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喪盡天良的醜事
我無比的慶幸此時胡麗娜並不在這個地方，想必他聽到這件事情一定會震怒的，我並無法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上去體會這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我也無法猜測到我麵前這個女人聽到這個故事的第一瞬間是什麽樣的體會，但是我隱隱的感覺到，興許哪些家具上的怨氣就跟他故事裏麵的這個太奶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難道當時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質疑嗎？那個太奶奶本身對這件事情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就算是他們所有的人能夠保持沉默，那個孩子至少是你們家的親生骨肉，怎麽可能隨意的丟棄呢？還有你的太爺爺，那畢竟是他的妻子，讓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他難道就一點沒有感覺嗎？”
我感覺到無比的憤怒，就算是那個年代當中女人並不當回事兒，但是那個男人呢？
那個把這個妻子娶進門卻是拱手讓給自己父親的男人此刻心裏會是什麽樣的體會，我無法想象，更無法把自己代入其中，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寧可死掉，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
女人的臉上露出了很是為難和悲傷的表情，很顯然，他當時跟我的感覺是一樣的，也許是因為聽過太多這種故事或者是經曆了太長的時間，所以他的情感也變得慢慢淡漠了，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慢慢的說了起來，但是這一次他把聲音放得很低速度也放得很慢，很顯然他對裏麵的故事，盡管已經知道了很久，卻依然感覺到無法接受。
“雖然每個人都不願意看到這樣事情的發生，但是他的確就是發生了，確實有很多人提出過質疑，不過提出這些質疑的都是下人，他們也有自己的生計，也有自己的家人要養活，就算是他們膽敢提出來，那麽又有誰會聽他們的話呢？所以說當時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他奶奶已經嫁入了人家，又能怎麽反抗呢？
才出了月子沒有多長時間，太奶奶又懷孕了，他每天燒香拜佛，除了乞求他肚子裏生下的是個男孩，還想祈求他頭一胎的那個女孩能夠活下來，他曾經追問過把孩子抱走的那個下人，孩子被送去了什麽地方，但是那個下人似乎是被施了魔咒一樣始終不肯開口，到最後甚至就在家裏消失了，他也曾經祈求過家裏的老太爺，問一個孩子的下落，畢竟那也是老太爺的親生骨肉啊，但是老太爺就如同魔鬼一般的把他打了回去，告訴他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什麽女兒，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生下一個兒子，為這個家族傳宗接代。
這套家具一直擺在太奶奶的房間裏麵，上麵雕滿了牡丹花和杜鵑花，預示著讓他可以繁花似錦，預示著他可以為這個家族生下很多的自私，可是這一切現在就好像是對於他的嘲諷一般，看著肚子一天一天的變大，太奶奶的心也變得一天比一天沉重了，如果這一胎生出來的再不是男孩，那麽他無法想象自己未來的命運是如何，有可能被休掉，有可能還要經曆了噩夢一般的輪回，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再過這樣的生活，所以他最後選擇走了絕路。”
我跟胖子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我就猜到了這個太奶奶最後不會選擇苟且的活在這個世上，可是他選擇自殺了嗎？很顯然沒有，如果他死了就無法生下孩子，那麽他爺爺也就不存在了，可是很顯然這套家具上有著極其重的怨氣，胖子說是有人曾經死在上麵，但如果不是太奶奶在上麵自殺的話，那麽在上麵死去的人又究竟是誰呢？
其實我的心中真的有著太多的疑問，我很想一股腦的全部都把他問出來，我甚至很想把這個女人趕出去，可是我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畢竟我對這件事情還是充滿了好奇，好奇心最後戰勝了理智，我還是決定把這個故事的結局聽完，女人默默地停頓了一會兒，似乎也是在安撫自己的情緒，他慢慢的站起身，詢問了一下洗手間在什麽地方就離開了，我跟胖子也趁著這個空擋稍微的安頓了一下，但是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尤其是胖子，我看得出他的心情也很沉重，他一直用眼睛盯著那遝子錢，說不出來的表情，趁那個女人還沒有回來之前，他忽然轉過身看著我問了起來。
