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秦琛夢見阿離

“我想到辦法了,你剛剛提醒了我。”莫離興奮極了,鬆開一臉懵的玉竹,找出紙筆墨,“玉竹,幫我磨墨,行不?”

“當然!”玉竹站在一旁,動手研墨。

莫離單手托腮,努力的回想前世的一種特殊托盤。

“阿離,墨研好了。”玉竹放下墨條,低頭看著她。

莫離回過神來,取出她的小炭筆開始在紙上畫草圖。玉竹在一旁看著她手法稔熟的勾畫,暗暗稱奇,愣住出神。

她手中的小東西竟像是魔力一般,簡單的幾筆就勾勒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東西,隻是這紙上的是什麽東西?

莫離放下炭筆,執筆蘸墨,開始一筆一劃在紙的左下角注解。

原來這是陶泥燒製出來的托盤,隻是這麽古怪的托盤是做什麽用的?

“好了!”莫離放下筆,將草圖壓平放在桌麵上,細細的端睨著。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邊的,可見是真的很開心。

“阿離,這是什麽?”玉竹問。

“這是培育藥苗的托盤。你瞧這一個個的圓孔下麵還有幾個小孔,這是為了避免泥土太濕會把種子浸爛了,或是把藥草的根泡爛了。”

莫離心情好,當下就開始講解起了這托盤的各種好處。

“有了這種托盤,育出來藥草下種時,也不用經過拔苗而傷根,輕輕一帶便可連著泥土和藥苗一起取出來,直接種下。”

“而且,這麽一盤可以育下不少藥苗,也不占地。我準備多做幾個木架子放在柴房裏,咱們就一層一層的放托盤,方便育苗。”

重點是屋裏暖和一些,藥苗也能長得快一些。

陽光好的時候,搬到院子裏來曬曬太陽,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用擔心被‘有心人’破壞了藥苗。

莫離吃過虧,現在做事都會防著一點。

“聽你這麽一說,我有些明白了。這個草圖給我吧,我明天去城裏找工匠燒製。子苓陪著你在家裏忙開山的事情。”

玉竹見紙上的墨跡幹了,便把草圖收了起來。

莫離點頭,“好!玉竹你等我一下。”說完,她起身走到衣櫃前,把裏麵最低層的包袱取了出來。

她提著包袱過來,放在桌上打開,裏麵有一套玄色長袍,長袍上麵放著兩個小匣子。莫離打開方匣子,從裏麵取出幾張銀票遞給玉竹,“玉竹,這裏有三百兩,你收著。一是付燒製托盤的錢,二是幫我換零錢回來,日後要結算工錢。”

玉竹接過銀票,收妥,“好的。這托盤,你準備燒製多少?”

“兩百個。”

“行!我記住了。還有什麽需要我從城裏帶回來的嗎?”

“你帶三床厚被子回來吧,一天比一天冷,我們三個房間的被子都不夠厚。你和子苓有沒有棉衣,要不置辦幾套吧。”莫離說著,又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過去。

這次玉竹沒接,擺擺手,道:“我們兩個有棉衣,就是買被子,這裏銀子也夠了。阿離,馬上要忙起來了,你是不是把貴重的東西收妥一些?”

玉竹提醒。

剛才見她從衣櫃裏把這些東西提出來,還真是擔心了。

這一旦忙起來,沒人在家時,若是進了賊,那不是白白便宜的賊人嗎?

莫離點點頭,“以前放這裏就丟過了一次銀子,我不是不長記性,而是忙忘了。行!我聽你的,待會就找個隱蔽的地方。”

“那我回屋了,你早點睡。明天一早,還要起來練武呢。”

“好!”莫離點頭,手輕撫著玄色長袍。

玉竹轉身往外走。

莫離突然喊住她,“玉竹。”

玉竹轉身看過來,“阿離,怎麽了?”

“你……你能聯係到了秦五嗎?”莫離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

玉竹搖搖頭,“若有事,他會聯係我們,我和子苓聯係不了他,隻知他們現在在京城。阿離,你別多想,爺會沒事的。”

莫離輕輕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我回屋了。”

“好的,晚安。”

“晚安。”

玉竹順手帶上房門,目光落在垂首沉思的莫離身上,昏黃的燈光籠罩在她身上,仿佛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更顯出她的落寞。

心,微疼。

輕歎了一口氣,她關上房門,回屋。

莫離打開長形匣子,從裏麵取出玉冠,抽出手絹輕輕擦拭。

之子於歸。

“秦琛,等我芳華正好時,你一定要回來。我等你!”

……

京城,【雪筠山莊】。

秦琛墜入了一個奇怪的夢中,他連續幾天都夢到一個精靈般的女子。她一直在他身邊,在夢中記憶不愛笑的自己也時常大笑,視線總愛留戀在她身上,隻是無論他多麽努力就是看不清她的臉。

“阿離,阿離……你別跑,你停下來,我想看看……阿離……”在夢中,那女子突然越跑越快,他追不上了,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眼底。

“等我……”秦琛的眉頭緊皺,低吼一聲後倏地坐了起來。

他伸手抹去一頭一臉的汗水,重重的往後一靠。

“爺。”秦三聽到動靜,從外麵推門進來。當他看到秦琛一頭一臉是汗,臉色煞白時,不由的嚇了一大跳,“老封,你快來。”

說著,他倒了杯溫水,端過去遞給秦琛。

“爺,你是不是不舒服?難道是那個又發作了?”這才過去多久?難道忘了阿離,也還要提前發作?

秦三的心裏又慌又亂。

“爺,你先喝杯水。”

秦琛搖搖頭,沒伸手去接,“我沒事!”

他的身子沒事,隻是心空了一塊,卻又不知自己空了什麽?那感覺很難受。

老封扛著藥箱匆匆進來,坐在床前就伸手過去,他還未搭上秦琛的手腕,反而被秦琛一把抓住。

老封錯愕的抬頭看去,“爺,你怎麽了?讓我先給你撫脈。”

秦琛搖頭,目光緊緊的落在老封臉上,沉聲問:“老封,你是不是給我喂了什麽會忘記事情的藥?”

老封搖頭,“沒有!”

心裏有些發慌,但這事目前打死也不能認。

“你騙我?”

“我沒騙你!我是大夫,我不會做那樣的事情。”藥不是他的,也不是他給秦琛喝的。現在他這麽說,似乎也站得住腳跟。

秦琛不信,故意又問:“那阿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