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273 正妃，側妃
病人醒了，顧婉心中歡喜，但是仍然仔細地給他做了檢查。
顧大夫早已經給把了脈，虛弱是虛弱了點，但是好在沒什麽大事。顧婉又給聽了心率，做了全身檢查，結果，一切都正常。
也就是說，手術成功了，她已經完完全全地把這個病人給救活了。
當初那麽嚴重的傷勢，她本以為，他定然是活不成了的。但是誰料，最後，他活了，被她救活了。
此時此刻，顧婉心裏，滿是‘激’動。作為一名大夫，在滿足最欣慰的時刻，不是診治病人的時候，更不是麵對著感‘激’涕零的病人家屬的時候，而是看到病人身體一切指標，都正常的時候。這個時候，才是她最開心的時候，最欣慰的時候。
“一切都好了吧？”顧大夫看向顧婉問道。
他雖如此問，但臉上卻帶著幾分欣慰的笑意，並沒有擔憂的神‘色’。
顧婉輕笑，向他點了點頭，回道：“嗯，都好了，再觀察一兩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顧大夫聞言，也笑了起來。這個手術，他當初並沒有參與，但是這依然不能影響他此刻高興的心情。不管是不是他治好的，隻要病人安陽無恙了，那便是最好的。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此時病人醒著，因為尚且虛弱，眼睛半闔著。顧婉上前，安慰了他幾句，又囑咐了他幾句好好休息的話，之後便和顧大夫一起離開了。
她拉開‘門’出去的刹那，一眼便看見了‘婦’人等到‘門’外的焦急臉頰。以及，她那雙紅紅的眼睛。想來，這一天多，她一定沒少哭吧。
顧婉上前，手搭在她的肩上，笑道：“別擔心，已經醒了，沒事兒了。”
‘婦’人聞言，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顧婉。
“這，這是，真的嗎？”她不確定地問道。
顧婉再次點頭，回道：“是啊，是真的，已經醒了，現在都可以進食了。”
‘婦’人聽她如此說，這才完全相信了她。不過，這一刹那之間，她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接著一顆，一串接著一串，不停地往外流出。
“好了，別哭，你可得留著力氣，留著‘精’神，好好地照顧他呢。”顧婉又勸道。
‘婦’人聞言，這才抬手，用衣袖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淨，一邊哭，又一邊笑著說道：“是啊，我不能哭，不能哭。”
顧婉見狀，心酸的同時，心裏也是甘甜如蜜。總算，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什麽事都沒有。
鬱悶了這許多天了，總算是有了一件能讓她高興一點的事情。
現在，‘藥’有了，再也不用為不能缺少‘藥’材和器具，不能手術而發愁了。在這方麵，顧婉徹底放寬了心。至於以後將會遇到的疑難雜症，這些都不可怕，不管是什麽情況，隻需盡力而為之，努力去嚐試。她相信，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實在不行的話，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安頓好了病人之後，顧婉便回了房間。但是一直等到下工的時候，寧卿依然沒有來。
顧婉尋思著，興許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他才沒有來的。
不過，此時已經不早了，必須要回家去了。
今天因為病人醒過來了，她的心情也隨之好了不少，回去之後，感受著家裏暖洋洋的氛圍，讓她更覺舒心了。
而此時，在寧府，可就沒這麽熱鬧了。
蕭貴妃和顧婷兩人坐在飯桌旁，麵對一桌子琳琅滿目的飯菜卻似乎誰都沒有胃口。
蕭貴妃歎息一聲，雙眼看向‘門’外。卿兒這會兒還沒回來，不知道在外麵幹什麽，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飯了。
不過想著這些，她又有些恨自己。她的兒子，都那樣對她了，為了一個卑賤的‘女’人，都要將她這個親生母親拋棄了，她竟然還如此掛念著他。
不過，誰讓她是母親呢？母親天生，可不都是這樣的嗎？
那個‘女’人，不想起她，她不生氣。就那種德行，如何能配的上楚湘王爺？如何能當一個王妃？
但是，這幾天以來，她也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寧卿對她的心思，斷然不是隨隨便便的。他認真的很，也固執的很。
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她想挽回兒子的心，與他維持和睦的母子關係的話，她就必須要同意他娶那個‘女’人進‘門’。
所以，蕭貴妃十分糾結，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是為了他好，不答應，也是為了他好。二選一，著實很是艱難。
“娘娘，您快些吃飯吧。”顧婷見她又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忙勸道。
蕭貴妃轉頭看了她一眼，抿了抿薄‘唇’，又是一聲歎息，回道：“婷婷你先吃吧。”
她實在是吃不下。
顧婷自然不會自己一個人先吃，她看著她，見她緊緊皺著眉頭，知她心中在為難。
“娘娘，婷婷也看出來了，程姑娘對於王爺來說，是很重要的。”顧婷說道，看向蕭貴妃，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便讓程姑娘做正妃，我，無所謂的。”
她說著這話，淒然一笑，看在蕭貴妃的眼中，既是心疼，又是震驚。
“婷婷，你這話是何意？”蕭貴妃忙問道。
顧婷又是一笑，回道：“娘娘，要不，為了您和王爺之間的關係，您還是答應了吧。倘若您擔心程姑娘往後不能擔起王妃的責任，婷婷可以在一旁相幫。”
蕭貴妃聞言，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這話，便是說，讓那‘女’人做正妃，至於她自己，側妃她也願意。不但願意，而且還會幫助那‘女’人，讓她當好王妃。
蕭貴妃感歎一番，看吧，這才是真正的好姑娘，這才是值得人疼值得人愛的好姑娘。她就不明白了，那個卑微的‘女’人，她到底有什麽好的？要相貌沒相貌，要脾‘性’沒脾‘性’，她那傻兒子，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點？
不過，顧婷此話，卻讓蕭貴妃猶豫了良久。
一直以來，自從萌生了要給寧卿選王妃的念頭，顧婷便是她認準的人，難道，真的要讓她做側妃，讓那個‘女’人做正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