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是鐵飯是鋼,三天不吃餓得慌,吃了幾天的燜胡蘿卜燜南瓜,心裏勞腸刮肚餓得慌。
喘息有點急促,腰有點疼,這是躺久了的原因,還是就是這具身子到底不是上輩子的自己,還得加強鍛煉才行。
再累,也得將這些東西搬回去,誰讓你是人家的大嫂,誰讓你當家了呢,不能半途而廢。
挑擔重物,最好是一股作氣走到底,要是歇腳的話就會沒完沒了的歇下去。
才走了不到一裏路,馬如月又有要歇的強烈念頭。
這時候,她多麽想要有一個活**。
同時又後悔沒有聽黃淑珍的話等著她一路。
好手難提二兩,要是有她一起,或抬或換換手都比較輕鬆。
“大嫂。”迎麵來了一個少年小叔:“我來端吧!”
“你怎麽在這裏?”不是那啥,寡婦和小叔要避避嫌疑嗎,他這是來接自己的?
“我是堂堂男子漢,挑抬重物自然該有我來幹。”像上街買東西都該是自己的本份之責的,可惜的他對這些不懂。
嗬嗬,好強一個男子漢。
馬如月看他踉蹌的腳步朝天翻著白眼。
若是自己體力恢複,這樣的男子漢靠邊站。
“大嫂,走累了吧,歇歇腳。”一邊喘著粗氣將鍋頭放在地上,一邊還關心著她。
裝得倒是不錯!
“不如,我們抬著走吧,一人抬一個鍋耳朵。”讓她一個人抱著走估計麵前的男子漢丟不下這個臉:“這樣輕鬆一點,還有兩裏多路呢。”
對這個提議江智遠沒有任何疑問。
“你真不去上學堂?”路上,馬如月擔心的問。
“二爺爺說讓我先安心守孝。”江智遠眉眼一跳,這個寡嫂還懂這些不成?
安心守孝,孝成睜眼瞎最好,大房最好一直沒落下去就這樣心甘情願受他們擺布。
“那你的想法呢?”馬如月想聽他的打算,在家裏,有秋氏和江麗遠,這樣的話題還不好談。
“走一步算一步。”江智遠不是傻子:“小妹妹都快要餓死了,我哪來心思上學堂。”
“你不是說了嗎,我主內你主外。”留你一個小屁孩在家也擠不出來奶:“你再去說說,進學堂上學去。”
“不行,他是族長,再說就是我忤逆了。”江智遠也明白這軟裏藏著怎麽樣的刀子。
父母皆亡,大哥做主說回鄉,鄉下有族親幫襯。
誰知道連大哥也去了,回到老宅全都變了樣。
從頭到尾,他就感覺是做夢一樣。
呆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感覺到這裏麵的問題不簡單。
偏偏,他還得裝聾作啞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管,否則……
想到這兒捏著鍋耳朵的手傳來了一陣刺痛。
“呀,智遠,你的手流血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的就是麵前這人。
馬如月一邊扯了路邊的鐵錢草嚼碎,一邊準備吐到他的手心。
手剛摸到江智遠的手,他就感覺被燙了一下似的連忙縮了回去。
“我自己來。”男女授受不清,身為長嫂摸小叔的手合適嗎:“對了,以後不能叫我的名字,叫我小叔或者二少爺!”
我去,小叔,這臭小子還講究這些規矩。
自己嘴裏嚼的鐵錢草他也不要。
“我嫌棄你的口水。”江智遠抽了抽:“能有什麽用處嗎?”
“止血消炎止痛!”訓練的時候,在野外擦破點皮她們都是這麽處理的,細皮嫩肉一點兒也不輸給眼前的小叔,照樣沒有留疤痕,可見效果杠杠的。
第五章 初次燒火
有鍋有木桶了,終於可以燒水洗澡。
“麗遠,去撿點柴火回來。”看來想洗澡的不止自己一人。
“大少奶奶,讓婢妾去吧,大小姐從小沒幹過這些粗活的。”秋姨娘連忙抱著孩子要出去。
以前沒幹過,那是因為那是大小姐;現在大小姐也必須幹活了。
“大嫂,我不懂怎麽揀柴火。”江麗遠的眼眶紅了,大嫂居然讓她做粗活。
“不懂可以學,任何事都是從不懂到懂的。”不懂不是借口,隻有不做才會找理由。
江麗遠眼淚奪眶而出,眼巴巴的看向自己的二哥。
“麗遠,聽大嫂的,什麽事都學著做吧,我們不再是在宜安府。”江智遠同樣的難受,父母不在了,任何人都可以欺負自己和妹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