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另一個馬家人

我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繞來繞去,居然還就繞不出馬家的這個結了,這個自稱是馬家人的陌生男人此時就微笑的看著我,似乎對於我們這一屋子都在充滿敵意的人都毫不在乎,聽到我的問題之後他也沒有急於回答,而是默默的一直坐在我的對麵,上下打量著我。

“看來你對於姓馬的人有本能的恐懼啊,但是我們的家人也並不都是壞人,你沒有必要對我充滿敵意。”

我本來心裏就煩,被他這樣一說就更加煩躁了,我好好的問題你不回答,現在居然說讓我對你不要產生敵意,我最後的一點耐心都被他耗光了,直接站起身子一拍桌子,大聲喊了起來。

“你是聽不懂人話呀,還是不會說人話呀?我剛才問你的問題趕緊回答,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你到這來幹嘛呢!”

一看我急了身邊的胖子趕緊拉我一把,又把我拉回到沙發上,湊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你先別著急呀,你聽我把話給說完了,既然是他主動上門找咱們的事逼肯定有事兒,更何況我覺得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馬家那麽大的,怎麽可能個個都是嗜血之人,就算是大部分都是壞人,總該有一兩個是不一樣的吧?情緒他就是那個不一樣的呢?”

我倒是詫異於胖子,為什麽這一次會如此的大度,但是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他真的跟馬春玲不是一路人,有的他興許我們對付馬春玲還更加容易些,但是如果他隻是莫名其妙的找到我們店裏來興許我還沒有這麽大的脾氣,壞就壞在我分明就是在火車上見過他 火車上莫名其妙的相遇又莫名其妙的消失,讓我對這個人本身就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懼怕感,現在他居然又自報家門說是馬家的人,就更讓我對他喜歡不起來了。

但是畢竟胖子已經發話了,我要在這樣的叫嚷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幹脆就努力的壓下了怒火,瞪著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拿起了茶杯,把一杯子茶一飲而盡,摸摸嘴巴又繼續問了起來。

“反正不管你是什麽人,你把今天的來意說清楚了,還有在火車上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我分明看見你坐在我對麵,怎麽等我一覺醒來的時候你就不見蹤影了?”

還沒等對麵的男人說話,胖子倒是首先提出了質疑。

“等下等下,你剛才說什麽火車上,合著你們來之前就已經見過了,那不對呀,如果你們倆是坐同一趟火車的話,為什麽他比你早到那麽多?”

我被胖子例題才忽然明白過來這個道理,胖子說的對啊,如果我們倆真的是坐的同一趟火車的話,我一下火車就往店裏趕,而他應該跟我的時間差不多,怎麽可能比我早到店裏這麽長時間呢?

“趕緊回答,否則就別怪不怪不客氣了。”

那個男人忽然臉色變得很嚴肅,聽完我的問題之後微微的頓了頓,這才一字一句地說了起來。

“其實我這次來找你真的還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至於在火車上的事情,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你看到的的確是我,隻不過是在你睡著的時候我提前下站了,中途去辦了一些事情,才折返到你的店裏,之所以你們心裏的疑惑我也可以解釋,那是因為我在下車的地方自己又開了一輛車,我開車總比你自己打車要快得多吧。”

這個男人的回答似乎是天衣無縫的,比我提早一站下車,難怪我醒來之後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可是這一切也不能完全解釋我心裏的疑惑,包括他在火車上跟我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似乎是對於我了如指掌,現在就直接找到我的門上來了,就更讓我對他的目的產生懷疑。

“好吧,如果這個你可以解釋的話,那你告訴我,你找我究竟有何意?”

能聽到我終於奔到了最重要的問題,微微的正了正身子,從兜裏掏出了一個信封,還在茶幾上輕輕的推到我的麵前,伸出手分開手掌指的是那個信封,並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神示意我先打開他。

我愣了一下並沒有動,對麵的這個人是馬家的人,想必他的手段要比馬春玲也好不了多少,雖然外表看起來是一個普通的信封,誰又知道裏麵是不是暗藏殺機,我已經上了那麽多次的,絕對不可能再輕易的在他們手裏,所以我並沒有伸手去拿,而是用眼神一直盯著那個男人再次的問了起來。

“這是什麽意思?有什麽話不能明說嗎?還要先遞個紅包怎麽複雜嗎?”

