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極端的鎮邪之物

很顯然我和胖子已經有了可以找尋的目標,但是這個房間一眼就看到底了,我們兩個人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究竟是什麽東西讓那兩個鬼魂是如此的懼怕,別說進來了,就是接近這間屋子,他們兩個人都顯得極度的恐懼。

如果想要鬼魂恐懼,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應該就是可以有鎮邪的東西,例如我的手串,他具有非常強的辟邪作用,可是哪怕是那樣的東西,也不至於讓鬼魂對我是敬而遠之,在我不拿出來的時候根本對我周圍的鬼魂沒有任何的影響,也沒有因為我把他帶到身上而讓那些鬼魂遠離我,可是現在這個屋子裏麵,我卻沒有感受到有這樣東西的存在,可是為什麽那兩個鬼魂,就是始終不敢靠近呢?

胖子很認真的在這間房子裏麵到處溜達著,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找什麽,但是肯定是已經感受到了什麽,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按照這個房間的角落四處尋找著,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最終無奈的站到了一邊,看著胖子在裏麵很認真的尋找著。

他在裏麵看了很久,幾乎把每一個角落都給看遍了,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左右,他總算是抬起頭來看著我,似乎是找到了什麽,一臉的得意。

“我想我知道為什麽那兩個鬼魂不敢接近了,這個屋子裏麵看似沒有什麽特別,裏麵的確沒有什麽正邪的東西,但是你看這些東西的擺設,他實際上就是一個辟邪的陣法,這個人的法力極度高強,所以他可以利用這些生活中的常見之物擺出陣法來。

我在這裏走了半天,還是被我發現了這其中的秘密,我倒是覺得這個鑰匙孔裏的膠水並不一定是這個男人塞進去的,反而是擺下這個陣法的人塞進去的,其目的也非常簡單,為的就是讓這個男人可以久久的困在這裏不被發現就是因為有這個陣法的存在,所以那兩個小鬼兒才不敢接近,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法力,再加上死的時候還是小姑娘,這個陣法有如此強大的能力,所以他們根本就無法接近這個門,就更別說是進來了。”

我可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但是我依舊看不出來這些散落的家具究竟和陣法有什麽關係,但是總算找到了那兩個小鬼還無法接近這間屋子的原因,可是就算是不能接近,那麽他們為什麽不能離開呢?

盡管心裏揣著疑惑,但是最終我還是壓到肚子裏沒有說出來,胖子也沒有繼續和我解釋,而是拉著我走了出去,隨手還把那間門給關上了,他走過來看著那兩個鬼魂,淡淡的笑了笑,直接一擺手,讓我和他走下去,那兩個鬼魂一直在角落裏麵遠遠的看著我們,看著我們兩個人走下來,一下子飄過來左右夾擊,又把我們夾在了中間。

胖子沒等他們兩個人開口,就率先說了話,我也在一旁很認真的聽著,胖子坐在那邊,似乎是在理清自己的思路,那兩個小鬼魂兒倒也不著急,似乎對胖子還是很信任的,一隻瞪大的眼睛看著他。

胖子似乎感覺到了深深的壓力,許久之後,他終於抬起頭來看了我們幾個一眼,輕輕的說了起來。

“其實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你們進不去了,要把你們帶走也非常簡單,那個屋子裏麵的陣法我覺得擺得非常成功,但是我可以想辦法把那個陣法破解掉,其實那裏麵的陣法倒不是針對你們兩個人的,隻不過你們兩個人實在是力量太弱小了,無意當中就被他困在了這裏,現在那個男人已經早就死了,而且屍體也被我們給撞見了。

等於說這個陣法所固的氣都已經被我們兩個人給撞破,所以你們現在可以試一試,不要讓自己這麽害怕,現在以你們兩個人的能力絕對可以出去,雖然有點困難,不過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因為你們現在還無法摒棄自己心中的恐懼,也就是因為這種恐懼才讓你們一直困在這裏,無法離開。”

我可算是明白了胖子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兩個小鬼魂不能離開跟別的因素一點都沒有關係,是因為他們對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恐懼了,以至於這些恐懼在他們心中莫名放大了這種力量。

盡管這些力量已經被我和胖子的無意闖入給衝破了,再加上那個男人已經被抬走,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的靈魂在什麽地方,但是其實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禁錮住他們兩個人的靈魂,他們之所以出不去,是因為在他們的潛意識當中還是會害怕。

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放下心裏的心理負擔,隻要這樣他們就可以出去了,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如果那個男人死了,那那個男人的靈魂又在什麽地方?還有究竟是誰擺下了這個陣法,把這個男人給殺死了呢?

