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盜取迷人鬆的秘密

其實師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是有一點意外的,我沒有想到他自己會主動承認這件事情,其實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也不過全憑是猜測,我沒有一點證據證明當時師伯參與了迷人鬆的這件事,更何況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當時究竟發生過什麽樣的細節沒有人能說得清楚,就算是我一直在說是不參與的這件事,但是他死咬住不承認的話,我也沒有一點辦法。

也許是看我的表現有點吃驚,師伯則很平靜地笑了笑,慢慢的坐回到椅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

“我知道你師父很恨我,他恨我當時為什麽沒有告訴他就把迷人鬆給帶回了馬家,但是你師父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其中的緣由,他有沒有告訴你過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默默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其實說到底,這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師父告訴我的,而是我自己憑空猜測,隻不過是很巧合全部都被我給猜對了而已,但是麵對師伯的質問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得默默地搖頭,卻無法說話。

師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他這個樣子似乎跟師父很像,就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他們也許真的是師兄弟,在某些細節方麵,似乎像的有些出神入化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的閉上眼睛,似乎是努力的讓自己的思緒回到當年,這才慢慢的說道。

“當年的我不顧家裏的反對,到了奇門山拜師學藝,也因此跟你師父結下了師兄弟之緣,我們一直都很投緣,關係好的就猶如親兄弟,但是在代別師父下山之前,我們當中必須出現一個人成為奇門的新掌門,我是師兄,按照道理來說這個掌門之位當然是屬於我的,可是我卻有著不同尋常的家庭背景,馬家是有名的驅魔家族,我是馬家的孫子,是絕對不可以進入奇門之門的,我在進入奇門山之前隱瞞了我自己的身份,我以為這一切都可以掩人耳目,但是沒想到帶我進山的第一天師父就早已經知道,他隻不過是隱瞞了沒有告訴任何人,所以我才可以平平安安的在奇門山呆了那麽長時間,師父還把他一生的絕學都傳授於我,並沒有因為我姓馬而特別對待,對於這一點我非常的感激,至於師弟什麽時候知道我姓馬的,我並不知道,但是一切的結,都是在我離開那一天結下的。”

我有點意外的看到從師伯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了一絲的惋惜,也許直到現在他回憶起當年的事情還會覺得有點痛心,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但是每每提起的時候師父都會歎氣,就單憑這一點我就知道當年絕對是發生過讓人無法忘卻的事情,但是師父卻從來都不肯提起,盡管我心裏有著太多的疑惑,也從來不敢過問,但是想必今天是師伯要說出來了,我便沒有開口,一直在一邊默默的聽著。

師伯停頓了一會兒,就繼續說了起來,他的眼神很渙散,似乎一直停留在了回憶裏麵,完全無視了在他麵前的我們。

“下山那天,我主動提出把掌門之位讓給師弟,因為我知道師父是絕對不可能把掌門之位傳給我的,與其這樣我不如自己主動一些,還顯得麵子上好看,但是師弟卻極力的挽留我,他說就算我不可以當掌門,但是我可以留在奇門山上,這樣我們兩個人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但是我還是拒絕了,因為那個時候家裏已經通知我讓我必須回去,我試圖過進行反抗,但是家裏的長輩告訴我說,如果我拒絕回到馬家,那他們就會傾全家之力來攻打奇門,我為了保護親人,最終還是回來了馬家,在臨走之前我去拜別師父,並把家裏給我寫信之事全部都告訴了他,師父顯得很淡漠,似乎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已經看得很開,他偷偷告訴我一個秘密,他讓我到後山去,從那顆迷人鬆身上掰下一棵樹枝帶回馬家,然後種在花盆裏呆在馬家庭院的正中央,隻需要當做一盆盆景來栽培就可以了,我當時並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麽?

我問過師父可是他沒有給我回答,我知道,那個迷人鬆有著極度讓人致幻的效果,是非常危險的一種植物,一般我們在進山的時候,師父都會讓我們繞過去,就算有了弟子一不小心的碰到了樹枝,師父也一定會很小心的幫他處理,但是他今天居然說讓我自己親手去摘下一個樹枝帶回去,這一點讓我感覺到大為吃驚,倒不是因為這棵樹是有毒的,而是這顆迷人鬆是奇門山特有,也算得上是奇門之寶物了。”

聽到這兒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原來這一切當中也許真的有誤會,那個迷人鬆居然是師父的師父的師伯帶回家的,也許師父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想必現在師伯也沒有想清楚這究竟是為什麽,那個迷人送可以讓人致幻,難道師父的師父是有著什麽自己的打算嗎?

我心裏有很多的疑問想問出來,但是看著師伯一直沉浸在自己回憶裏的樣子有點不忍心打擾,便把到了嘴邊的話全部都咽了下去,繼續很認真的聽著。

“我拿著那個迷人鬆就下山去了,一直回到了家裏,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跟師弟去道別,後來他很順利地當上了掌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了,我雖然回到了馬家,但是卻從來不參與任何事情,而且對於馬家的驅魔術我掌握的其實並不太多,甚至還不如我身邊的馬伊,所以我在馬家就受到了其他人的排斥,他們認為我不忠於自己的家族,甚至有的人開始很激烈的反對,要求把我從馬家趕出去,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麽師父讓我把迷人鬆帶回來,因為也許他早就猜到了我會有這樣一天。”

我現在完全是聽得一頭霧水,在馬家受排斥跟把迷人鬆帶回來有什麽樣的關係,盡管我不想打斷師伯,但是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我不太明白,那您的師父為什麽要你把迷人鬆帶回來呢?總不能是在你受排斥的時候,用迷人鬆的汁液來讓他們產生幻覺吧?”