我當然知道那裏麵不可能是紅包,但是我也不可能主動打開,那個男人似乎明白了我的決心,並伸手拿起了那個信封,自己慢慢打開,這時候才發現裏麵是一張信紙,那個男人攤開信紙之後便一字一句地念了起來。

“師侄,師伯有難,望相助。”

男人簡簡單單的念了這幾個字之後,就把信紙有再次的他在我麵前,我低頭看去,上麵的確就隻有這幾個字,師侄?能這麽稱呼我的想必就隻有師伯了。

我隻知道在那次收服惡靈之後,師伯受了很嚴重的傷,被他自己的家人帶回去養傷,他畢竟是馬家的人,我也並不想再多的過問,所以一直也就沒有關心過,可是這次居然有莫名其妙的出了另外一個馬姓的男人,還帶來了一封師伯的求助信,雖然我現在無從判斷這封信的真假,但是這件事情的發生,也讓我的心裏的疑惑再次燃了起來。

我慢慢地伸手拿起了那張信紙,仔細的判斷的上麵的字跡,我曾經見過師伯畫的符咒,那上麵的字跡跟這封信上的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這封信是真實的,但是師伯上麵的話究竟又是什麽意思?如果他真的需要幫助的話,他周圍的其他親人不能幫他嗎?馬家個頂個的都是驅魔高手,又為什麽會千裏迢迢的找我來幫忙呢?

“有了這封親筆信,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叫馬伊,準確的說我不能地地道道的馬家人,我的母親改嫁之後才加入的馬家,我是之後改的名字,雖然我隨著我的繼父姓了馬,但是正經來說我其實並沒有馬家的血緣。”

聽到這兒的時候,我好奇地抬頭看你眼麵前的這個男人,真沒有想到他和馬家還是這樣特殊的關係,但是就算他不是買家的人,或者說跟哪家沒有血緣,也不能讓我完全相信他,畢竟他是在馬家長大的,更何況就算是師伯真的出了什麽樣的事情,為什麽一定要委托他呢?

“怎麽?你不確信這是不是你是師伯親手手寫的字嗎?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總該相信你的師伯吧。”

如果對麵的這個男人會有這樣想法的話,那他可是真的想錯了,師伯雖然跟師父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和關係,但是對於我來說他幾乎就可以算做一個陌生人,如果他隻不過是師伯的話,興許還能有一絲情感,但是偏偏這個師伯是馬家的人,我就多了一絲質疑,不過無論這個是不是什麽樣的人,他都沒有道理在這樣最危急的時刻跟我求助,因為想必他自己很清楚,我不一定會出手幫他。

我慢慢的放下了那個信紙,抬頭看著那個陌生男人,他似乎眼神當中露出了一絲焦急,看得出來他其實還很真誠,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可是這也並不代表我就可以百分之百的相信他。

“並非是我不相信你,我也沒有說這封信不是師伯親筆所寫,而是我覺得很奇怪,你們馬家有那麽多的高手,就算是師伯出了什麽樣的事情,也輪不到向我求助啊?”

男人看我總算是吐了口,這才急切地說了起來,我才知道原來那次師伯回去之後遇到了那麽大的問題。

“說來話長,其實叔叔也並不想向你求救,但是事到如今想來想去,也許隻有你能幫忙了,上次你們和叔叔一起驅魔之後,叔叔不知道為什麽會身受重傷,當時就是我把他帶回家的,我本來以為隻需要簡單的調理,叔叔身上的傷就可以得到完全的康複,但是我想錯了,他的身體裏麵似乎有一樣特殊的東西,一直在阻礙著他康複,剛開始我以為是被那個惡靈給侵體了,可是後來我試了很多辦法,都不可以把他身體裏麵的惡靈怨氣給逼出來,慢慢的我才發現,附在他身體裏麵的卻不單單是惡靈這麽簡單。”