我沒有問出這個話,因為這個話似乎和麵前的這兩個小鬼魂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和胖子已經折騰了太長的時間,實在是不想在這個地方呆太久了,再加上他還擔心一個人留在車裏的小亞,所以他一直催促著那兩個姑娘能夠試一試,可是也許真的是因為膽子太小了,所以他們兩個人一直都猶猶豫豫的,沒有同意,我和胖子最終還是放棄了勸說,方法已經告訴他們了,能不能成功還要看他們自己敢不敢嚐試,也沒有什麽可留戀的,我和胖子便快步的趕到了車上,帶著小亞一起驅車回到了家裏。

才一進家門,我們根本沒有來得及幹別的,直接坐到了沙發上,我就把我自己心裏的疑問全都說了出來。

其實我最關心的就是那個男人的靈魂究竟去了什麽地方,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麽他的屍體沒有挪走,他的靈魂一定被禁錮在了某個地方,可是我們在那附近找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任何靈魂存在的痕跡,就連小亞的那個陀螺都用上了,可是絲毫靈魂的痕跡都沒有找到,也就是說那個男人的靈魂根本就不在他屍體的附近,而是被帶走了。

我一直靠在**閉著眼睛,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默默的說道。

“胖子,你說究竟是什麽人把靈魂給帶走了,如果真的是驅魔師幹的,他們隻需要把怨氣抽走就可以了,這靈魂根本就沒有必要一並帶走,還給自己惹上不少的麻煩,如果他們把靈魂帶走,你說最終目的又是什麽呢?”

胖子沒有回答,一直閉著眼睛躺在那裏,但是我知道他並沒有睡著,應該是對我的問題,也不知道答案,所以幹脆就閉上嘴巴不去想了,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靠在沙發上,誰都沒有睡著,但是誰都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如此的疲憊,但是就算是閉著眼睛,卻也根本沒有一點兒睡意,隻得就這樣躺著,希望可以有機會睡過去,一直到天亮了,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睡意,隻得疲憊的爬起來,再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

那個地方我們肯定是不會再回去了,本來已經計劃好的第一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自己雖然有一點不甘心,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不過確實也給我找到另外一個線索。

如果真按照那個警察大哥給我們羅列出來的名單,說不定真的還會遇上這樣那樣的麻煩,與其這樣倒不如用到小亞的那個陀螺四處去尋找靈魂,如果那些靈魂滯留的話,就證明他們一定是死於非命,那麽我們隻需要幫他們找到凶手,我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要能把我的靈感找回來,讓胡麗娜能夠恢複他的記憶,哪怕是真的動手殺人,我現在應該也可以做得到。

既然有了目標,我現在已經感覺到非常的疲憊,實在是不想再動窩,一個人默默的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了樓上,趴到**就呼呼大睡了起來,連續睡了不知道多久,我慢慢的感覺到體能有一些恢複,揉揉眼睛坐起來的時候天依舊是黑的,現在我已經睡的天是黑白顛倒,完全不知道了。

一個人走下了樓梯,發現整個屋子裏麵都沒有亮燈,我疑惑的走到了胖子的房門之前,伸出手在房門上輕輕地敲了敲,可是胖子的屋裏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一直走到客廳裏,我才發現在桌子上擺著一張字條,是胖子留給我的。

“我們兩個人暫時的去躲避一下城市喧囂,大概是要去兩周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就自己一個人照顧自己吧,陀螺給你留下來了,如果你真的有什麽好的辦法,就先自己去試一試,兄弟!”

我無奈的把紙條扔回到桌子上,胖子還好意思稱自己為兄弟,就這樣的把我一個人丟下了,我看著身邊的那個陀螺,把他攥在手心裏,心裏默默的已經有了一絲想法,時間現在依舊是晚上,我現在已經黑白顛倒都分不出來了,一覺睡了那麽長時間,所有的疲憊都已經揮之腦後,就算現在讓我繼續回去睡覺,我肯定已經睡不著了,我幹脆穿好了衣服,帶上那個陀螺就出門去了。

其實我自己也沒有什麽目標,那個陀螺的具體使用方法也沒有記得太清楚,我曾經好幾次拿起了電話想要給胡麗娜打過去,可是我知道就算真的打過去,他也不一定會接。

我不想讓自己傷心,也不想讓自己聽到什麽讓我難過的消息,所以幹脆就把這種思念埋在心裏,反正隻要他們是平安的就好了。

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所有的記憶都找回來,一旦他的記憶恢複,那麽我們就能夠重新再在一起了。

夜裏的街道總是那麽安靜,晚上的風有一點涼,但是吹在我的臉上讓我感覺到很舒服,還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在夜晚的街道上遊**著,最近的這段時間總是和胖子在一起,兩個人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麽,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的偷偷的逃跑,倒是給我一個可以安靜的理由。

我一直順著那個街道走著,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麽地方,私下看去,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麽陌生。

我慢慢的蹲下身子站在街邊,根本就沒有車輛,也沒有其他的行人,路燈也很昏暗,除了月光,似乎周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抱著試一試看的態度慢慢的蹲下身子,把手裏的那個陀螺放在了地麵上,周圍沒有任何的風,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一切都顯得非常的寧靜,我的心也隨之平靜了下來。

