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醫妃/017 閑事不能管

白衣男子依舊沒有說話,但是一旁的隨從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光潔無暇的顏麵上,帶上了幾分若有所思。

難不成,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子,是認識的?

“姑娘,姑娘。”顧婉一邊掐著那昏迷女子的人中,一邊喚道。

但是任憑她怎麽喚,那姑娘依然沒醒。

“你們到底是對她做了什麽?咋就一直不醒呢?”顧婉心中著急,語氣中帶著幾分生氣地說道。

“你喜歡多管閑事嗎?”

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但是聽起來雖然冷了些,卻像是空穀幽竹一般,清冷中散發著謎一樣的**。

顧婉聞言忍不住抬頭向前看去。

在馬車旁邊,立著兩個人。一人身著纖塵不染的白衣,身量挺拔。而另一人則著一身灰布衣衫,此時正盯著她看,眼睛裏帶著濃濃的戒備。

剛才那說話的人,一定是那白衣男子了。

隻是,啥叫她愛多管閑事?他哪隻眼睛看見她還管過其他閑事了?

如此想著,顧婉心中不禁更加生氣,於是說道:“這位公子,雖然這可能隻是你們之間的私事,我不好過多幹涉,但是僅就做人的道理來講,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這一個弱女子,隻怕這怎麽著也說不過去吧?”

顧婉說完這話,沒聽到那男子再說話,於是又接著說道:“更別說我身為一名大夫,看到有人受傷,如果我不救的話,我就會備受良心的譴責你知道嗎?”

她說完這話,還是沒見那男子說話,又想接著說下去,卻突然聽見他一聲冷笑。

“弱女子?”

他倒是想問問她了,她哪隻眼看見地上躺著的這死丫頭是個弱女子了?

顧婉聽他如此說,又低頭看了看依舊昏迷的女子。

“算了,我不和你這種奇葩冷血多說,純粹浪費口舌。”

顧婉說著這話,便再次低下頭,一邊用力去掐這姑娘的人中,一邊不停地喊著她。

“若是不想再死一回的話——”那男子突然又開口說道,“不要多管閑事!”

他說完這話,不再理會顧婉,直接上了馬車。

顧婉心中有些迷糊了,啥叫不想再死一回?難道她死過一回的事,他知道?

但是,這人顧婉並不認識啊。看他這衣著打扮以及那通身冷的能凍死人的氣場,顧婉就敢肯定,她這等人,這輩子都沒招惹過這般大人物。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今天遇到的人,怎麽一個個的都是怪人?

顧婉越是想著,心中越是放不下,於是索性先將那姑娘放下,起身幾步到了馬車前,直接將車簾子給掀開。

簾子被掀開的刹那,那人,那臉,便印在了顧婉的眼睛裏,也浮現在她的腦海。

這,這人,不就是,就是那天那個嗎?

說起這人,顧婉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忘記。

當初她上山挖筍子,遇到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那男子,可當真是俊啊,隻是,那副皮相和他的性子可是完全不搭邊,可惜,實在是可惜。顧婉當時本想救他來著,但是誰料還沒等到她出手,那人就醒了,當即便將她給甩出了四五米遠。

顧婉納悶了好一陣子,這種奇葩她都能遇上,也著實說明,閑事,的確還是不要多管為妙。

難怪,想必這男子是認出了自己,所以才會說出剛才的話。

但是剛剛想到這一點,顧婉立刻又覺得不對。因為從她來到這裏到現在,這男子壓根就沒有轉回頭去,更別提看看她了。

“我再說一遍,別多管閑事!”那男子皺眉看著外麵盯著他呆呆看的顧婉說道。這女子眉頭微蹙,眼神有些空洞,顯然,是陷入了沉思。

不過不管怎麽著,他此時都很生氣。

“走開!”見顧婉竟然沒把他剛才的話給聽見去,那男子又皺眉喝道。

這回顧婉倒是聽到了,看著他緊鎖的眉頭,心中竟然冒出一個念頭,美人就是美人啊,生氣的樣子也如此可愛。

但是她馬上就恢複了神智,眨巴了兩下眼睛,對上這白衣公子說道:“哦,原來是你啊,我還當是哪個奇葩呢。”

她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打量著:“我就說嘛,這世上哪裏會有這麽多神經病,敢情都是公子你一個啊?”

白衣男子聽到她這話,剛剛那緊皺著的眉頭不知為何,竟然慢慢地鬆開了。

“這事兒,你是管定了?”白衣男子伸出一隻修長白皙如玉雕一般的手,微微撥開車簾一角,看著仍舊躺在地上的那女子說道。

顧婉也是心中氣憤,因此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對,告訴你,這事兒我管定了!”

她說完這話,似乎是覺的力道還不夠,於是又加了一句:“神經病!”

白衣男子也不氣惱,將挑住車簾的手收回,說道:“好啊,那我就看看,你是怎麽管的。”

顧婉喉嚨裏發出一聲冷笑,隻是個暈倒昏迷的患者罷了,這點小事兒,她以前處理多了,根本就難不倒她。正好這回也讓她好好地見識一下,她是不是有真本事,也好給他開開眼界,別再整天擺著一張能凍死人的臭臉。

那男子聞言,嘴角**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顧婉沒有理會她,又走回那女子身邊,喊了兩聲,見她還是沒有反應,於是在她腦後摸了摸,沒發現異常,便說道:“打一針就好了。”

隻是,她現在沒帶藥。現在治不好這姑娘的話,她自然是不能說出口,要不然白白讓這神經病看了笑話。

“你帶著她跟我走。”顧婉看向此時已經下了馬車的白衣男子說道。

“去哪裏?”這回,是那一直沒有說話,隨從模樣的人問道。

顧婉不禁皺眉:“你管那麽多幹啥?讓你帶走你就帶走!廢話不少!”

隨從不再說話,而是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

白衣男子沒有表態,臉上依舊是那副欠扁的神色。

顧婉見他二人都沒動靜,於是又要再催促。

但是誰料,她還沒說出口,竟然見那白衣男子一個轉身。

顧婉本以為他是看穿了自己現在治不了那女子打算離去,誰料,他並沒有上馬車,而是向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這神經病,又發的什麽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