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我倒是任重道遠了。”江智遠一臉嚴肅道:“江智路,本官命令你用三個月時間將亂賊的事清理一下。是真,就將頭目給本官揪出來;是假,那就拿出證據來,本官得讓某些人看看,我江智遠不是浪得虛名,升官不是靠袑帶。”

得瑟的模樣,要靠裙帶你也沒有後台。

“事實上,我還真是靠了襟釵。”等江智路領命走後江智遠走到了坐在藤架下喝茶的馬如月身邊坐下:“隻不過,夫人才是我真正上升的法寶。”

“別謙虛呀,我的江大人。”馬如月抿嘴笑道:“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否則姑奶奶也看不上!”

那倒也是。

夫妻倆很惡趣味的相互取笑捉弄了一翻。

“嫂子。”十三歲的江景遠一手牽著一個小男孩,兩人都一臉的哭相:“兩個孩子又打架了!”

“行啊!”馬如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兄弟倆:“誰打贏了?”

被小姑拎著出來就知道自己又犯錯了,但是此時娘問死也不開腔。

“我知道了,這就是沒分出輸贏來。”馬如月對江景遠道:“小姑,放開他倆,繼續打,打贏了老娘有賞!”

“嫂子!”江景遠真正是不敢恭維這話了,簡直就是後娘一樣:“您也不怕他們傷著哪兒了。”

“人小力氣不大,傷不著。”馬如月道:“老規矩,不住打頭部,其他的地方隨便打。”

自於說那什麽的,你還真不能提醒他,一提醒說不定就專打了。

不為什麽,就因為那地方在下麵順手啊。

不打頭就打傷不了眼睛和腦袋成不了傻瓜。

再一個,兩個小屁孩子還沒滿四歲,打架也就是撓癢癢一般。

在馬如月的心裏麵,男孩子就是要陽剛一點。

打打架已,不厲害一點不好好練,回頭出去了說不定就被別人打了。

在宜昌縣的時候,馬如月也經常將兩孩子丟進武館裏去看他們打和練。

所以,兩個孩子的性格都有點暴,這一點像馬如月。

兒像娘,輩輩強。

馬如月教導他們也隻有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打。

馬如月的話音一落,兩個小不點果然掙脫了小姑的手開始打了起來。

你給我一拳,我踢你一腳,直將江智遠看得瞪眼。

“我說,夫人,他們是兄弟,咱能不能換一種教法?”兄弟友恭父慈子孝啊!

“不用換。”馬如月道:“我閨女的教法都這樣,更何況他倆不是閨女。是男孩子,男孩子長大了一定要有擔當,也要能護得住自己的妻兒老小。如果你有意見,那就你來教,我樂得清閑。”

除了權勢以外,最重要的還是自身本事過硬。

江景遠這個小姑娘都讓她給訓得能踹翻兩個普通的漢子了,就不信從小訓不出兩頭狼崽子出來。

狗走千裏啃骨頭,狼行千裏吃肉。

馬如月自己是硬核,強媽手下無弱崽。

江智遠立即閉了嘴。

雖然說從文這條道路他也認可,問題是夫人很暴力崇尚打拚才會贏。

“景遠和咱女兒你都教得挺好,兒子也差不到哪兒去。”江智遠聽到這話乖乖的收了那念想:“行,都讓你教著,回頭我去尋一個先生回來。”

這是要辦私塾?

“我看還是辦學堂的好,人多有伴學得更愉快。”馬如月可不想江智遠給搞一個迂腐的老頭兒來教壞了她這兩個兒子:“像宜昌縣的學堂那樣辦,利民利已挺好的。”

“對對對,我給忘記了這一茬。”江智遠拍著腦袋:“你說的對,想要富先修路;想要強,辦學堂。咱家兒子也該啟蒙了,那就先辦學堂。”

這些年,江智遠也習慣於依賴,聽馬如月的話順著她的想法來。

州府重掌大印的大人姓江,和十三年前的江大人是父子關係。

宜安州錦紡衣坊的掌櫃周娘子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手被繡花針紮了一下。

再仔細打聽了一下,錯不了,是他們回來了。

寫了拜貼,想了想又給撕了。

重新寫了一封信交給丫頭錦兒。

“將這個交給知府江夫人。”周氏約了馬如月在一碗香酒樓相見。

蘭掌櫃隻是偶爾來一碗香查帳,這一天居然看見了幾個熟人的麵孔進了雅間。

“果然是夫人。”小二上菜的空當他跟了過來,一看就笑了:“今天是什麽風將您和周掌櫃吹來了呢?這位是江二小姐吧,長這麽大了!”

“蘭叔,您見外了。”馬如月嗬嗬笑了,世界果然很小,在宜昌縣見過的人在宜安縣又見著了。

這些年,蘭掌櫃就成了她的取款機一樣了,每年總有兩次的分利分給她。

當然,馬如月也會選了心情好的時候下廚親自去搗鼓幾個菜品給他。

再加上蘭英成為自己的弟媳,與蘭掌櫃有關係自然也不一樣了。

“蘭掌櫃,我今天是借貴地兒給夫人她們接風。”周氏笑道:“您是長輩,來了自然也是要一起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