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詭異學校

對一個少女來說,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那層膜了!從小媽媽就囑咐我說,不到新婚之夜,那層膜是決不能被弄破的,因為它是我們女人貞潔和清白的象征。

所以自打懂事起,我就按媽媽的要求,小心翼翼地保護著我的貞潔和清白,平時走路都不帶大步的,體育課上那種劈叉、一字馬什麽的高難度動作,我更是向來都望而卻步。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那麽在乎和嗬護的東西,竟在18歲生日的前一天給破了!最讓我難以接受的,奪走我“第一次”的,是一個比我爺爺還大的老神棍……

說起這件讓我非常難以啟齒的事,就不得不提我所上的縣民族中學,因為我會失去自己的貞潔,我們武校長和班主任徐老師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倆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幫凶。

我們中學在縣城開發區的西南隅,是十餘年前從老縣城搬過來的。據說這新校區是舊社會時的刑場,沒建學校的時候便經常鬧鬼,等學校蓋好投入使用後,鬧鬼的事傳得更凶了,為此好像還死了兩個老師、瘋了四個學生。

後來縣裏的領導去外地請了個叫何先生的高人,到學校裏來做了一場法事,然後便沒再發生什麽怪事了。

不過何先生做完法事後,讓學校買了一對隻有機關單位、寺廟道觀或者名勝古跡才會擺放的大石獅子來,安放在了大門的兩側。而且事後他並未離去,而是在學校大門一側的鋪麵裏開了間民族風俗用品商店,專門用來經營壽衣、花圈、金山銀山、香燭紙火等死人用品。

學校裏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我們也都隻是從一些老生口中道聽途說,因為所有老師們對此都好像諱莫如深,從來也不曾提起過。

不過學校裏有兩個不成文的規矩:

一是民族中學的學生,有些人會自覺到門口那間民俗店裏去幫忙,聽說何先生會給那些做義務工的學生指點迷津,既能保佑身體健康生活平安、又可在高考時有個理想的成績。

二是學校門口那對石獅子,是絕對禁止任何人去觸碰的,學校為此還專門在石獅子四周用鐵鏈做了一圈隔離欄。

像我這種深受馬哲思想影響的新時代青年,是不會相信何先生那套老封建的,畢竟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要相信科學好不好?如果憑他幾句話就能保得了平安健康,那還要醫院幹什麽?如果經他指點就能考個好成績,那還要學校做什麽,讓學生直接高考得了!

所以來學校近三年,我是從來沒去過何先生那間鋪麵的!不僅我,我們宿舍八個姐妹也從來沒人去那幫過忙,她們都和我一樣,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但在這個學期開學後沒多久,我上鋪的閨蜜陸鳳玲卻拖著我們宿舍的人,非要去何先生的店鋪裏幫一次忙,求他給指點一下迷津。

我們自然都不願意,因為高三的學習本來就很緊,再說我們都從心底就對那種事情有些反感,可陸鳳玲卻堅持己見,最後更是對我們苦苦相求。

見拗不過她,我們還是去了!

何先生的民俗店裏有些陰森,讓我們一進去就心裏直發顫。但我覺得那主要是心理因素,畢竟他大白天的也燒著香,還有就是裏麵那些穿著壽衣的模特實在太逼真,全部都畫著濃濃的死人妝。

何先生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店裏也就隻有他一個人,見我們上門幫忙,他倒是顯得很熱情,連聲向我們道謝!但安排活計時也一點不客氣,什麽剪紙呀、打掃衛生清理垃圾之類的,全讓我們給他做了不說,最後還讓我們給他把換下來的髒衣服洗了!

要不是看他年邁可憐,我們還真的就懶得理他了……

最可氣的是,事後陸鳳玲找了個機會,低聲地向他求教時,才開了個口就被他神秘兮兮地打斷道:“不可說,不可說呀!”

同去的另一個閨蜜張瑩當場就發飆了,大聲喝罵他是個老騙子。

對此何先生卻沒生氣,還微笑地指著張瑩和我說道:“陸家這個小姑娘的事不可說,但你們這兩位同學的事情,那我是可以給你們說一下的,不過你們從今天起,必須來給我洗一個星期的衣服。”

張瑩是真生氣了,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然後拉著我們就回學校。

可才走到學校大門口,怪事發生了!剛才還氣衝衝的張瑩,忽然間就精神失常,衝到左邊那隻石獅子前麵跪下,一邊重重地磕響頭一邊大聲叫道:“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呀!求求你救我、救救我吧……”

我們都嚇慌了,幾個姐妹忙著去拉扯發瘋的張瑩,另外幾個則忙著打電話通知班主任徐老師!

但平時柔弱得像林黛玉似的張瑩,那時候竟然變得力大無窮,不但我們拉不動她,路過的幾個男生過來幫忙也沒能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徐老師聞訊趕來後,隻看了一眼張瑩的情況,便立即衝到何先生那間民俗商店裏去,把那個才將我們給氣走的老頭拉了過來。

何先生過來後仍舊一幅笑嘻嘻的老不正經樣,看著地上跪著的張瑩問了句:“現在我問你,你願意來給我這老頭洗衣服了嗎?”

