幸好，她醒悟得早，現在她成了坐壁上觀的那一個了。
江公子好，江府高，但不是人人都能匹配的。
在攀登的過程中總會有人摔下來，誰笑到最後目前無人知曉。
看戲就好，看熱鬧不需要費腦。
江麗遠也好，馬如月也罷，誰都沒料到看戲的戰火會惹到身上。
所謂的賞花，少不得才藝表演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