陀螺被放在地上的一瞬間就傾斜著倒下了,他根本就沒有轉動,我心裏莫名的有一些失落,也許這個城市也比我想的要平靜得多,並不是隨處都可以找到靈魂,就算有的話,也許靈魂也需要平靜,並不願意出現。

我才想要伸手把陀螺拿起來,可是沒想到就在我手觸碰到陀螺的一瞬間,他開始劇烈的轉動,轉的比我們在公寓的時候還要猛烈,我嚇得趕忙向後退了一步,差一點就倒在了地上。

我一直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著那個陀螺,他的速度越轉越快,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我一點一點的靠近他,一直眯著眼睛盯著,慢慢的多多好像發生了一點位移,他似乎在靠著一個什麽樣的方向挪動著。

我所站的位置是一個十字街頭,我忽然想起來之前看過的鬼故事,十字街頭是最容易招鬼的地方,在這個地方的靈魂也非常的多,就在那個陀螺轉到十字街頭正中央的時候,我忽然猛的發現我並不是這夜晚街道當中唯一存在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些人站在街頭的中央開始燒紙,我看了一下手機裏的時間不是清明節,也不是任何可以祭拜的節氣,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在祭拜自己的親人,今天就是親人死祭或者是頭七。

陀螺就在那個地方停了下來,我知道陀螺是找尋靈魂的,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去看清楚他的方向,周圍就已經傳來了一陣風,把那兩個人燒的紙吹得到處四濺,還摻雜著一些紙灰,全部都吹到了我的這個方向。

不過那對兒燒紙的夫婦似乎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們依舊低著頭蹲在那塊兒燒紙,我似乎還隱約聽到了抽泣的聲音,此刻的我已經沒有那麽害怕了,他們應該是活人,否則陀螺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反應。

我慢慢的走到了他們的跟前,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著,他們麵前有一個土盆,裏麵已經有很多的燒毀的灰燼,看樣子他們應該在這個路口燒了挺長時間了,可是我隱約覺得我來的時候並沒有見過他們,不過此刻也沒有那麽緊張了,就一直站在他們的身後,不解的看著。

我慢慢的起身把陀螺拿了起來,本能的四下看去,除了這對夫妻以外,周圍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身影,也就是說陀螺辨別出來的鬼魂但是鬼魂應該沒有現身。

我此刻有一點猶豫了,不知道是應該留下來繼續看一看還是轉身回去,就在這個時候,那段燒紙的夫婦忽然停了下來,他們慢慢的抬起頭看向我,卻把我給嚇了一跳。

他們兩個人的麵部都有嚴重的燒傷,皮膚都扭曲在一起,那個女人的傷似乎更輕一些,但是那個男人就更為恐怖,他的很多皮膚都已經塌陷,嘴巴也裂開了一個大口子,眼睛耷拉在外麵,生怕一不小心眼珠子都會掉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樣子,但是他們很顯然應該是遭受過很嚴重的災害,應該是燒傷,所以他們很可能是火災的幸存者。

我本來並沒有那麽緊張,但是他們兩個人卻一直盯著我沒有離開過眼神,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這樣看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不肯張口說話。

許久之後,還是我首先打破了這份寂靜,我對著他們兩個人苦笑了一下,默默的走了過去。

也許女人真的比男人更好說話一些,所以我率先的蹲在了那個女人的身邊,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他,疑惑的問道。

“阿姨,為什麽你們要這麽晚出來燒紙,死去的是你們的什麽人?”

那個女人搖搖頭沒有說話,可是盯著我的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的臉上,我等了很久,他隻是一直看著我,可是卻沒有回答我任何問題,我隻得再次轉向旁邊的那個男士,他麵部燒傷的程度比這個女人要厲害很多,所以我根本就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隻好微微側著,盡可能的不讓他的樣貌進入我的視線,我還是頓了一下,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叔叔,你們為什麽這麽晚在這燒紙?祭拜的究竟是什麽人?”

其實我心裏也是有點兒猶豫的那個女人都沒有說話,想必這個男的也不會回答我,可是我的問題才問出來,這個接口忽然起了一陣旋風,燒毀的灰燼被卷了四起,很多的事還沒有燒毀就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上,那些夾雜著灰塵的風越來越大,我根本就無法睜開眼睛。

我本能的用手臂抱住了眼睛,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風很快就停了下來,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街道上根本一個人都沒有,在我的麵前隻有一些停留的紙錢和一些沒有燒毀的冥幣,路中央也擺著一個大盆,但是裏麵已經沒有火了,就更不要提那對夫妻的身影。

我很是疑惑的愣住了,我不知道他們究竟去了什麽地方,看了一下手裏的陀螺,我沒有勇氣再次把陀螺放在地上,直接把陀螺也在了包裏,把帽子戴上,快步的向著別墅的方向走了回去。