“你覺得這個女人說的話可信嗎？雖然他句句都說得很動情，但是我總覺得這故事裏麵漏洞百出，我雖然沒有經曆過那個年代，但是真的會有這樣違背倫理喪盡天良的事情嗎？”
我默默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胖子，因為我也不太敢確定這個女人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也許就在那個遙遠的年代，這樣的事情是很普遍的，不知太奶奶這樣一個女人遭受這樣的事情，情緒有很多很多的女人都是有著同樣的經曆，隻不過是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遭遇了什麽，所以我們才會覺得這樣的事情是特例，但是無論是真是假，我都決定把這個故事聽下去，如果這套家具裏麵真的存在這個女人的怨靈的話，那我還是決定出手幫一幫他，因為畢竟他活著的時候太過於淒慘，那時候他如果再把怨靈附在這些家具上的話，無異於讓他自己的痛苦在延續，那我們還不如出手幫一幫，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沒過一會兒女人就回來了，看得出來他還特意去洗手間補了一下妝，看起來女人終歸是女人，哪怕是遇到再緊急的事情，也不會忘了自己的容貌，我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心酸，不知道在那個遙遠年代的那個太奶奶，當年他也是一個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那麽他會不會還為了自己的容貌去感到擔心呢？
女人默默走到了沙發麵前坐下，看著我們報以一個抱歉的微笑，就繼續的講了起來。
“剛才我說到什麽地方了？抱歉，剛才去了個洗手間，情緒有點激動，你們能不能給點提示？”
令我意外的是女人居然把他自己的故事給忘了，我現在有點兒相信胖子的話，興許女人就是編出一個故事，因為真的是他自己親身聽到故事的話是沒有那麽容易忘記的吧，不過也許他是真的忘了，畢竟自己身上也許遇到了什麽樣恐怖的事情，會導致自己的情緒失控也是正常的，所以我隨意地提醒了他，他便繼續說了起來。
“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最終悲劇還是發生了，就在太奶奶要臨盆的那一天，雖然還沒有什麽動靜，但是畢竟太奶奶已經生過了一個孩子，所以他自己也是有感覺的，更何況他也掐算著日子，孩子應該是足月了，他做出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震驚的事情，他就躺在那張紅木雕花的**，用剪刀劃開了自己的肚子，生生的把孩子給抱了出來，在抱出來孩子的那一刻他還是清醒的，他親眼看到的是一個男孩，也許他在這個家庭裏麵的用途可以結束了，而那個男孩就是我的爺爺，也是這個家族裏麵，唯一流傳下來的香火。
當時第二天早上，當傭人發現他的時候他早已經斷氣，在他的身邊躺著一個包在被子裏已經奄奄一息的男嬰，傭人們當時嚇壞了，尖叫著從房間裏跑了出去把老太爺給叫來，雖然老太爺見多識廣，但是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畫麵，太奶奶下身**的躺在**，肚子被剪刀剪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內髒和鮮血流了一床，而臍帶還和那個孩子連在一起，當時老太爺就下令讓下人絕對不可以談論此事，並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把太奶奶的屍體裹了起來，隨意到亂墳崗丟棄了，雖然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狀極其詭異，但是在老太爺看來，他這樣下身**的暴露在了其他人麵前是極度有辱門風的事情，所以他絕對不允許加入家裏的祠堂，更加不可以被埋藏在家裏的墳地，一個正值年華的女孩子就這樣的被拋棄在了亂墳崗，甚至連一個墳頭都沒有，我的爺爺就這樣子活了下來，也許是有他母親在天之靈的保佑，我爺爺一切正常，沒有遺傳他爺爺身上的病，而且他很聰明，學習成績一直很好，所以就在老太爺和太爺爺百年之後，他繼承了家業，之後就如同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生下了我的父親，我並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自己當年的身世，也並不知道他是否知曉自己的親娘但屍體還被丟在亂墳崗至今沒有下葬，但是我的爺爺卻告訴我，在他家裏留下來的那套家具裏麵，始終會發生奇怪的事情。”