師伯默默的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

“的確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但是更為重要的原因是可以用迷人鬆的枝葉來抑製家族裏麵人們的戾氣。”

“抑製家族裏麵人們的戾氣,這是什麽意思?”

“馬家的人戾氣太重了,他們也許是因為受壓製受了太久,所以等待翻身的那一天等得也太久了,直到這一天終於來臨的時候,他們已經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在他們的眼裏就是殺人,吸取靈魂,提升力量,這已經成為他們生命當中最重要,也成為他們生命當中唯一的事情,我之所以離開馬家,就是因為我不想變成他們那副樣子,但是這一切也許都是我的宿命,我不得已終於還是回來了,可是我回來的時候帶來了迷人鬆,這是唯一可以壓製他們身體裏暴虐的東西,剛開始我並不知道,我隻是把他當成一種植物一樣放在了家裏,可是我慢慢的發現,每當家裏有人開始情緒暴躁想要殺人的時候,那個鬆樹就會發出一種很迷人的香氣,那種香氣可以讓人的情緒慢慢的緩和,最後可以讓人慢慢的平靜下來,但是這樣的香氣似乎很奇怪,他隻有我一個人能夠感到,其他的人完全沒有感覺。

後來我慢慢的發現,是因為我在奇門修煉過奇門特有的氣功,所以我才能聞到那迷人鬆發出來的香氣,別人是聞不到的,這樣也正好可以讓迷人鬆發揮他最大的作用,師父曾經說過如果馬家按照現在的成長速度,最後一定會站出來和奇門為敵,不管是出於其他的原因還是出於我跟師弟,師父都不想看到有這一天的出現,所以他一直告訴我說,讓我努力的,絕對不可以讓馬家跟奇門作對,想必現在你明白了為什麽馬春玲會處處與你作對吧?因為這一切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了。”

我一瞬間沉默了,其實我離開師父那裏的時候,我就已經想的很清楚,我不願意再跟馬家有任何的瓜葛,隻要我不去招惹馬春玲,想必他也不會跟在我屁股後麵糾纏我吧,可是現在按照師伯的分析,就是就算我不主動,他也一定會纏著我不放的,這不免的讓我感覺到有一點煩躁,就等於我這輩子逃都逃不開了唄。

其實如果真的按照師伯所說,這一些事情也變得簡單了,既然我沒有任何選擇的理由,那就隻能任由事態自由發展下去,我想也許是我早就已經肯定了我一定會出手幫他,因為按照他所分析的,我根本就沒有不幫他的理由,就算我不理他,但是我跟馬家肯定會有糾纏不清的關係,按照我現在的能力,我根本無法與馬春玲很好,但是如果我一旦出手幫他,那麽他們就會幫助我解除我身體裏麵的病痛,而且可以幫助我提升能力,那麽我就擁有了可以跟馬春玲地抗的能力,這樣子如果他再來侵犯我的話我就不用再束手就擒,想必他們已經想清楚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說服了胡麗娜讓他把我帶到了這裏。

說到這兒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算是跟他們妥協了。

“好吧,既然師伯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那我再拒絕就已經沒有理由了,但是你們總該要告訴我,這裏的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究竟是誰把那個女人給殺死了?然後你們又讓我跟你們聯手去對付什麽人?”

師伯慢慢的鬆了一口氣,衝著馬伊揮揮手,示意讓他繼續跟我解釋,自己則慢悠悠的喝起了茶來,馬伊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我說道。

“我們想讓你和我們一起聯手對付的那個人你認識,他是一個日本人,他叫山本。”

“那個老家夥,你們居然要出手對付他,可是我怎麽記得他跟馬春玲的關係好到不一般呀,兩個人曾經試圖想要殺死我,如果不是我自己逃得快的話,早就已經成為他們的階下囚了!”

“我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那件可以穿越陰陽的家具現在就在山本的手裏,但是那件家具的能力很大,他可以隨意的讓一個人穿越到陰陽兩界,隨意的奪取靈魂的能力,我知道馬春玲已經跟他聯手,這對於我們馬家來說也是一個莫大的威脅,現在唯一能跟我們聯手的人也隻有你了,所以請你務必要幫我們,這對於你來說也是可以幫你鏟除後患的辦法,畢竟你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如果沒有我們幫助的話,想必你也對付不了他吧。”

我慢慢的點了點頭,馬伊的話的確有道理,但是我還是有很多事不明,山本為什麽要一再聯手馬春玲,他有著什麽樣的目的?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馬春玲玲可背叛自己的家族要和山本聯手,那他究竟又想得到什麽呢?

“山本這次來究竟找的是什麽東西?”

“他要找的東西想必你們也知道,就是魔族的頭骨。”

“水晶頭骨,連山本都想找到這樣東西,這樣東西究竟有什麽特別?”

馬伊沒有回答,身後的師伯忽然站了起來,很嚴肅的說道。

“奇門先人用了半輩子的心血好不容易把水晶頭骨封在了奇門山,為的就是阻止魔族的壯大,而現在山本和馬春玲的目的很明顯,他們想要得到水晶頭骨,重新呼喚出魔族的力量,這樣子他們就會擁有更大的能力,至於他們背後究竟想要幹什麽,我不說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我現在總算把這一切事情都給串聯起來,之前所有的謎團似乎也都解開了,原來這一切都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這一切多多少少都有著他自己的目的,也許在多少年前曾經發生過很嚴重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已經都被我們遺忘,馬春玲聯手山本試圖把這些事情都挖出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用盡一切全力,去阻止這樣事情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