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該做都做了

如果說有那麽幾個瞬間,雲裳是清醒的話,那是完全可能的。即便她醒了,也很快就被那種從未有過的激烈感覺霎時包圍,再次失去了意識。

伴隨著最後一個猛烈的衝撞,莫佟漸漸地停了下來。

過了會兒,他才從她體內退出,翻身躺在了她的身邊。

再看身邊的女人,借著屋外廊下點著的燈籠透出的微弱燈光,他看見她依然睡的很熟。

他靠近了她,將她抱在了懷裏。

感受到自己被包裹,雲裳也遵循著自己的本能,胳膊環住了他的腰。

莫佟不禁勾了唇角,不但身體上得到了滿足,還有心理上,也得到了滿足,從所未有過的感覺。

他將她靜靜地抱著,不消一會兒,便睡著了。

彎彎的上弦月越升越高,越過了樹梢,又漸漸向東方滑落。離天亮,已是不遠。

胡氏要操持整個家的內務,每天早上都會早早地起來。但她昨兒晚上就吩咐了在雲裳和莫佟那邊伺候的丫頭,讓不要叫醒他們。

由於昨夜醉酒,雲裳不可能很早醒來。而莫佟直到快天明的時候才睡,這會兒也是沒有醒來。

等雲裳醒來的時候,早已是日上三竿。

她睜開迷蒙的眼睛,不知道怎麽的,感覺有點怪異。起初她並沒怎麽上心,但潛意識卻越來越覺的奇怪。

於是,她揉了揉眼睛,仔細地看了一看。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她霎時驚的大呼一聲。

“啊——”

極具穿透力的嗓音,自然是驚醒了莫佟。他睜開眼睛,見雲裳仍然在她的懷裏,枕著她的手臂,隻是她此刻可不再是閉著眼睛,而是滿眼驚恐地盯著他。

當發現這番情景的時候,雲裳完全懵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誰能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本來他二人同房同榻,都是楚河漢界,井水不犯河水,但今天,這又是怎麽回事?

一個又一個疑問塞滿了她的大腦,卻更讓她覺的不知所措。更要命的,她竟然發現自己的一隻胳膊正環在她的腰上。

她像是觸電般的將手縮回,心道這肯定不是她幹的,絕對不是!

此刻,莫佟心裏也有幾分忐忑,在想著該如何和她說這事兒。

但誰料,當雲裳稍微恢複了一點清明的時候,竟是握起拳頭,直接對著他的臉打了下去。她堅信,有些時候,有的問題不好解決,那就隻能付諸於拳頭

莫佟完全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下,一時沒留意,結結實實地被她打了一拳頭。覺的眼角火辣辣的疼,心想這下糟了,不留下痕跡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雲裳這一拳頭打出來,還沒來得及罵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赤|**身子,慌的她匆忙捂住了胸前春光。

這般情形,要說什麽都沒發生,鬼才信!

被她打的眼角鑽心疼,莫佟輕輕地揉了揉,蹙眉說道:“你怎麽打人?”

“我打你還怎麽了?”雲裳喝道,“你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又是驚慌又是震驚,莫佟從來都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

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要想隱瞞那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莫佟便回道:“該做的都做了。”

雲裳一聽這話,更是受不了了,一手拉住了被子蓋住了胸口,一手歇斯底裏地就要再去打他。

他說該做的全都做了,他麽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過莫佟心裏也挺委屈的,昨天晚上,他本來真的沒打算對她做什麽。誰讓她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對他百般挑逗。那種情形下,誰能忍得住?

隻不過,看著她此刻那副似是瘋狂的樣子,他心裏竟然感覺難過了起來,覺的的確是他對不住她。

因此,任憑雲裳再怎麽胡鬧,他都任憑她,不做理會。

好在她到底是女人,打在身上並不太疼,他還能忍得住。

然而,等到雲裳好不容易打累了,抱著被子蜷縮在一旁哭的時候,他的心,更像是針紮一樣的難受。

他掙紮了好一番,鼓足了勇氣,這才向她靠近,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想要安慰她。

雲裳一個甩身將他甩開,也不說話,隻是抱著被子哭。

見她這個樣子,莫佟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到底想要怎麽樣?

雲裳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漸漸地停了下來。

她的心裏感覺到害怕,迷茫,不知道未來將會怎樣。雖說她自己明白她現在與莫佟之間的感覺變的不一樣了,但若是讓她把自己,把她的後半生都交給他,她還沒做好準備。

沒做好準備,卻突然鬧了這麽一出,她如何不恐慌?

其實莫佟也是理解她的心的,所以在這個時候,並沒有再去逼迫她。她在那裏靜默著,他同樣如是。

又過了許久,雲裳這才轉過了身子,將自己的衣裳穿上,仍然一言不發,下床去了。

他們這邊發生的動靜,自然早就傳到了胡氏和雲老爺的耳中

。吃早飯的時候,胡氏更是發覺了他們二人之前的不對勁,但當著莫佟的麵兒,也沒好問。

吃過飯之後,莫佟出去了一小會兒,收拾了東西,打算等會兒啟程回去。

胡氏趁機便問雲裳:“這是怎麽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吵架了?”

雲裳依然沒能從自己的悲傷中走出來,然而這件事,她卻不願意和母親說,隻搖搖頭,回道:“沒事兒。”

她說沒事兒,這個樣子,胡氏自然不會相信。但見她態度堅決,也知道再問也是問不出來了。

“要不,再多住幾天?”胡氏又問道。

雲裳搖搖頭,覺的該麵對的事情還是要去麵對,逃避總歸不是個辦法。

莫佟打點好了,便與雲老爺和胡氏告別,啟程回了楚湘。

雲裳走的時候,臉麵上仍然不見笑顏,因此胡氏更為擔心,這到底是怎麽了?問她她也不說。

才送走了他們,胡氏便把伺候他們的丫頭叫了來,想要問個究竟。

但丫頭也是一問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