我和胖子總算是把這個悲慘的故事給聽完了，兩個人的心情都異常的沉重，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一個結局，究竟該是多麽易於遭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才會選擇自己把肚子剪開把孩子拿出來，他在臨死的那一刻，遭受了多麽大的痛苦，在孩子出來的那一刻他又麵臨著多麽大的糾結和選擇，沒有人能夠猜想到，他當時所有的想法和他的感受就如同他的屍體一樣被丟在了那個亂墳場裏麵，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知道。
不過我們倆也總算鬆了一口氣，繞了這麽大個圈子可算是講到了正題，那個女人終於把話說到那套家具上麵，可是那套家具並沒有像胖子所說的不是好來的，似乎就是他們家裏自己的東西，女人看我們倆沒有提出質疑，便繼續的講下去。
“到了我爺爺那一輩兒的時候，家裏就不再住在那個大宅子，而是搬到了城區裏麵，時代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切仿佛都有了新的模樣，也許家裏唯一留存下來的老物件兒就是我的這套家具了，其實我本來沒想要過這套家具，是因為我從小就知道，這個家具裏麵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都說小孩子的眼睛可以看到不幹淨的東西，但是很奇怪，雖然老人家一直說這套家具不幹淨，但是我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什麽，當時太奶奶生前爺爺的那個床一直留著，也一直是爺爺在睡，家裏人從來不會提起太奶奶，至少的爺爺過世之前是這個樣子的，所以至於我認為爺爺根本就不知道太奶奶的存在，也許家裏的長輩隻是告訴他媽媽死了，但是具體為什麽死，是在什麽地方就埋在什麽地方，全部都沒有告訴過他，可是直到爺爺去世頭一天晚上他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事情的恐怖，才知道太奶奶的靈魂一直就回**在我們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開始我們都是不相信的，因為畢竟鬼神之說還是存在一點爭議的，但是看著爺爺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我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他年紀大了，而且身體也慢慢的不好，自己會胡思亂想也是正常的，隻不過那個時候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他對於自己的身世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知道這所有的故事也是爺爺告訴我的，爺爺從小都很喜歡我，他經常抱著我的那張**玩，而且會跟我說一些很奇怪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年紀小，並聽不懂那些事情是什麽意思，可是等我長大了我才反應過來，爺爺跟我說的，都是太奶奶年輕時候的事情。”
我一下子沒忍住喊了出來，他爺爺說的是太奶奶年輕時候的事情？
這怎麽可能呢？他在出生的時候他媽媽就已經死了，正常那個家裏麵把人逼死也不可能給唯一的繼承人說這樣的事情，那麽他是怎麽知道他媽媽年輕時候的事情呢？
“那你有沒有問過你爺爺？他是怎麽知道你太奶奶年輕時候的事情了？更何況你太奶奶年紀輕輕的就英年早逝了！”
女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大概明白我想問的話是什麽意思，便又繼續說了起來。
“因為那個時候年紀小，加上父母工作忙，常年就把我丟在爺爺身邊，奶奶去世年紀很早，所以我基本上是由我爺爺一個人帶大的，我剛才說爺爺會經常抱著我的那張**玩耍，其實那張床並沒有給我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因為當時我並不知道那個**死過人，不過我相信就算我知道的話，當時的年紀應該也不會懂，就更加不存在害怕，但是實際上還是發生過很奇怪的事情，例如我晚上睡在那張**的時候，就經常會夢見一個打得很是古怪的女人，不過現在我想一想，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死在這張**的太奶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