不過這個男人的這一說法倒是讓我挺吃驚的,我本來以為,師伯之所以會身受重傷是被馬春玲給打的,我剛開始還想這個小丫頭也太狠了,師伯怎麽說也是他的親叔叔,就算他再狠也不能對他的親人下手啊,可是沒想到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情裏麵有隱情,我身體裏麵還殘存著惡靈的怨氣,沒想到那個惡靈居然如此厲害,蓮師伯這樣高深的驅魔師他都不在話下。

“那師伯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你們家有那麽多高深的驅魔師,想必去找一個惡靈是如此簡單之事,為什麽會千裏迢迢地找尋我的幫助呢?更何況對於驅魔這樣的事情,我是完全一點忙都幫不上啊。”

那個男人默默的低下了頭,眼神一直盯著師伯寫的那封信上,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沉默了,但是才想開口問的時候,男人忽然又抬起了頭,一直盯著我的眼睛。

“我問過叔叔和你一樣的疑問,但是叔叔並沒有給我解釋,他隻是寫下了這封信讓我帶給你,他說你隻需要看了信自然就會明白,他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跑到這裏來找你,之所以能在火車上相遇這真的是純屬巧合,我隻不過是坐車辦事情,沒想到那麽巧,居然就遇到你了,而且我還發現你身上的一些蛛絲馬跡,就順便說了起來,是想引起你的注意,順便看看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我不由得覺得好笑,他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告訴我他根本就不相信我,之所以在火車上跟我說那些話也是因為想要試探我,之所以在火車上的試探讓他覺得很滿意,所以他才會出現在店裏把師伯的這封信交給我,他居然還不相信我?我一想起這一點,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可是一次次的被馬家給陷害栽贓,我還沒有說選擇不相信他,他的房對我疑心重重了。

其實我最開始聽說師伯身受重傷的時候的確很憤怒,但是之所以後來把這件事情放下並沒有去插手,是因為我始終覺得這是馬家內部的爭鬥,我並不知道馬春玲跟師伯之間有著什麽樣的恩怨,也不知道他們之中會怎麽處理這樣的事情,與其把自己參與到其中拔不出來,還不如就讓自己做一個旁觀者,更何況是師父讓我去尋找師伯的幫助,也不能單單把這一切都歸結為我的責任。

但是現在聽這個男人一說,也許之前是我想錯了,並不是馬春玲出手傷到師伯,是不住,所以會身受重傷,想必也是跟那個惡靈有離不開的關係,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裏的的確確覺得我的責任了,既然師伯已經求到了我的頭上,我就更加不能撒手不管了。

“這樣吧,你詳細的把事情說一說,你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一來弄得我們都有點措手不及,其實那天在收服惡靈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師伯,對他的情況我可以算是一無所知,這並非是我們將仇報,我很感激師伯在我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助我們一臂之力,但是我始終認為這是馬家內部的事情,不好插手。”

男人聽了我的話之後默默的點了點頭,輕歎了一口氣之後,接著我的話說了起來。

“我理解你的意思,的確我們馬家家族太大了,所以說各派也就分得比較明顯,師伯其實一直都是對於他們那種比較嗜血的政策還是抵抗的,所以師伯一般都不參與他們的任何事情,我母親是帶我嫁入馬家,所以一直都教育我不可以插手管別人家的事情,雖然我改了姓,但是對於他們家族的人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外人,所以我並沒有驅魔的能力,之所以會跟著叔叔也是我媽媽安排的,我媽媽隻是希望我能夠在馬家安安全全的呆著,不希望我加入到任何的爭鬥當中去,叔叔屬於馬家比較另類的人,他有著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作為,他也並不想參與到家族的爭鬥,所以我媽媽認為讓我跟著他就可以學本事,又能保證我最大的安全。”

我終究還是被這個男人給說動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他,問起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好吧,無論這個忙我能不能幫的上,你總要說一說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