說來也怪,何先生一開口,剛才八頭牛都拉不住的張瑩,馬上就不把額頭往地上撞了,雖然仍舊牢牢地跪在地上,但卻轉過頭來回應道:“願意願意,我一百個願意一萬個願意!隻要別讓我死,別說洗一個星期衣服,就是洗一個月、洗到我畢業我都願意。”

何先生笑了,不過很快卻又板下臉來,看著張瑩的身後喝了一聲:“滾!”

張瑩愣了一下,還以為何先生是在吼她,直接就朝戚先生跪走過來,抱住他的腳大聲哀求:“何先生,你別叫我滾,我給你洗衣服,求求你救我!”

何先生把她扶起來後,又露出微笑道:“我不是叫你滾,我是叫欺負你的那個家夥滾!現在沒事了,等我去拿點香火來供奉保佑你的獅子大神,再去弄點剩飯來給那個不長眼的家夥吃了後,你就會沒事的。”

張瑩瘋得快也好得快,何先生幾句話後,她居然還真就變回正常了,不但對何先生連聲道謝,對剛才幫她的人也一一謝過。

何先生卻把徐老師拉朝一邊,低聲交待著什麽。看見他對我和陸鳳玲指指點點,我的心裏不由得就一陣發虛……

我們後來問過陸鳳玲,為什麽非要拉著姐妹們去找何先生,她說這幾天她隻要閉上眼睛,就會看見有個陌生男人出現在身邊,說要跟他一起生小猴子,但睜開眼睛後那男人就不見了。

最初她以為是因為高考臨近後,精神緊張導致的夢境,加上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便也沒有在意!可今天中午她在教室,明明沒有睡著,就隻是閉著眼睛休息一下,那男人居然也來了,還拉著她就往教室外跑。等她急忙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竟真的已經跑到了樓梯上,雖然沒見到那個男人,但手腕上卻有一圈明顯的捏痕。

想起學校以前那些鬧鬼的傳言,她才硬把我們拉上,一起去找何先生釋疑,誰知她的疑問沒有得解,張瑩反而因此出了問題!

我們本來不太相信,可張瑩也信誓旦旦地說,她之所以會發瘋,也是被一個男人給抓住了,還拿出刀子要殺她,恰好她見那隻石獅子變成了真獅子,衝著那個壞男人吼叫,所以才趕緊跪下求石獅子保佑……

等到晚自習的時候,班主任過來把我們宿舍的人全叫去了辦公室,她也沒問我們白天的事,隻叫我們逐一打電話回家,詢問自己準確的出生時間,要精確到分鍾。

我們雖感奇怪,但也都照辦。

詳細地記錄在一個筆記本上後,她把我們留在辦公室裏獨自出去了。據我們猜測,她拿了我們的生辰八字,肯定是出校門去找何先生的?但因為張瑩的事,我們呆在辦公室裏都沒敢擅自離開。

約半小時後,徐老師回來了,隨他一起來的還有我們的校長武老師。

進門後徐老師就點名讓我和陸鳳玲留下,其他人回去繼續上課。

一向最膽大、最不信封建迷信的張瑩,在那時卻很緊張,連聲追問徐老師她還會不會有什麽問題,直到徐老師一再保證,說何先生親口說過她不會再遇到那個壞人,她才惴惴不安地隨姐妹們走了。

但我和陸鳳玲卻緊張起來!陸鳳玲是本來就遇到了怪事,把她留下來還情有可原,可為什麽連我也一起留下呢?我並沒有見到什麽鬼,也沒有什麽事發生在我身上呀!。

等辦公室隻剩我們兩個學生後,徐老師一句話直接就讓我和陸鳳玲都跳了起來,因為他居然叫我們退學,並且說得很嚇人:如果不退學的話,以後我們出任何事情學校都不負責!

陸鳳玲的成績在全校都是數一數二,平時大家都說她上清華北大是絕對沒問題的!我雖然比不上陸鳳玲,但自認為考個一本什麽的也極有希望,現在離高考僅僅兩個月的時間了,要我們退學,那可就是要了我們的命呀!

徐老師卻沒給我們商量的餘地,武校長進門後也一直不發表意見。

直到我們苦苦求情,武校長才低低地說了句:“王珂同學想要留下也行,但有個條件,一會我單獨跟你講!但陸鳳玲同學嘛,剛才你們班主任話已經挑明了,是去是留你自己拿主意吧!畢竟人的一生呀,上學不是唯一的出路,生命才是最寶貴的東西。”

陸鳳玲聽了後脖子一倔道:“不就是遇到個鬼嗎?明天我就去寺廟裏求個平安符去,何先生解決不了我的事,那我找菩薩總行了吧?這個學呀,我還就上定了!”

說完後她便不辭而別,臨走時還狠狠地鄙視了一下武校長和徐老師!

我卻沒有陸鳳玲那種魄力,好半天後才懾懾地問武校長:“這……這是怎麽回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鬼?就算真的有,我也沒遇見呀!張瑩和陸鳳玲撞邪,為何卻要我退學,關我什麽事呢?”

武校長沒說話,倒是徐老師問我:“王珂,你想不想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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