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祉軒—成為人
在白浩然走後，舒童把家裏的調料都吃了個遍。
發覺自己的味覺越來越淡，她心裏一陣後怕。
“為什麽？”
“你變成人的時間太長了，需要變回係統緩衝一下。”
“緩衝一下？”聽到429的話，舒童撓撓頭：“為什麽？”
“你我都不屬於高級係統，變成人是有期限的。你已經很棒了，堅持人身差不多也有一個月了，你先回來一趟吧，正好寧雲歌出事，衛祉軒也沒時間管你。”
“寧雲歌出事了？出什麽事？”
“她想和劉煜城離婚，你放心她看不上衛祉軒，她正盯著穆熙然這塊肥肉不想鬆手呢。她這人設也夠奇葩的，愛自己的不要，偏偏想找一個不愛自己……”
“那就好。”隻要不和她搶衛祉軒，什麽都好說。
和429聊完天，舒童把家裏打掃了一番。
既然要變回係統，那就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見不到衛祉軒。
不知道他會不會想自己。
“叮咚——”
手機響起，是衛祉軒發來的圖片。
自己做的飯，他隻吃了一口。
【你是把賣鹽的打死了嗎？】
舒童勾起唇角，轉而發了一張自拍【我要回家一趟】；
回家一趟？
看到這四個字，衛祉軒眉頭緊皺。
“他們找你了？”
舒童剛放下手機，衛祉軒便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誰？”
“舒家人。”
舒家？舒童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啊……”
“那你為什麽要回家？”生怕她羊入虎口，衛祉軒拿起椅子上的外套。
“你是在擔心我嗎？”舒童這話一出，男人立刻停下腳步。
“沒有……”
“可你要來找我了呀。”
“你怎麽知道我要來找你？”第二次，這是舒童第二次在沒有看到他的情況下知道他在做什麽。
“我能聽到你呼吸的變化。”以及周圍一切響動。
“咚咚——”
“哢嚓……”
“衛總，等一下您有個會……”吳桐一進門，便與衛祉軒來了個對視。
他被嚇得不輕，卻還是努力穩住自己的心跳：“您要出去？”
“現在不了。”男人脫下外套，“你先把桌上的文件拿到會議室，我一會兒就過去。”
“好……”
“你忙吧，先掛了。”
“舒童！”
“嗯？”女人剛想放下手機，立刻被男人叫了回來。
“怎……怎麽了？”
“不準回去，聽到沒有？”衛祉軒薄唇緊抿，神色嚴肅的看著外麵的天空，“他們會傷害你的。”
“我隻是回家，不去找他們。”
“你！”
“嘟——”
衛祉軒剛剛開口，電話便被女人掛斷。
他怒不可遏，一腳踢翻了一旁的椅子：“該死！”
“衛……衛總？”
“幹什麽？！”
被衛祉軒這一吼，吳桐竟有些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了。
“開……開會。”
“我知道了。”衛祉軒閉眼，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我馬上就過來。”
“好……”
幫衛祉軒關好門，吳桐咽了咽口水。
穆總冷的可以，衛總又暴躁的要命，他是不是應該換份工作了。
——
看著黑屏的手機，舒童皺眉，又忘記充電了。
將一切收拾好後，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隻見一道藍光出現，女人就這麽憑空消失在了臥室裏。
“你回來了？”
回到數碼的世界裏，舒童有些疲憊。
“是啊。”她看著自己透明的身體，“過幾天再走。”
“你要不直接變成人吧。”
“可他要是不喜歡我怎麽辦？你也說了，他對我的感覺時好時壞，更何況現在寧雲歌出現了，我不想成小三。”
“小三？”429笑了，“要成小三也是衛祉軒成小三好麽，你覺得劉煜城會同意和寧雲歌離婚？”
“不可能。”
“那不就行了。”429拍拍舒童的肩，“你這次去就直接變成人吧，我可以當你的臨時係統，隻要你和衛祉軒在一起，我就消失。”
回想起和男人在一起的種種，舒童重重點頭：“好吧……”
在得知舒童選擇變成人後，無名眼裏的殺意一閃過。
“你知道變成人要付出什麽代價嗎？”
“我知道。”
“我從沒想過你們竟然也會這樣。”無名擺弄著拇指上的戒指，“想好了？”
“想好了。”
舒童話音剛落，一種被烈火灼燒的感覺立刻出現在腦中。
她渾身顫抖，指甲深深陷進肉裏。
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那小小的出租屋裏。
“429？”舒童輕聲開口，腦海中便響起一陣嗡嗡聲。
“什麽？”
429張嘴：“你還好嗎？”
“好多了。”沒想到要永久變成人，會這麽痛苦。
她拿起手機，竟已經過了一個月。
“為什麽？！”舒童驚呼出聲。
“什麽為什麽？”429理所當然道，“你上具肉體已經被火燒成灰了，無名大人又重新為你再造了一具。”
“燒成灰？”回憶起那難耐的痛苦，舒童摸著自己灼熱的臉頰，“難怪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你當時已經死了。”429 沉默了一會兒，“值得嗎？就為了一個男人。”
“不隻是為了他。”舒童看著自己通紅的手，“也為了我。”
“發現你不見後衛祉軒就在這安裝了監控，你快出去，從外回來。這樣的話，也好解釋你去了哪。”
“嗯……”
看著天上的鵝毛大雪，舒童笑得像個孩子。
——
得知舒童出現，衛祉軒立刻馬不停蹄的來到舒童所在的小區。
兩人對視，一眼萬年。
“你去哪了？”男人表現的很平靜，仿佛這一個月一直處於暴躁狀態的男人不是他。
“旅遊。”舒童拿出429準備好的特產，“你要吃嗎？”
“旅遊？”男人笑了，“是到外太空？”
“宇宙盡頭。”
“呃……”衛祉軒沉默，隨後立刻抱起舒童。
“你幹嘛？”
“回家。”
“回家？”舒童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小區，“星辰花園嗎？”
“我家。”
“你家？！”
不會是穆家吧……
兩人來到穆氏旁的公寓裏，舒童小口微張：“這是你家？”
“這裏離公司很近。”衛祉軒拉開塵封已久的窗簾，“我也不可能一輩子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