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打臉很爽快

且說寧卿回去之後,見顧婉不在,便問了問底下的丫頭。

“王妃去了舅爺家裏。”半夏回道。

寧卿聞言,皺眉看看外麵的天色,都快黑天了,怎麽還不回來?他正打算去找她回來,卻又聽半夏說道:“王妃說了,讓王爺不要去找她。”

寧卿猶疑片刻,便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他也能夠察覺的到,她最近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樣子。或許是因為程泗晨和張氏的事,讓她煩惱了。去了那邊,也好,且讓她先散散心,等時候差不多了,他再去把她接回來。

這樣想著,寧卿便沒有去找她,簡單地用過晚飯之後,便去了書房。

最近很多事情要做,也是真的沒有太多的空閑reads;。

但顧婉可就要煎熬了,左等右等的,怎麽都等不來他。

第一天等著,他沒來。

第二天,還是沒來。

第三天,依然沒來。

一連五天過去了,她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

這下,顧婉不光是傷心,還怒了。都這麽多天了,就算他生氣的話,也該氣消了吧。

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消沉,姚氏也看了出來,但問她話,她卻什麽都不肯說,就說沒事。

如此一來,姚氏便心中有了打算,想著等晚上程大海回來,讓他明日去王府那邊問問,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但誰料,這日晚上,四喜回來的時候,卻帶來了一個讓人倍覺驚訝的消息。

“說是朝廷下的聖旨,張氏要被一並流放,即刻啟程。”

四喜說著這話,哈哈地笑了起來:“可真是太好了,蒼天有眼啊!”

張氏辱罵顧婉的時候,她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但那依然不能阻擋她為了顧婉討厭她。因此一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欣喜若狂了。

姚氏和程大海也都是歡喜的,再想起當初張氏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如今卻要被流放,心裏更是爽快的不行。

“看到了吧,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沒到!”姚氏笑著說道,心裏說不出的歡樂。

但顧婉心中卻有個疑團沒有解開。

程泗晨一案,是因為張氏收受賄賂,這才被革職流放。但當初既然朝廷沒有追究張氏的責任,為什麽現在又補了道聖旨,將她一並流放?

張氏之前一直被關在她家裏的,那現在,已經被帶走了?

顧婉想了想,覺的這肯定還是寧卿的主意。之前張氏來鬧的時候,她是沒了辦法,這才求助於他。當初他隻是淡然地答應了一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表示。算算時間的話,那麽也就是說,他當天晚上就將這事吩咐了下去?

想著這些,顧婉突然心裏有些別扭了起來,難道,是她錯怪他了嗎?

但一碼歸一碼,她都離家出走那麽多天了,他為什麽不來接她?

顧婉心中的火氣又是“噌”的躥了上來,不行,絕對不能原諒他。

不過張氏被一並流放這事,她卻是樂於看見的。並且,這也是最好的法子了。

這樣一來,將她這個麻煩甩了出去,就算她再怎麽說,對她也都無濟於事了。一來堵住了她的嘴,二來讓她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個極好的法子。

姚氏興奮之餘,卻見顧婉依然神情悶悶的,便問道:“你不高興嗎?”

顧婉聞言忙笑道:“高興啊,我太高興了。”

姚氏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那不要臉的惡婆娘當初還說她兒子要做大官,要取官家千金。官可是做了,但是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被趕下來了。”

顧婉也隨之笑了起來,張氏當初說的那些話,辱罵她的那些話,她可全都記得呢。也就是她現在已經被帶走了,要不然的話,她非要再去她跟前奚落一番不可,且看她如何。

她從來都不是那等大度之人,更不會以德報怨,誰欺負了她,誰侮辱了她,她勢必要討要回來。

那種赤/裸裸的打臉的感覺,別提有多爽快了。

本來很讓人開懷的一件事,但一想到寧卿還是沒有來找她,顧婉頓時又蔫了。

心中憤憤,他不來的話,那她就不走,看他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這日吃過晚飯,顧婉早早地上床去睡了,又是一番輾轉難眠,她本以為又要失眠一整夜了,但不想不久之後,竟是又睡著了。

次日醒來,四喜早飯後去了春回堂,程大海去了鋪子,她則和姚氏在家裏看孩子reads;。

顧婉早就做好了打算,她現在和寧卿耗著,他也不來叫她,那她就在這裏常住好了。

這回是真的傷心了,失望了,就算他現在就出現在她麵前,她也不會走了。

但一直到了黃昏時分,寧卿還是沒有來。

顧婉站在庭院裏給花澆水,澆完之後,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竟是摘下了一朵,一片一片地撕扯著花瓣。

姚氏做飯的空當,看見她竟在撕花瓣,便笑道:“這花怎麽惹了你了?”

顧婉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做了辣手摧花的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姚氏笑著搖搖頭,又回去繼續做飯。

顧婉看著腳下散碎一地的花瓣,無奈地歎息一聲,蹲下身子,一片一片地撿了起來。

四喜和程大海是前後腳回來的,見她竟然蹲在地上撿著花瓣,笑著打趣了一聲,便進屋去了。

顧婉心裏煩悶的很,雖說一遍又一遍地勸說自己不要理他了,不管他了,但心裏還是放不下。

地上的花瓣零落一片,有的完好,有的卻被她**的不像樣子。顧婉歎息一聲,繼續低頭將這些花瓣一片片地撿起。

落日早已西斜,黃昏的光暈,呈現出一片溫暖的橘色光景,將她纖瘦的身姿籠罩其中,遠遠地看著,顯得無比的寂寥落寞。

光線有些昏暗了,一天又要過去了,但他還是沒來。

顧婉仍然在撿著地上散落的花瓣,但不經意之間,突然發現眼前多了一隻瓷白細膩,溫潤如玉的手,在與她一起撿著地上的花瓣。

顧婉的身份會寫的啊,但是現在時機還沒到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